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做了一次深呼吸,打起了百分之二百的警惕,順著機場外圍的墻根,一步一步的向前行進。
“注意,2點鐘方向,有一個崗樓?!?p> 他們沿著墻根走了大概10分鐘,終于看見了一個崗樓,因為那里正是飛機場的入口。
走過入口,可以直接進入候機大廳。
這是一個民用飛機場,之前都停放著民用客機,也有少量的軍用飛機。
當兩人看見了崗樓后,就沒再繼續(xù)前行,而是趕快回身往回走。
“我們是絕對不能從正門進入的。那個崗樓里差不多有20人?!睂O巖說著。
“你現(xiàn)在可以跳起多高?機場外圍的隔離墻,可以跳上去嗎?”元海問著。
“小意思?!睂O巖干脆的回答。
兩人來到了前后沒人的地方,縱身一躍,雙手抓在了隔離墻的墻檐上。
同時他們雙手用力,做了一個人體向上,小心翼翼的,露出眼睛,觀察著墻內(nèi)的一切。
“這不對啊!如果飛機杯炸毀,應(yīng)該有很多殘骸,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被打掃的這么干凈?!痹F婀值恼f。
“根本就和沒被轟炸一樣。”孫巖也感到好奇。
“那里……快看!”元海指著遠處。竟然有一架民用飛機停在停機坪上。
兩人翻過墻頭,快速落地,找到了一處飛機場工作人員的休息室,隱藏了起來。
“這架飛機,會開嗎?”元海一邊看著窗外,一邊對孫巖說。
“小意思,這種飛機,我開過很多次了?!睂O巖驕傲的說著。
……
兩人一路順暢,又回到了廢車場的避難所。
“機場很大,有1000人左右的兵力,在里面駐守。外圍隔離墻到停機坪,大概還有1000米的距離。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敢保證可以隨意進出?!睂O巖說著。
“那我們就從這里挖隧道,去機場?!憋L婉說著。
“不行,容易暴露。如果是向海岸線挖,我們還可以僥幸完成。但我們這是往市區(qū)里挖,巡邏密集度遠遠高于這里,稍有響動,肯定會被巡邏兵發(fā)現(xiàn)的?!痹7磳?。
“還有一個問題,我們這100多號人,怎么進入機場呢?”孫巖看著周圍的人。
“這個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明天給你們消息?!?p> …………
第二天夜里,元海再次走出了避難所。
他一個人就顯得更加隱蔽,行動也更快。
不過多時,就已經(jīng)來到了飛機場,這次他獨自潛入的更深,他竟然來到了士兵的休息室。
那是一個可以容納200人的貴賓候機大廳,足有200個沙發(fā)座位,穿過那里,就到達了機場的庫房。
前一天夜里,元海故意留意了這里,他看見有士兵因為不小心在巡邏的時候,劃破了軍裝,會在這里領(lǐng)新軍裝。
元海還發(fā)現(xiàn),這里駐扎了很多姚萬海的舊部,從這一點來看,這是熊國對姚萬海不信任,所以要留一些他的舊部下。避免姚萬海臨陣變卦,倒打一耙。
當然這是元海的猜測,但是不管怎樣,這里一定有多余的軍裝。
那么他可以偷出這些軍裝,讓所有人都化妝成姚萬海的舊部,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入機場。
而進入機場后,就可以爭取在5分鐘內(nèi),讓飛機起飛,到那時,就成功一半了。
元海先是摸清了庫房的位置,在庫房外圍,打破了墻壁。
進入庫房之后,元海環(huán)顧四周。
因為都是分類擺放,所以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軍裝的存放處。
但是問題又來了,120套軍裝放在一起的體積太大,足有6個冰箱那么大,他該怎么帶出去呢?
難道我還需要一輛汽車?
