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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靈山莊

“求”寶黛 ,“故” 重游

御靈山莊 清風滿袖 1051 2019-06-08 23:29:43

  糖九看著眼前的高樓巍峨,有入湖半亭有云端危閣,像極了御靈山莊。

  糖九心里想著,鬼斧監(jiān)的人真是專挑發(fā)活接呀,一看這布置,著雕琢除了鬼斧監(jiān)怕是沒有第二個地方可以建的出來了。

  看到有人進來兩個兇巴巴的小姑娘一下子從樓臺之上飛了下來,擋在糖九面前齊聲說道:“你是何人,膽敢私自進我絳瀟闕?”

  糖九看著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還是臭丫頭,擺擺手說:“去通報你家主人就說顧重游來了,問她見是不見。”

  兩個女孩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定是覺得此人怕是瘋了,敢這樣同她們說話。

  “別愣著了,趕緊去!”

  被這突如其來呵斥嚇了一跳的二人也有了一點服軟之色,急急的說了一句:“你在此等著,不許再向里走了。”之后邊輕身飛回了樓臺之上,跑了進去。

  不大一會兒糖九就看到那兩個缺心少肺的丫頭推搡著走出了高臺,像是都不愿意同糖九說話,只能互相“謙讓”。

  也不等她們二人商量出一個結果,糖九邪魅一笑飛身而起不偏不倚就落在了她們二人中間。

  他左右看了看兩個女孩子的小臉,挑起嘴角微微笑道:“怎么?知道錯了就給本公子道歉,互相推托也逃不掉哦!”

  女子臉頰一紅,也沒應他就引著向里面走去。

  糖九隨后也跟了上去,向里越走越覺得這真的不是天宮仙闕嗎?

  兩個女子引著糖九穿過一個長長的穿堂,只見頭頂是雕著暗花的金絲盤云梁,下懸水晶清油燈,就是白天不燃被日光一照也會撒下萬千五彩光點。穿堂兩側的淺色石柱上纏繞著帶有淡香的青藤花,看似與這金碧輝煌的色調完全不搭。

  過了穿堂,糖九便看到兩排穿著一摸一樣的女子現在正殿兩邊,看到糖九之后齊齊的行了一個禮。而那兩個臉紅的小姑娘也只是把糖九引到那里,就不再向前走了。

  “顧公子,我家主人在里面等您,請進去吧。”

  糖九看了看兩邊,雖然都是嬌媚女子,可眼神里卻滿是狠毒之色。

  進了正殿,糖九才知什么是一個真正女人該住的地方,芳庭圓頂攢玉花,雕梁畫棟布雪紗。地上鋪的是淺黃色的錦繡絨毯,上面還有點點花瓣相襯,看起來更加清雅別致。

  向前看去只見一方碧水花潭落在中間,離近了再看,那水微微泛著寒氣,上面的彩色琉璃花浮在一片繚繞之中,似開在云端一般?;ㄈ~之下錦鯉團簇,道道橙紅游動,攪的朵朵琉璃如風下芙蓉隨風搖擺。

  花潭之后則是一處被串串紫晶隔起來的靜室,絲絲檀香之氣從紫晶簾里飄然而出,讓人實在想不到里面的絕代佳人居然是喜檀香而非特制熏香之人。

  見糖九進來,紫晶簾被兩個婢女緩緩打開,只見里面裘寶黛半臥在軟榻之上,一身紫緞金絲紋繡的牡丹花樣更襯華貴,膚白似雪,發(fā)如墨帶,四支紫金華寶釵分插云鬢之間,額間一點淡紫色都透明水滴文使之別有風情,眉目之間嫵媚盡顯,青黛微微挑起,有著不似一般女子的豪氣,雙眸露有一絲不屑,似是尊卑皆由她定一般。

  “怎么,顧少爺終于肯跟我合作了?”裘寶黛媚聲問道。

  糖九嗤笑一聲悠悠的說:“說什么胡話呢,我爹爹在時尚且不屑于你,難道我顧重游便是肯輕易彎腰之人?”

