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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靈山莊

淺歸滄瀾

御靈山莊 清風(fēng)滿袖 3139 2024-04-22 21:07:17

  清晨的蒼瀾山霧氣繚繞,景似夢,境如仙。

  回莊的小道蜿蜒而上,由于秋季潮濕上面長滿了青苔,遠(yuǎn)遠(yuǎn)望去像一條青翠的玉龍盤旋而起。

  往上爬不多時,便是回莊的石砌小道,小道兩旁的紅木圍欄上爬滿了紫色的藤蔓也算一處讓人沁心的景致,星星點點的淡藍(lán)小花,不俗不艷,很是好看。

  御水菩提拂著蔓上的露珠,任由它們沾于指,沁于心,這便是可以讓一切歸于平靜的清晨。

  想想,若非昨晚啟了仙術(shù)佛照,靈息消耗的厲害,他們二人定會御術(shù)回莊哪里還能賞到這等風(fēng)景。

  行至小路盡頭,再抬頭時便看到一個暗紅的涼亭杵在山間,果真是有些年頭了,四根柱子上的紅色也淡了不少,涼亭的正前面掛著一塊牌匾,上面赫然寫著四個鎏金大字“御靈山莊”御水菩提抬眼看著這四個大字,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

  穿過涼亭,約么五十來階便是御靈山莊的大門,猩紅的大門微微掩著,上面居然沾了少許塵土,

  進(jìn)入莊內(nèi)卻又是一番景象。說是一個山莊,實則像是改建了一整座山,自下而上滿是懸樓高閣,在飛瀑的映襯下更像是人間的仙境。

  只見云霧繚繞的山頂云端幾座樓臺,婷婷玉立,宛如翹首以盼的美人。庭院里面便是荷塘花海,或是連著涼亭的水上石階。

  如是換了他人看到這堪比仙宮的美景定是千萬個嘆為觀止。但是對于御靈山莊的人來說,這里便是他們的家而已。

  御水菩提和糖九躡手躡腳地走上臺階向正殿里張望

  這時一個不緊不慢且又略帶清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哦?婆婆這是要出去呢還是剛回來?”

  御水菩提和糖九周身一震,嚇得如木偶一般慢慢回過頭來看著身后這個一臉冷峻卻又帶點狡猾的俏公子,一時也怕到說不出話來。

  公子姿態(tài)儒雅,一身淺青色的輕薄紗衣更顯素凈。眉若寒劍輕挑,目似流光波照。即不失男子的英氣亦有勝于女子的清秀。但是就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卻總能在不經(jīng)意間透出一種不是很正經(jīng)的感覺。

  若說這是別人家的孩子到也好說,噼里啪啦給他收拾了也就算了。奈何是自家的孩子,還是玄靈冊上排名第五的萬尊靈體。

  這嘛!不大好辦啦!

  御水菩提想了想,用美色?決計是自取其辱,以白水月的性格一定會用最惡毒的語言反過來侮辱自己。

  看來也只能來硬的了。

  她心里盤算著朝糖九微微使了一個眼色,糖九也真不愧是跟著她不務(wù)正業(yè)慣了的,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見二人一左一右猛得撲了過去,御水菩提小臉通紅,撅著嘴兇道:“水月,下山之事,你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咱們今天便饒了你,若你敢告訴花如幻,可別怪我們殺你滅口啊!”

  聽到御水菩提如此大言不慚白水月不禁撇過頭忍了一下,沒笑出聲來:“沒想到婆婆竟如此的不打自招,都這般境地了還做無謂抵抗。莫說滅口,今天若你們能觸碰到我哪怕是一根手指頭,我都任由處置,如何?”

  話剛落音,就見他輕紗一揚(yáng),一個旋身從二人中間劃出,隨之翩然而起,似水仙一般綻于一片蔚藍(lán)之中。

  御水菩提看著上空那絕美到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白水月,心想:天哪,這句話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隨便換個場合她都是要撲上去試試,畢竟白水月的“任由處置”誘惑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因為御靈山莊的財物支配可一直都是這小子說的算呀!

  可轉(zhuǎn)念一想?yún)s又棘手,如今靈息有虧,別說觸碰他就算能跟上他,怕也是難如登天吧!

  御水菩提想著,白水月也定是瞧出自己的情況才如此說的,真不愧是花如幻養(yǎng)大的,心都被狗啃過,都是壞的。

  想想當(dāng)初建莊不易,鬼斧鑒的人更是黑心,真是鑿鑿刻刻都是錢,三年下來不僅積蓄全無,還差點讓花如幻淪落“風(fēng)塵”,為了有肉吃,花如幻便接了許多降魔除怪的大活,雖然路程偏遠(yuǎn)但是酬勞卻是可觀。

  就是那次回程途中撿到了白水月這個小禍害。

  記得,當(dāng)時暈過去的水月身著霓虹彩緞,頭發(fā)披散著,雖然臟兮兮的但也能從眉梢眼角看出是個面容清秀的小美人。

  雖然知道這孩子許是糟了什么劫難才暈倒在山里,但是也不能苦等,便決定先帶回御靈山莊,,如果沒有去處,就留下給自己做個伴,想著多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妹妹,御水菩提心里也是樂呵,就是苦了花如幻抱了一路。