元海想了想,就自己先換上了一套軍裝,戴上了戰(zhàn)術(shù)夜視鏡,正好可以擋住了半邊臉,再將帽檐壓低,在夜色下,更難看出容貌。
他準備好了裝束,就從之前打開的墻洞走出了庫房。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元海剛走到庫房的拐角,突然身后有人說話,他只有立刻站住,同時頭腦飛快的盤算該如何應(yīng)對。
他慢慢的轉(zhuǎn)身,對面是一個身高2米多的軍人。頭上并沒有熊國人的兩個毛茸茸的大耳朵,是鷹國人,想必也是姚萬海的舊部。
只見士兵嚴肅的向他敬了一個軍禮。
元海也學者回敬一禮,然后說道:“我有些想家了,出來走走。”
“夜里沒有執(zhí)勤,不要亂走,你是哪個排的,叫什么名字?”士兵繼續(xù)問道。
“可不可以放過我一次?”說這話的時候,元海已經(jīng)在掌心運好了真氣,一旦對方繼續(xù)追究,無論如何,他都沒有辦法回答圓滿,還不如一掌拍死,免得暴露。
士兵聽到他說的話,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仔細的打量著元海,然后說:“你什么時候參軍的?老家是這平山郡的?”
元海馬上輕松的答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問題太多了。”
說罷,元海猛地打出一掌,在出掌的一剎那,他打消了要拍死敵軍的打算,而是只將他拍暈。
得抓一個活口,也許會打探到更多的重要信息。
“啪!”
這一掌,元海打得即為隱蔽,并且速度極快,對方剛反應(yīng)過來,還來不及呼救,就已經(jīng)暈死倒地。
元海將他背在身上,一路狂奔,返回避難所。
他小心的打開避難所的出口閥門,將昏迷的士兵,扔到下面。
然后自己也跳了進去,可是他剛一落地,就感到身后有涼風掠過。
元海沒有轉(zhuǎn)身,而是向側(cè)面一閃。他看見一只小腳,踢空在他的身旁。
元海面帶微笑,忽然轉(zhuǎn)身,同時抓住對方踢空的腳,向前一推,對方已經(jīng)失去了重心。
眼看襲擊自己的人就要摔倒,元海迅速伸出手來,穿過她的腰間,將其扶住。
“放……”那人剛一開口,元海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陳悅,我是元海?!?p>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好似交誼舞中,半下腰的動作造型,足有3秒。
陳悅慢慢的摘下了元海的帽子,還有遮住半邊臉的夜視儀,然后不顧一切的將元海的頭拽向自己……
熱烈的溫暖,在11月的嚴寒中,是那么的珍貴,尤其是從唇邊延伸至舌尖。
他們已經(jīng)壓抑了太久,因為很多桎梏,讓他們無法說出彼此等待的那句話,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
生死只在今天,不知明日太陽是否還能看見,他們終于有了機會釋放。
短短的1分鐘里,他們完全墜入了愛河。
“是元師回來了嗎?”
從通道轉(zhuǎn)角傳來了風婉的聲音。
兩人趕忙放開彼此。他們極力的整理衣服。
元海則趕快走到被拋下來的昏迷士兵身邊。
風婉很快的走到了他們身邊,她能從陳悅桃紅的臉色中看出端倪,可是她不知道為什么,當她猜出兩人已經(jīng)有過唇齒的親熱,卻在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嫉妒。
“這是怎么回事?”風婉突然嚴厲的問向元海。
“這是我的計劃,他是我抓來的敵軍士兵?!痹Uf著。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非常危險,他們每天都會點名,當他們發(fā)現(xiàn)有人失蹤,后果我想你是知道的?!?p> 元海沒有打過仗,更沒有做過間諜,對于這些細節(jié),明顯沒有風婉想的周全。
直到風婉說出這些,他才恍然大悟。
“風姐,事情已經(jīng)出了,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吧?!标悙傉f著。
“哼,大敵當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哼,成何體統(tǒng)?!闭f完風婉就氣得轉(zhuǎn)身就走,然后大聲喊道:“孫巖,告訴大家迅速集合?!?p> “今天風姐怎么了?為什么會發(fā)這么大的火?”陳悅小聲嘀咕著。
“恐怕我真的是做錯了,是我之前,沒有想周全?!痹7鲋杳缘氖勘?,和陳悅走到了會議室。
元海將昏迷的士兵軍帽和夜視儀拿下的一剎那,他竟然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士兵,隨后趕忙為他輸入真氣。
只見士兵慢慢的睜開眼睛,當他意識到自己醒來的時候,立刻就揮拳要打,可是拳到一半就又放下。
士兵嘴唇顫抖的說:“元海?怎么是你?”
“瘋子,對不起,我下手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