  “哼,你們顧家就是一根筋慣了,老的是,小的也是。說吧今日過來,應該不是為了和我敘舊吧?!濒脤汍旆颂蔷乓谎壅f道。

  “那是自然,我只是來告訴你,從我顧豐出來的金鑒希望你們寶啻可以緩一緩再收,這樣對你我都好?!?p>  “哈哈哈,我就說嘛,好端端的怎么就有人非要自取金鑒,看來傳言果真都不完全是虛的,為了那些卑賤之人你也值得去冒那樣的險,你顧豐的名聲,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要了。”

  且說聽了裘寶黛這話,糖九的臉立刻就變了顏色,本來打算是好商好量的,沒想到這女人不僅心狠,嘴巴也是夠毒。

  “裘寶黛,你說誰是卑賤之軀,你可別忘了,你我祖上也皆是賣苦之人,若不是裘伯伯為將裘家的寶鑒署交給你,穩(wěn)了地位,你也許就沒什么資格說別人了?!碧蔷艢鈩輿皼暗幕氐馈?p>  裘寶黛更是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著糖九。

  “今日我并非求你,而是和你商議,也算互救。若是從顧豐出來的金鑒入了你的寶鑒署,我敢保證不出三月,哭著求救的人便會是你了。所以你可想好,這些燙手山芋,你確定要收下?”

  裘寶黛又重新斜靠回木雕的美人榻上,紫色緞衣順勢滑落,剛好露出半側香肩,之后便是一臉不屑的說道:“怎么?重游公子是在威脅我嗎?如果是這樣,那么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不必了。不瞞你說我是有意要收一些金鑒,無非也是互相利用,你利用我看管運轉,我利用你以錢生錢,誰也不想做賠本買賣吧?只是我突然對那些普通人的金鑒,沒了興趣,所以顧公子大可放心,就請回吧!”

  聽到裘寶黛說這些話時,糖九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見糖九非但沒有走,還主動向前走了兩步,都說裘寶黛風華無限,在這霽西是出了名的將男人當衣服的人,但見到如此純情小公子主動靠近,還著實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只見裘寶黛把襟前的衣服緊了緊說道:“你……你想做什么?”

  糖九像沒聽到一般,繼續(xù)向前走著,裘寶黛也從未如此緊張過,從來都是她讓別人臉紅心跳,沒想到今天卻輪到她自己了。

  在離榻兩尺不遠的地方,糖九停了下來,看著已經微微縮成一團的裘寶黛問道:“說,潭汐的毒可與你有關?”

  聽到糖九這么一問,裘寶黛的目光略帶閃躲,言辭閃爍道:“開……開什么玩笑,怎么會和我有關,我不要命了嗎?”

  糖九上身慢慢逼近,后于裘寶黛四目相對起來。

  糖九一臉嚴肅的再次問道:“我再問你最后一次,潭汐的毒可與你有關?!?p>  見糖九這樣咄咄逼人,裘寶黛也一臉不快,只見她猛的起來,上手將糖九一把推開,大聲反駁道:“混蛋顧重游,他們所中之毒乃是莨仙子,是涇國獨有的毒,你不去涇國尋人反來質疑我,你……”

  看著糖九微微挑起的嘴角,裘寶黛眼珠轉了轉,突然讓她覺得很是不對勁。

  “你居然知道他們中的是涇國獨有的莨仙子,還說你與此事無關?”

  “我……我只是聽說……再說了這也不是什么秘密?!?p>  “哼,我且不問你是聽誰說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最想挑起霽、涇開戰(zhàn)的是鹿柯,若是沒有記錯,三年前你曾去過鹿柯而且一呆就是半年,這件事原本也沒人知道,可是寶啻與顧豐有分鑒密卷,而送那份密卷的人清清楚楚的說過他是不遠萬里從鹿柯趕回來的,還從我這兒討了不少賞錢?!?p>  裘寶黛一臉輕蔑,好似所有事都于她有關,但又讓人不敢深究一般死咬著不松嘴:“一個下人三年前說的話,我的顧公子也能記那么清楚?開什么玩笑!”

  糖九也不理會繼續(xù)說道:“雖然還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能讓你在鹿柯留那么久,但是沒關系,昨日涇國已經傳回消息,司馬辰宇面見了涇國國主傲寒,我想他就算再膽小怕事,也不敢得罪霽國,所以過不了多久必會真相大白?!?p>  聽到糖九這些話,裘寶黛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臉上全是不相信的神情,許是怕被糖九看出端倪,她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你同我說這些做什么?霽國與涇國打是不打與我又有什么關系,司馬辰宇見了傲寒與我又有什么關系!”

  糖九輕笑道:“對,與你無關,所以才想告訴你這個好消息,解藥馬上就會拿回來,然后再細細盤查,一旦發(fā)現是鹿柯從中搗鬼,那他面對的仇人可就不止涇國了,而是霽、涇兩國,鹿柯怕是要完蛋了,哈哈哈哈……”

  裘寶黛瞪著微微發(fā)紅的眼睛,眼前像是出現了她不想看到的場景,慢慢的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我身體不舒服,失陪了?!?p>  糖九見裘寶黛神色慌張,而且馬上就要離去,急忙在她身后感道:“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

  裘寶黛一下子停住腳步怔在了原地。慢慢的她轉過身體,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看穿一樣,聲音顫抖著問道:“你…還知道什么?”

