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過墻梯 我有美男計
半晌急雨,風(fēng)過之后,已露點點星光。
檐下的雨滴,碎在窗前的花葉上,花影之下?;ㄈ缁谜N著二郎腿看著窗外細(xì)細(xì)盤算,聽到有人進來,趕緊把頭轉(zhuǎn)了過來,再看到鮚羅眼色瞬間就暗了下來,“靈舉之后便沒再見過你,原來是做起了別人的忠犬?!?p> 鮚羅漠漠的看向花如幻,冷聲說道:“忠不忠自己知,犬非犬他人定,你我都是一樣的?!?p> “鮚羅果然還是鮚羅,不過比起以前的隨心自由,不修邊幅,如今可是俊郎了許多,果然還是相府闊綽?!被ㄈ缁醚鲱^打量著眼前這個永遠(yuǎn)都是一本正經(jīng)模樣的男人,一臉鄙夷。
“不必如此含沙射影的嘲笑于我,我也不想于你多費口舌,大公子命我取你靈息,探過往,所以待會兒會很痛,錐心蝕骨之痛?!滨^羅慢慢把頭貼近如幻的耳朵接著說道:“隨時可以求饒?!?p> 花如幻笑容不減,只是眼神里多了一絲陰寒。
城外的一處涼亭里,糖九急的不停打轉(zhuǎn),時不時的再閉起眼睛,細(xì)細(xì)探尋。就在他打算再次探靈之時,白水月與容落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糖九立刻像見了救星一般,急急說道:“如幻哥哥的靈息在進了涇國皇城之后就消失了,而且司馬云澈也在?!?p> “以前只知道涇國與鹿柯或許有染,到?jīng)]想到居然與相府也有來往,若是如幻被困在里面,我們想進去,怕是很難?!彼乱荒樐氐馈?p> “以前或許很難,但是你可是忘了我的逆靈體了?”
水月猛的看向容落,呆呆說道:“對呀,逆靈體,你可以近得了初七的結(jié)界,那這個應(yīng)該也不成問題?!?p> 三人相視一笑,雖是沒用任何手段可還是讓皇城的司馬云澈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
夜幕之下涇國的皇城隱隱現(xiàn)在一片迷霧里,若非靈力強大也實在發(fā)現(xiàn)不了,糖九躡手躡腳地走近皇城的高墻之下,剛想伸手觸碰就被一股雷擊之力彈了回去。
未免打草驚蛇,白水立刻攔住糖九,囑咐道不可輕舉妄動。
容落將糖九擋在身后,慢慢地靠近高墻外的結(jié)界,果然并未出現(xiàn)半點感覺。容落回頭看著糖九與水月,三人皆是一臉欣喜。
容落說道:“你們且在此等著,我進去一探,如無意外子時出來,若是過了子時我還未出,你們就趕緊離開?!?p> 水月點了點頭,道了一句:“小心?!?p> 容落一個飛身便進了那個不知深淺的高墻大院。
“水月哥哥,容落公子他會平安吧?”
“當(dāng)然,換了這副容顏之前他是個經(jīng)商的高手,最會察言觀色,審時度勢于他來說都不在話下,所以,安靜等著就好。”
容落進去之后本想探靈,可又怕被人探到,所以只能一處一處的尋。
只是這皇城實在太大,而且稍不留神就會被巡邏守衛(wèi)發(fā)現(xiàn),如此下去,別說子時,黎明也尋不到。
這時就見一個侍女模樣的人托著一疊衣服從后院轉(zhuǎn)了進來,容落立刻裝出十分慌張的神情,與那女子撞在了一起。
侍女被這樣一撞,也嚇得不輕,趕緊爬起來一邊撿著地上的衣服,一邊說道:“你是何人,如此慌慌張張的,瞧,把我們夫人的衣服都弄臟了?!?p> 容落急忙幫著撿起衣服,放到侍女手里,還不忘故意的制造一些肌膚之親。
深宮女子本就沒沒見過什么男人,更別說這樣有著絕美姿色的男人,于是紅著臉問:“你是何人?”
聽到女子發(fā)問,容落急忙裝出一副可憐之態(tài)回道:“姑娘莫怕,我是被人強帶進來的,因為實在是不堪受辱所以才……”
“你就是白天那個南曲的公子?”女子一臉期待的問道。
容落聽到南曲二字,為了讓女子更加信服立刻答道:“沒錯,在下南曲懷音?!?p> “對對對,就是懷音公子,啊哈哈,懷音公子,白天離得太遠(yuǎn)實在沒看清,您受委屈了?!?p> 看到女子如此心疼,容落心里暗喜,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懷音的消息。
“懷音公子,他們不是把您關(guān)在北宮了嗎?您怎么跑這兒來了?”
