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這一個正是元海,因為他一直在輸送自己的真氣,再加上他之前在水中對真氣的消耗極大,又利用真氣外放追逐神秘人,剛一上岸,他就筋疲力盡的暈倒在了岸邊。
此時元海和所有蘇醒過來的乘客,都已經(jīng)被送往了就近的一家醫(yī)院。
讓所有人無法想象的是,乘客在1萬米高空中墜落大海,卻只是受到了事故的驚嚇,所有人的身上連一點擦傷都沒有。
而擺在他們面前的英雄,竟然是一個18歲的少年,此時還在昏迷之中。
也許只有元海明白,他只是從海中的能量容器中,救出了乘客,而讓飛機沒有墜毀,以及能量容器的制造者其實另有其人。
“元海?竟然是他?”
馬小倩第一個看出這個人是元海,并叫出了名字。
她想到了元海會做出極端的行為,可是他想不到,元海竟然是這次營救行動中的英雄。
“怎么,你認識他?”鄭局長詫異的看著這個可以叫出元海名字的記者。
馬小倩,簡單的說出了元海的來歷,只是因為飛機上有他的朋友,他就跨越千里來到事發(fā)地點,可是她沒曾想,竟然元海可以成為搜救的功臣。
“那么,對于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呢?”鄭局長面無表情的看著馬小倩。
“我……只是覺得,最好不要曝光元?!@是對他的一種保護。”馬小倩一邊思考,一邊說出了自己不成熟的想法。
“很好。這件事,我們內(nèi)部會對他嘉獎,但是因為這件事非常蹊蹺,有一些細節(jié),我們還要進一步調(diào)查,這也是對元海的一種保護?!编嵕珠L說完,便轉(zhuǎn)身與同事交涉下一步的打算。
所有乘客被安排妥當之后,各大媒體長達數(shù)十小時的直播也結(jié)束了。
馬小倩最后要離開醫(yī)院之前,趁著別人不注意,來到了元海的病房門口,偷偷的為元海拍了一張照片。為此他還被站在病房門口的警衛(wèi)批評了一番。
這張照片中,元海依然面帶紅潤,呼吸平緩,甚至在黎明的陽光照射到他的皮膚時,都反射出了晶瑩的光芒。
……
元海在昏迷中,再次來到了神秘村。
這次他終于看見那個牌樓上寫的字“秋街”。當他回頭望向村子的時候,所有人也都看著他。
元海在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詫,之前幾次他來到這里是不會被人看到了,此時無疑這些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
而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在這個叫秋街的小村子里,更加的凝實,不再模糊。
“元海?”
一位看不出年紀的老者,走到了元海的面前,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可當元海就要張口詢問的時候,那老者突然揮動衣袖,竟然將元海打飛。
元海感覺自己仿佛飛躍了整個宇宙,自己忍不住大喊著坐起……
“啊……”
元海瞪大著眼睛,看著潔白的墻面,他終于醒了。
“秋街?老人?村子?那是哪里?”元海漸漸平息自己的緊張情緒,不由得自言自語,竟然沒有注意自己所在的地方。
“秋街是哪里?”一個聲音,將元海從沉思中叫醒,此時他也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已經(jīng)在病房的床上。
元海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充驚異的看著面前對自己問話的人。
“你一定有很多問題,我們接下來做一個游戲怎么樣!”
隨著面前這個人輕聲細語的說著,元??匆娏艘粡埵煜ざ帜吧哪?,這個女人他只見過一面。
這個女人看著元海沒有說話即是默許,就繼續(xù)說道:“這個游戲很簡單,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
元海第一次在光照充足的情況下,看這個女人的臉,原來這張臉可以不必那么堅毅,這張臉可以如此親切,沒了疤痕的臉,竟然如此完美。
坐在元海面前的這個女人,正是風婉。
“你究竟是誰?”元海,下床到地面,此時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藍條款的病人裝。
“我是鷹國安全局第7區(qū)特工,風婉。這一點,燕子是不知道的?!憋L婉也站了起來,跟著元海,來到了窗前,她順著元海的目光,從高高的大樓上面,向下望去,她不知道元海在看什么?
