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美人在側(cè)
“南宮你說,你是不是也夢見她了?她真的是條長蟲啊,尾巴那么老長,上面還有個勾兒,身上的毛可亮了烏黑烏黑的······”
幾個人全然不在意衛(wèi)臨水的“滿口胡言”,朝著山下走去了,衛(wèi)臨水是即著急又無奈??!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們怎么就不相信呢?”
“哎!你們都聽我說呀,”衛(wèi)臨水是不泄氣,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兩人后面繼續(xù)說著夢里的希奇,
“她和我說她在這山上自己一個人太久了,非常的孤單想讓我陪她跳舞,試問,這樣簡單的請求我如何能推脫呢?該你們碰上了你們誰又能忍心拒絕呢?不舍得吧?于是我就答應(yīng)她了,我們就一直跳啊跳,一直跳了很久,她跳得也的確很好,不過這都不重要!”
“公子,那什么才重要???”
“哎?周澄你這個問題問得就很好!重要的是她告訴我她很開心,為了向我道謝她提出要把自己的貼身手絹送給我,你們說,這我怎么能要呢?對吧?”
“是,怎么能拿姑娘的東西呢?是不合適?!眻匀謸u頭說。
“不合適吧?何止是不合適?我什么都還沒做呢我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收人家姑娘的東西呢?堅戎都知道不合適了,我是有職業(yè)操守的好吧?于是我就告訴她,我說這個我不能要,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了?她就生氣了你知道嗎?她非常的生氣!哇的一聲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撕!碎!了!可惜是洞里面太黑啊,沒有看見她的······”
“什么?”周澄是聽得一臉的好奇。
“她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就像南宮你說的那樣變成了一只長蟲!不!還不是長蟲,確切的來說是一只蜜蜂!”
“哼!你確定是蜜蜂?”顓珠兒冷笑了一聲。
“真的是蜜蜂??!那么老大一只蜜蜂珠兒你可以想象嗎?她一頭就朝我沖過來了說要生吞活剝了我,我衛(wèi)臨水是什么人啊我能讓她隨便吞了嗎?不可能的好吧,我衛(wèi)臨水被女人吃?傳出去是要鬧笑話的好吧,那是對我極大的人格侮辱!于是我就······”
“于是你就閉嘴!你說你除了胡說八道還能干什么???誰愿意一大清早醒來就聽你在這里口若懸河的胡言亂語啊?你是瘋了我們可沒瘋!”顓珠兒惱怒的說,腳下步子也更快了。
“不是啊珠兒,你聽我給你講啊······”
“??!”顓珠兒尖叫了一聲滑倒在了地上。
“公主殿下沒事吧?公主殿下?”兩個隨從著急的趕了上來。
衛(wèi)臨水趕忙跑了幾步抱著珠兒站了起來,
“珠兒,你怎么樣?有沒有摔疼?嗯?有沒有摔倒哪里?我看看!”
“你走開!我不用你管!衛(wèi)臨水你是把我當(dāng)傻子耍嗎?就你這口才真是不寫點兒什么都可惜了,都是糟蹋了你的天賦了你知道嗎?”
“珠兒,”
“我說了不用你管,你走開!”