“哦,是一位夫人帶我出來的,但是我實在做不出那有悖倫理之事,所以便逃出來了?!?p> 那侍女向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公子有所不知,咱們國主雖然夫人眾多,但也是為了涇國才不得已娶回來的,沒什么感情。所以就算國主知道哪位夫人有越矩之事,基本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像是聽到了不得了新聞,容落意味不明地忍不住問道:“你說傲……哦不,你說國主從不干預(yù)各宮夫人之事,所以她們才給你自己找男人?還帶到著宮苑里?”
小丫頭像是見多了,一副習(xí)以為常道:“對,從不干預(yù),只要不惹大亂子。各宮夫人都是天爵千金,伺候好了都肯為國主賣命,說是政治聯(lián)姻。夫人們也樂得自在,不肯離開呢?!?p> 容落瞪大了眼,被傲寒的作風(fēng)差點驚到說不出話來,“那,我,我豈不是逃不出去了嗎,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那女子擺擺手道:“放心吧,總能出去的,夫人們也有興致不高的時候嘛!
容落一聽怯怯問道:“何時興致不高?”
“初一,初一是各宮夫人陪國主的日子”
“?。颗?,好,謝謝姑娘,等我出去,一定好生答謝?!比萋鋵⑹膛氖志o緊抓住,彎下身子湊近了說。
女子見狀,更是滿臉通紅地說:“不……不客氣,您可別說見過我就行?!?p> 容落心里想道:“最主要的還是你不敢說出去,呵呵……”
別了那個侍女,容落便向她所指的北宮走去,說是北宮,卻生生建在了最南邊,容落心里一陣咒罵著這設(shè)計宮殿之人的心眼實在太多。
容落四處查看了一番,看著北宮的門后有一絲暗影浮動,似是有人在向外窺探。
因為實在不敢釋靈,容落只能站在一旁靜靜等著,想著一旦有人出來就立刻擒住,套出懷音的消息。
但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容落露出腦袋向門口瞧了瞧,卻見里面又沒了動靜,經(jīng)過這么一陣耽擱,容落也實在是沒了耐心,他將青袖一甩,大步過去起手一推只聽“喀嚓”一聲,厚重的木門立刻打開了一大半,容落前腳剛邁進去,就見一個娟秀的面孔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緊跟著就是云手一推,飛身一腳沖臉而來。
容落猛的向后撤出一步,雙掌重疊一擋,雖是躲過了著毀容的一腳,但自己也被推出了很遠(yuǎn)。
容落氣急敗壞地壓著聲音吼道:“說過多少次,不要魯莽,不要魯莽!”
聽到容落的聲音,懷音猛的放下高舉的拳頭,定了定神,驚訝道:“容落?怎么是你?”
容落摸摸自己的臉,確定沒有變形才低聲抱怨道:“在巫地要救你,誰想,出了巫地還是要救你,費些力氣也就罷了,如今還差點搭上了性命?!?p> “我這不是沒看清楚嗎?又不敢釋靈,只能出手了?!睉岩魤旱吐曇?,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
“如幻可跟你在一起?”
“沒有,他被人帶走了,帶他走的人是司馬云澈,具體帶向了哪里我沒看清?!睉岩艨纯此闹?,應(yīng)聲答道。
容落看看懷音消瘦的小臉,雖然有些于心不忍,但還是說了出來,“今日我到想了個好法子,尋起人來也是非常的快,也不必釋靈,只是……會有些犧牲,你可愿意一試?”
經(jīng)過這幾日的糟踐,懷音好像早就刀槍不入了一樣,“真的?為何不愿意,只要能早些找到如幻公子,我都可以?!?p> 容落眉眼一挑,笑著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那就走吧!”
在一處燈火通明中,容落對著一群守夜的侍女們一通訴苦,一番惟妙惟肖,天花亂墜之后,更是生生的把自己的眼睛也變成了水汪汪的。
侍女們都被他悲慘而有曲折的經(jīng)歷打動,甚至還為他拿出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錢財。
懷音在一旁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里想道:這確實是容落嗎?出了巫地便露出本性了嗎?