“現(xiàn)在該我問你了,你究竟是誰?”風婉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
“我叫元海,我是鳳凰島平山郡第三高中的學生。”元海注視著窗外的一切,他第一次站在這么高的地方,看這個世界,這座大樓,比他學校的樓頂高太多了。可以俯視島嶼的遠處海岸。
“好!你可以問我了!”風婉顯得很有風度。
“乘客們怎么樣了?還有陳悅,陳浩一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元海依然看著眼前的世界,他仿佛在這次救援中悟到了一些道理。
“你不必擔心,他們因為堵車其實沒有趕上這次航班,他們根本就不在這架飛機上!看上去你很擔心他們,他們是你什么人?”風婉趁勢追問。
“鄰居,同學。僅此而已。”元海似乎感到了風婉的身份對他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友好。
“我可以走了嗎?”元海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他甚至一刻都不想呆在這里。風婉連續(xù)的提問,讓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
像是一個嚴厲的老師,在問一個做錯事的學生。
這不該是一個拯救了百人生命的英雄應(yīng)有的待遇。
“你的身體情況,還非常危險,你在恢復(fù)健康之前還不能離開……”
“你們更擔心的不是我的健康危險吧?你們?yōu)槭裁床蝗ゲ橐徊槟莻€比我更危險的神秘人?”
元海不等風婉說完,就搶過話來,同時他充滿憤恨和不解的眼神,狠狠的刺向風婉。
風婉似乎也有些愧疚,她的眼神不再堅毅,兩個人經(jīng)過了長達30秒的無聲對抗,風婉終于再次發(fā)聲:
“好吧,你可以走了。不過我警告你,武界的事,不可以涉及平民。作為第7區(qū)的特工,一旦發(fā)現(xiàn)任何危害平民的武界危險人士,我們都有權(quán)向上級匯報,而你也必須隨時接受我們的詢問和監(jiān)控。”
“啪……”
風婉說完,她又同時打了一個響指。
原本透明的玻璃窗,變成了黑色的屏幕,上面顯示著一行文字“武者當造福,危者必懲戒?!?p> 原來這間屋子并不是醫(yī)院的病房,而是第7區(qū)的秘密審訊室。元海早在所有乘客和媒體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就被秘密的送到了這里。
“那個人很危險!”
元海突然的說話,讓即將走出房間的風婉停下了腳步。
“這不用你說,他已經(jīng)被秘密通緝了。”
風婉只是停了一下腳步,甚至都沒有回身,顯然,她對元海的這個判定毫無興趣。
“笑話,我想你們根本都不知道他是誰,而我卻可以幫你們找到他”
元海很輕松的說,卻讓風婉很震驚。
在當時的情況下,沒人知道海底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潛艇最后也沒有追到神秘人,并且沒人看清他長的樣子。
“你知道他是誰?那么他現(xiàn)在在哪?”風婉終于被打動,回過身來,再次向元海走近。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知道他要什么,而這個東西,也許我知道在哪?”
元海,其實不是很肯定,當時他在那個飛機引擎中的所摸到的木盒里裝的是不是鳳凰翎。
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元海感到,如果那個神秘人,與平山論劍里搶奪鳳凰翎的長袍人,是同一個人,以他昨晚當時的能力,似乎無法全身而退。
所以他首先是要確定,那個木盒中,裝的是不是鳳凰翎,可是他剛一打開木盒,就被神秘人從飛機的引擎中打出,木盒也被他的身體撞出,而木盒中的東西卻被掉落在了海底。
如果元海估計沒錯的話,那個東西現(xiàn)在依然在飛機下沉的地方。
“他想要什么?”風婉急切的問。
“這我不能說。你只要知道,目前只有我可以找到它就可以了?!?p> 元海在床邊的衣架上,拿下了自己的衣服,他脫下了藍條款的病人服,露出了白玉一般的皮膚。
“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似乎不是他的對手?!?p> 風婉明白,他們正在進行一次充滿博弈的合作,而合作的話語權(quán)是絕對不能在對方手里的。風婉此時需要為自己增加砝碼。
“昨天晚上之前也許還不行,現(xiàn)在就不好說了。”
元海此時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在風婉的注視下,走到了門口,然后繼續(xù)說:
“對了,如果你想聯(lián)系我,最好賠我一部手機,我媽剛給我買的手機,昨晚在水下營救的時候,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