  誰知回來之后,本想給她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的御水菩提也是著實嚇了一跳。

  只聽“啊~~~~”的一聲尖叫,響徹整個御靈山莊,想想偌大的御靈山莊回蕩著尖叫也是嚇人。

  一路下來花如幻本就已經(jīng)累了個半死,剛沐浴出來想好好睡一覺就聽到御水御水菩提一聲鬼吼,嚇得他外衣也顧不得穿就要向外走。誰知只聽咚咚咚的腳步聲由遠(yuǎn)到近,咣的一腳就踹開了他的房門,就看御水御水菩提扛著一個東西進(jìn)來就扔在了花如幻的床上,之后又頭也不回地走了。

  花如幻看著這一切,腦袋是懵的,臉也白了。

  心想:怎么回事,剛剛是誰,把什么東西扔我床上了?

  待御水菩提腳下抹油般地跑遠(yuǎn),花如幻才想起來走到床邊一看究竟。

  他默默的吞了一下口水,用他的佩劍哆哆嗦嗦地把被子挑開,當(dāng)花如幻看見一個只裹著一個單子的白水月的時候,嚇得差點把劍扔了。

  他連滾帶爬地跑出去沖著御水御水菩提的南湘張嘴就喊:“喂喂喂,御水菩提,老子可真不是變態(tài),再說她也太小了,老子可真下不去手,趕緊過把‘她’拿走呀!

  “你不要就扔出去吧,讓一個臭小子在我房里,傳出去了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花如幻怔住了:“臭小子?男孩子?”

  于是,白水月就留在了御靈山莊。

  于是,發(fā)現(xiàn)這孩子是與生俱來的半仙靈體。

  于是,御水菩提便又多了一個克星。

  如今想想,如果當(dāng)初撿的真是個小丫頭那該多好啊…

  “婆婆,還打不打啦?”見御水菩提神游個沒完糖九小聲地問。

  “?。磕阏f什么呢,我怎么能打我們家水月啊,疼還疼不過來呢,是吧,月兒?!庇刑嵴f完朝著水月快速的眨了幾下眼并給了一個大大的假笑。

  聽到御水菩提那番話,糖九抿著嘴也不言語,抱起拳就是一陣猛拜,那崇拜的眼神分明是在說:佩服,果然是活了七百多年的老妖精,說起謊來真是連自己都能信了……嗯……好佩服。

  白水月應(yīng)該是聽?wèi)T了她的胡扯,眼睛連抬也沒抬。

  菩提咧嘴一笑,向上招招手:“水月,好水月,下來,婆婆有話同你講”

  白水月似是已經(jīng)明白:“婆婆連著三夜偷偷出去,怕不是又闖了什么禍讓我去擺平吧?”

  聽到這些御水菩提像是被人揭了傷疤一樣瞪著眼睛喊道:“白水月!白小五!我們把話可說清楚啊,上次我真的就是路見不平,不忍心讓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陷入那煙花之地,我哪兒知道那是青千縷的家事啊,人家就是犯個小錯,至于嘛!再說了青千縷就是個變態(tài),他活該!”

  “所以…你就差點拆了煙雨樓?還傷了那么多人,賠償?shù)你y兩我已差人送去,到是好說。至于那幾個重傷的人能不能治好就看如幻能否取來凝露了。到時候自己去送,別指望我們陪你?!?p>  看御水菩提蹙眉怒目,卻也道盡了委屈,白水月才無奈一笑,踏風(fēng)而下。

  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似的,三人齊向天空看去。

  只見一束輕柔的白光從遠(yuǎn)處飄來,近了以后才幻成一只鳳翎鴿落于水月手上,水月抬手一點那鴿子便聚成一團(tuán),之后如一張紙一樣飄在了他的眼前。水月看了一眼道:“我要下山一趟,你們進(jìn)去好生歇息,之后的事不必再管了”。

  “鳳翎鴿是專供皇庭官員傳信所用,在嶙川能用他的只有段銘陸。他,找你何事?”

  白水月看著御水菩提只是淺淺地應(yīng)了一聲,老實說,他確實想跟御水菩提多說兩句,但是并沒有,因為他太了解她了。

  一團(tuán)青色散去,再看身邊也只剩下糖九了。

  白水月走后,御水菩提若有所思的對糖九說道:“小九,水月剛剛是不是說,以后的事我們不必管了?他這話什么意思?”

  “還能什么意思,字面意思。不用我們管,自有他人管唄”。說完兩人突然如夢初醒一般,儼然一副“不可能吧”的神態(tài)。

  御水菩提哈哈一笑滿臉的自嘲,有氣無力地跟糖九說:“小九啊,在這御靈山莊,你我可是自詡比猴子還精,不想如今還真當(dāng)了一回猴子,還讓人給耍了!呵,真好!”說完晃晃悠悠地就要走。

  糖九也是一副無精打采道:“婆婆又要去哪兒?”

  御水菩提沒好氣地說:“回房,睡覺?!闭f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空留糖九一個人在臺階上一邊懊悔的打著滾,一邊鬼哭狼嚎:完了,完了,怎么辦,如幻哥哥非殺了我不可,小命危矣……小命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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