“姐姐們說說,我們兄弟三人是否皆是命苦之人?”容落不知從那兒摸到一塊絲絹,說著還擦起了眼淚。
一個女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憤憤地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兄弟的?!?p> 而另外一處的廚房里,又是一番胡編亂造,那些廚娘們更是像對親兒子一樣,恨不得把整個后廚的都讓他們二人吃了。
經(jīng)過一番打探能確定的就是如幻被關(guān)在了北邊或是西邊。
容落蹲在一角看著仿佛除了多大力一樣的懷音,一股莫名火就沖了上來,“懷音,你能否不要總是傻站著,就不能找個人多的地方編個故事,打聽些消息嗎?”
懷音說道:“我覺得你剛剛編得就挺好的?!?p> 容落說道:“我實在編不出來了?!?p> 懷音說道:“我覺得你還可以?!?p> 容落看著懷音那一副討打的神情,一整個無語,“我他媽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你說了?!?p> 隨后轉(zhuǎn)過身有繼續(xù)說道:“最后跟你說一句,我此次進來,只為打探,不會救你出去,而且我必須子時之前出去,否則水月他們會認(rèn)為我有危險而向嶙川求救。你自己想想,明明可以靠才華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么非要用武力呢?”
懷音聽了容落的“開解”,猶豫了一下之后就噌的跑了出去。
只見在一個紅墻的拐角之處,一群女子圍著蜷縮成一團的懷音,只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深得姑娘們的憐惜。
“家兄與我一起被人擄劫到此,只因我們兄弟二人誓死不從,所以我被關(guān)在了這里,家兄被他們狠心帶走,如今更是生死未卜,還請各位姑娘幫忙留意,我是無論如何也是要見他最后一面的?!?p> “小公子,你這樣……看得我們也怪難受的,只是我們尚箢宮這段時間也確實不曾有過生人?!?p> “我們前宮沒有,說不定會在冷宮,冷宮若是沒有說不定會在地牢,這涇國皇宮也就這些地方人少一些。”
“對對對,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打聽的,可別再這樣難過?!?p> 懷音悲痛的面容之上,微微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想著,總算是邁出了一步,如此容落也不能再說他什么了。
容落在遠(yuǎn)處看著這邊的懷音,“不錯,除了沒擠出眼淚,其他的都屬上乘?!?p> 待懷音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之后,那些女子也都若無其事的開始做自己的事,在深宮里也算是難得的心照不宣。
拐角處,容落一臉鄙視的看著悠悠而來的懷音,這種顛覆以往做派的模樣他也是第一次看見,簡直就是大開眼界。
“好小子,你是悟性本來就高,還是骨子里就壞的可以?以前在巫地也不見你有著等本事?!?p> “在巫地之時陪你演的也不少,否則也不會騙過岑穆郎,主要還是容落你安排的好?!?p> 容落抬頭望著高墻之上的夜空,只覺得這樣的墨藍(lán)天幕,只是在從巫地出來之后才真正看到,以前從未覺得這些如此重要,或是從未在意,可是自從遇見御靈山莊里的那些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放佛變成了活著的一部分,想放也放不下了。
“我覺得你變了,或許我也變了?!睉岩糨p聲說道。
“我從未覺得這樣很好,甚至覺得這便是一種墮落……但是……卻很心安,不似從前那般把生死看得很淡,如今只想好生活著。”
懷音看著容落,二人會心一笑,像極了初次商議控制巫地,開始所有計劃那次,便是如此。
夜已近半,二人不得已只能分頭行動,容落一人轉(zhuǎn)至冷宮,懷音則夜探地牢。
雖是華麗皇城但所為的冷宮也不過是一片廢棄的宮殿,不僅沒有一絲人氣,甚至連花草都不屑在此生長,一刻高大的老槐樹,枝頭沒有一片葉影,吱呀的樹干在風(fēng)中肆意擺動,似是訴說著這里不為人知的過往,和不可抹殺的罪惡。
穿過一片枯枝爛草,便看到一處深幽庭院,如非借著些許月光,任誰看到也會一陣心悸,那幽黑如無底深淵一般的院落,讓人實在不敢輕易踏足,生怕一不留神便會被扯進那無盡的地獄。
一團薄云飄過,月光皎潔如水,所有的一切都慢慢出現(xiàn)在眼前,一處暗紅宮墻,門庭破敗不堪,樹影斑駁之下的窗棱后一個俊郎容顏,一副桀驁之態(tài)。
清風(fēng)滿袖
敬請期待,可鹽可甜的容落寶寶為大家?guī)淼娜簯蛎麍雒?,戲精別走我們談?wù)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