顓珠兒很生氣的打開了衛(wèi)臨水的手,一腳踢開了讓自己滑倒的那只錦囊,偏不巧**飛在了衛(wèi)臨水的膝蓋上然后就被他抓住了。
衛(wèi)臨水上來牢牢的抓住了珠兒的手臂,仔細查看她是否受傷,索性是下坡的時候踩在香囊上被蹭倒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是裙子上被石頭掛出了線頭。
“你放開我!不要你管!”珠兒說著又要甩了手,但是卻被臨水牢牢的扣著。
“乖!別動,我看看有沒有摔傷·····衣服是破了,這里疼嗎?”衛(wèi)臨水小心的指著珠兒的膝蓋問道。
“廢話!你說呢?我是摔倒了能不疼嗎?”顓珠兒沒好氣的罵道。
“怪我怪我都怪我!不生氣了啊,”
清羽過來瞅了瞅是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是現(xiàn)在這位公主火氣大得很,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哄不住的,
“這下好了摔了這么一跤,讓你再胡言亂語欺負(fù)我妹妹,現(xiàn)在走不了路了你說要怎么辦吧?”南宮清羽朝著衛(wèi)臨水?dāng)?shù)落道,
衛(wèi)臨水接過了南宮遞過來的眼神自然是知道該怎么做了,從小到大他可都是看眼色行事的,于是便弱弱的對顓珠兒說,
“珠兒,是我錯了好不好?是不是很疼?。繘]關(guān)系啊,來,到哥哥背上來!臨水哥哥背著你走?!毙l(wèi)臨水說著識趣的蹲下了身子。
珠兒氣鼓鼓的瞪著他,“我不要你背!”她才不會這么輕易就原諒他呢。
南宮清羽見狀開始推波助瀾,“珠兒,你就應(yīng)該聽清羽哥哥的多吃點,這樣他背得也就會累一點,誰讓他剛才說的那么得意?你可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他。”
衛(wèi)臨水感激的遞給了南宮一個眼神,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啊,危難時候還是他最懂自己想要什么了,
顓珠兒本來是不打算讓臨水背的,雖然摔得有點痛但還不至于不能走路,但是聽見清羽哥哥這么說了,的確也想懲罰衛(wèi)臨水,于是就乖乖趴在了臨水的背上,不想此舉是正中某人下懷,衛(wèi)臨水是樂開了花兒。
“你要好好背我哦,要一直背我到山腳下,不能顛簸不能再說話!”顓珠兒警告他說。
“好嘞!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誰讓你漂亮呢?”衛(wèi)臨水笑嘻嘻的說。
“真不要臉!”南宮清羽是一臉的鄙夷,真懷疑自己怎么會有他這樣的兄弟。
西域寒山
寒山閣內(nèi),西共王和空門道長還在坐著,西共王詳細說了不周山的天兆始末以及自己的各種擔(dān)心和猜測,空門道長聽了也在仔細琢磨這其中的聯(lián)系與關(guān)竅。
“不瞞道長說,自從本王聽說了這件事便是日夜寢食難安,您說這真的會是天意嗎?”共王問。
“陛下不必過分擔(dān)心,不周山位處于西域陛下自然是會更上心一些,可是貧道以為東皇鐘乃是天門,倘若真有異動那天庭必然會有察覺,真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天庭也自會有所準(zhǔn)備,不勞我等擔(dān)憂?!笨臻T說。
“是啊,本王也是這樣寬慰自己,如若真如報者所言,那此事便非同小可,想來天庭該是能有所察覺提前準(zhǔn)備的,只是······”西王說著又開始連連嘆氣了。
“東皇鐘乃上古神器,貧道認(rèn)為說東皇鐘出現(xiàn)裂痕多半是有些危言聳聽了,至于說有人親眼看見從天上面掉下來個神仙?這恐怕就更是無依無據(jù)了。”
“不但是掉下來了,報者還言那神仙游山玩水,鬧得一個歡??!”西共王補充說。
“陛下您想想,如若真是個神仙從天而降游山玩水,我等怎么可能找得到證據(jù)呢?既無證據(jù),那也就無法證實確實掉下來的就是個神仙了,說不定就像是方才鬧架的鳥兒,陛下不也以為是人嗎?”空門道長娓娓道來。
西共王聽了也是連連點頭,“是啊,道長所言也不無道理,愿是本王多想了吧?!?p> “陛下如若仍不放心,大可叫人多多留意便是?!?p> “本王離宮前就已派軍駐守不周山多做勘察了?!?p> “不過也不好太過嚴(yán)肅了,否則再引起民心慌亂那就不好了?!?p> “本王知道,那是自然?!?p> 大野帝都景上宮
推開宮門往里面走去,遠遠處翹首的屋檐下一位女子慵懶繾綣的倚在窗口望著天空,玫紅色錦繡牡丹的綢里外,絳紫色煙紗長裙肩上輕籠,露出光滑的脖頸和鎖骨,腰后同色絲帶挽出一只翩若蝴蝶,真是豐腴多姿嫵媚無骨,叫人看著是十分動情!
恍惚間聽見外面宮門被人推開,簪頭的金釵上流蘇晃動,殷紅色石榴珠滑過細嫩的肩頭,待細看了來人是誰,略施粉黛的臉上立刻容光煥發(fā)美眸流華,眉眼含春的呢喃一句,“是他回來了!”
“殿下!您回來了!”
