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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靈山莊

陌嶺存道場 古尸立九方

御靈山莊 清風(fēng)滿袖 2177 2019-05-31 22:09:45

  御水菩提走上前去,輕輕的叩了叩門,只聽里面一個略有沙啞又顯醉意的聲音從門縫里傳了出來。

  “今日打烊,明日趕早!”

  御水菩提眼睛提溜轉(zhuǎn)了一下,笑嘻嘻的沖里面喊道:“我可并非是問事之人,只是聽說這里有個活神仙,而這位活神仙又有天下難得的美酒,故慕名而來,想與前輩探討一下這人間美酒啊?!?p>  聽到是沖酒而來,里面立刻傳出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御水菩提剛要貼耳細(xì)聽,門便被一個身穿暗色粗布麻衣的老頭一把拉來了。

  只見老頭一身酒氣,蓬松的白發(fā)像是幾年都不曾整理一般又長又亂,臉上的皺紋也是極深,醉意朦朧的雙眼似是從未醒過一般,一大一小還有微微黃斑。

  但見門外只是一個細(xì)皮嫩肉的小卒子,老頭瞬間將臉拉了下來,把門重重一甩,又坐了回去。嘴里還喃喃的說道:“屁孩子,能懂什么酒,滾滾滾,再糟蹋了好東西?!?p>  “聽前輩的意思,年輕便飲不得酒了?您可別小看人啊,不信您可考考我。”

  “那我且問你,我這酒里有何明堂?”

  “哼哼,前輩這酒乃九糧釀造,在釀造期間去其酸甜,淡其咸鮮,可獨獨將苦味留了下來,這是其一。其二便是傳聞中的麻靈灰,本來靈息乃力無實,可這麻靈灰確實靈息燃盡所留之物,所以很是難得,但是世人卻不信有麻靈灰的存在,因為這世間根本沒有可以燃其之火,可對?”

  “喲呵,看不出來,小小年紀(jì)懂得不少。不錯,九糧采九方,也算得著容易,可著麻靈灰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到的,記得……得有一百三十年前,我的師父啊……啊他……”

  就當(dāng)御水菩提專心聽著的時候,那老頭突然像是意識到什么一樣,把嘴巴閉上還用疑慮的眼神看了看眼前的御水菩提。

  “你說,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莫是別有居心想套我釀酒秘方?”

  老頭突然停下也讓御水菩提一陣緊張,怕是看出她并非為酒而來,當(dāng)聽到釀酒秘方,便又松了一口氣,笑笑道:“您瞧您說的,在下只是佩服您的高超工藝,就算是對您這酒倍感興趣,也不會對您的秘方有非分之想,所以請您放心,在下只是愛酒,喜飲酒?!?p>  聽到御水菩提一通吧啦,老頭也放下了戒心,畢竟所有求他問事之人都是為了解難才不得已飲他的苦烈醉,甚至有人聽說此酒不僅讓人難以下咽,而且還會灼傷喉嚨,所以寧可多掏些錢財也不愿喝。所以他也算是第一次見到識貨之人。

  所謂,人遇喜事精神爽,酒逢知己千杯少,于是老頭是一邊慢飲,一邊細(xì)細(xì)講述起來這苦烈醉的由來。

  說是初古戰(zhàn)場主要是在西鄺以北的陌嶺一帶,大戰(zhàn)一出,無山之地尸骨成山,無水之域血流成河,所以陌嶺的砂石多為骨色玉白,而泥土多為赤紅。

  老頭的師父名叫褚陀,當(dāng)時還是一個小酒坊的作工,熟識工藝流程,便押了房契購田養(yǎng)谷想自己做酒,誰知在拿到手里才知道,分得的天地是人人都不敢踏足其中的陌嶺之地。

  褚陀見此情景,便找官府理論,奈何已然簽字畫押,官府也不好使,所以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硬著頭皮在陌嶺開工。

  誰知就在一天傍晚,褚陀在田間灌溉之時,西邊山澗之中微微泛起光來,起先是一點,后來向右又一點,直到點點連起,才看清是一個圓圈,褚陀也是好奇,于是便找了繩子系在一顆樹上,自己順著繩子突溜了下去。

  山澗之下昏暗無光,越是往下越是陰寒,褚陀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又慢慢向下滑去。

  就在快到的時候,他將繩子甩到一片草叢里,自己摸索著小心翼翼的向那個巨大的圓圈移了過去。

  褚陀隱在離亮光不到五十尺遠(yuǎn)的地方的一塊巨石之后,他抬起袖子揉了揉眼睛,慢慢適應(yīng)著這片幽暗,只見一個破敗不堪的道場漸漸的出現(xiàn)在了眼前,道場九方分別墩著一根奇怪的石柱,石柱有高有低,有凸亦有凹,幽幽火光映于石柱之上,石柱便像活了一般顫著,晃著。

  突然只見九束火光突然聚于道場中間的一處香壇里,一陣幽藍(lán)色的火光徐徐燃起,那如鬼如魅般的顏色,將整個道場變成了一處厲鬼之域。

  褚陀靜靜的看著,直到那團(tuán)藍(lán)色如遇天雨一般慢慢熄滅,道場漸漸有了一絲暖色,一陣陣蟲鳴讓褚陀倍感安心,他慢慢從巨石后探了出來,眼睛輪溜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安全才慢慢的走上去。

  走近之后,他向著石柱細(xì)細(xì)瞧去,又用手拂了拂,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形狀有些怪異。于是他又順著紋路慢慢摸索著,一邊想著,突然褚陀一陣?yán)浜箯暮蟊赤岬孛捌穑忠捕兜讲荒芸刂?,腿更是軟到一步也移不開了。

  人,確實是人的形態(tài),只是被固封在了石漿里,那人最后定是痛苦萬分也努力掙扎,所以才有這般怪異模樣。那……其他八根石柱也一定與這個一樣,褚陀心里想著,為了證明自己所猜不錯,他還是壯著膽子,艱難的移動著像另一個石柱走去。

  他顫抖著雙手,如摸烈火滾油一般久久下不去手,奈何人就是這般,越是好奇膽子就越是大。

  他將手放在石柱頂端,從上到下細(xì)細(xì)摸著,當(dāng)他摸到隱隱的臉型之后便再也不能繼續(xù),因為這個個頭,這尊軀體,分明就是一個孩童。

  褚陀環(huán)視著其他,他不想再去求證什么,內(nèi)心的恐懼和絕望將他深深裹了起來,他只是想這必須快些離開,快些離開。

  在退身出去之前,他將香壇里藍(lán)色幽火燒過的灰燼帶了出去,他只想著,這九個人的命似是悲苦,但不被人知道便就更是心魂如絞,于是他將那灰燼放入酒中,讓人體會細(xì)品哀傷。

  “所以,你便真的只是去聽了一個故事?”白水月似是不太相信,以御水菩提的才智不會只單單的被一個百年前的故事打發(fā)了這么可笑。

  后來水月發(fā)現(xiàn),果然可笑。

  “莊主難道沒有問,那日是何年月?后來的他也是去道場獲得的?懷音覺得九方鬼火重聚齊燃,有可能是被外力觸發(fā),不會輕易顯現(xiàn),否則建這道場之人未免太蠢了?!?p>  只見白水月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副失望透頂?shù)纳駪B(tài)讓菩提瞧著很是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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