  “其實除了知道你在鹿柯呆過半年,其余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剛才那樣說,也只是賭一次,不過看你這般模樣,可是我賭對了?”

  裘寶黛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以前就常聽初瀾對御靈山莊的花如幻百般夸贊,贊其智謀無雙,乃天下求而不得的絕好男子,以前我還不信,現在看看就連重游你都有這般心計了,御靈山莊還真是不容小覷。其實,司馬辰宇定也沒見到傲寒吧,本就是我太過大意,沒有細想才露出了端倪?!?p>  “你我先輩雖是死敵,也是知己,為了收入金鑒我也調查了不少你的事,我猜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人會比你的對手了解你更多?!?p>  裘寶黛花顏一笑,竟也贊同了糖九所說,原本就是爭的面紅耳赤的二人卻意外的相惜起來。

  “隨我來吧。”

  糖九隨著裘寶黛走到一處封閉到沒有一絲縫隙的房間外面。

  只見她將手輕輕拂在厚重的石門之上,一束紫紅色的流光從指間慢慢散開,然后在石門上形成了一個淺淺的復雜紋路,等紋路繪制成形,那石門才慢慢的打開。

  一團寒氣瞬間從門里流了出來,使糖九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過了門后的紫檀鏤花的屏風,糖九看到整間石室的墻壁上全是以紫色為主的景物,而這些畫的中間則是一口寒冰制成的水晶棺。

  糖九看著裘寶黛,見她并未說話,便走到冰棺之前,向里面看去。

  只見一個男子靜靜地躺在里面,清秀的面容已經沒有了半點血色,纖長濃密的睫毛上已經結滿了細小的霜花,使之面容更添一分冷艷。

  “他,他是?”

  “浮惜?!?p>  糖九扭頭看著裘寶黛一臉疑惑的問道:“你說誰?”

  “鹿柯浮惜,三年前我偷偷去往鹿柯就是為了將他救出來,因為他在那個地方并不開心,甚至生不如死?!?p>  “裘寶黛你瘋了吧,皇室仙體怎能由著你私自藏起,你這么做便是動搖鹿柯國基之舉,若是被無影知道,就是霽國也不會留你?!?p>  “鹿柯本就是他的,是無影不知廉恥,出爾反爾,才害得他不得皇位,釋權驅靈,久郁成疾不得開解,最終撒手人寰?!?p>  “我只聽說是浮惜終日飲酒作樂,不思進取,老國主才忍痛褫其封號,將他留在了璟城?!?p>  “所以,他死了也沒人在乎,沒人惋惜,縱使是被兄弟算計,被世人誤解也沒有人肯替他說一句話?!?p>  裘寶黛越說越氣憤,似是比自己受了壓制,受了虐待還要憎恨。

  糖九看她這樣,也不忍再說什么只能先安慰道:“不管無影再如何殘暴不仁,他到底也是浮惜親皇兄,而且如今霽、涇、鹿柯三國戰(zhàn)端一觸即發(fā),這可不是一個人的事?!?p>  “顧重游!你什么意思,我是知道一些內情,但潭汐瘟疫之事的的確確是與我無關。我只是想替浮惜保住鹿柯,直到他重新活過來為止?!?p>  裘寶黛如視珍寶般的看著冰棺里的浮惜,臉上溢滿幸福,就好像這個死了將近三年的男人真會死而復生一般。

  糖九一臉驚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只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定是相思成疾,神志不清了,否則段不能有這樣離奇的念頭。

  裘寶黛抬起頭來,看著糖九那呆呆的樣子,不禁笑道:“怎么?不相信?起初我也不信,只是后來聽人說初古之戰(zhàn)后世間留有三大圣物,分別是雪凌魄、上古焚爐以及佛蔻,它們不僅可聚天下萬萬靈氣為己所用,還能令人起死回生,我曾派百黛四處走訪,打探消息,她確實在南疆巫地聽到了有關焚爐的消息。所以,我的浮惜他肯定還會回來的。”

  本來只是向著把金鑒的事情優(yōu)先解決了,想不到還真來對了,裘寶黛的寶啻遍布天下,耳目更是多到數不過來,所以她的消息有八成是真的。

  糖九頻頻點頭稱是,也不敢再多問什么,生怕一個不高興就惹怒了面前這個瘋狂至極的女人。

  裘寶黛輕柔的撫摸著浮惜冰涼的容顏,眼里滿是不能自己的期待,嬌媚的模樣映在冰棺之上,人影恍惚間像是回到江南煙雨,望客亭里,他提筆揮灑墨汁,一襲紫衣躍然宣紙之上,一陣清風輕卷而起,不偏不倚落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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