秦蓁提裙欣喜的迎上了門口,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殿下······”
“嗯,萊國王子走了?”
南宮清羽聞聲看見了迎上來的美人,瞧了一眼算是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提步往房內(nèi)走去。
秦蓁并不在意南宮清羽的冷漠,湊上前去接過了他的外衣,款款說道,
“是啊,蓁兒奉圣上之命前去侍奉萊國的使臣,他們一走蓁兒便回宮了,只不想一回來便聽說殿下出去游玩了,殿下不在的這段日子蓁兒好擔(dān)心,擔(dān)心殿下的安危,恨不能早一些時間回來就能侍奉在殿下身邊了,蓁兒日日翹首期盼著殿下歸來,今日殿下終于是回來了!蓁兒好開心!”秦蓁說著露出了嬌艷的笑容。
南宮清羽的眼神稍微頓了一下,“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
“殿下,蓁兒謝殿下關(guān)心,蓁兒本就是殿下的人,自然是要時時刻刻想著殿下······”笑容變得有些嬌媚,她以為他是了解了自己的思念。
“聽說那萊國王子嬌慣的狠,定也沒少為難你吧?”
原來,他說的是這番辛苦啊,秦蓁的嘴角有些抽動,“殿下······”
“這里沒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看見堅戎從門外走過,南宮清羽轉(zhuǎn)而朝著門外又喊道,“堅戎,你去叫春芷把拿回來的靈芝揀了,分盒放好給各宮都送去些。”他是絲毫沒有理會到美人垂眼。
“是!殿下,屬下這就去!”
堅戎簡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小跑著往后院找人去了。
南宮清羽拍打了衣裳往屋內(nèi)走去了,秦蓁也跟上前去。
“殿下定是累壞了吧?想來這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殿下快坐下歇息一下,蓁兒已經(jīng)給殿下泡好了雀舌,殿下喝著潤潤喉。”
秦蓁說著支手幫清羽脫下了身上的錦袍,本是要掛起去撣撣灰塵,但是無奈她的腰際做了結(jié),今日的裝扮實在不太方便屈身,想來一會兒下人們也是要拿去洗的,于是就隨手那么放著了。
看到了桌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南宮清羽微微皺眉,他坐在了桌邊端詳著桌子上的擺件問秦蓁道,
“你知道我今日回來?”
秦蓁略帶嬌羞的走了過來,“殿下沒有說,蓁兒怎么會知道殿下何時歸來?”
“那怎么會剛好就泡了茶?”南宮清羽捏起了茶杯,還是溫?zé)岬摹?p> “殿下離宮那么久,蓁兒日日夜夜都盼著殿下會在那一天回來,所以就在每每打掃過房間之后都換掉前一日的舊茶,煮一壺新的等殿下回來,等茶涼了,蓁兒才會離開?!鼻剌枞崧曊f著,語氣里滿是思念。
南宮清羽放下了手中杯,眼里不見半點漣漪,“我說過了,你不是景上宮的丫鬟,不必親自來打掃我的房間?!?p> “蓁兒知道殿下體念蓁兒,不愿蓁兒做很多事,可是為殿下做事,蓁兒不覺得辛苦。”她在說話時,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南宮清羽,可是他,卻也始終沒有抬過頭。
見南宮清羽沒有什么反應(yīng),或者他是真的累了吧,
“殿下定是勞累了吧?蓁兒給殿下揉揉肩?!闭f著秦蓁抬步走到了南宮清羽身后,只剛伸起手,就聽見他說,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p> 秦蓁的手留空在了空中顯得有些尷尬,但很快她又提起了衣裙往內(nèi)室方向走去,一邊柔聲說著,“那蓁兒去臥房給殿下拿些干凈的衣服來?!?p> “我的臥房!外人不能進!”
南宮清羽提高了聲調(diào),語氣變得有些犀利,他眉心皺著已經(jīng)是沒了耐心,他只是想讓她出去,沒料到她卻往自己臥房去了。
他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更不允許別人進他的臥房,何況他的衣服本就不在臥房里,秦蓁被他斥責(zé)的愣在了原地,臉色羞紅,“殿下······”
“你出去吧,這里沒什么事了,”南宮清羽略微松了口氣,往門外喊了春芷的名字。
春芷聽見內(nèi)閣殿下在叫喚她了,應(yīng)著聲放下手里的靈芝匆忙從外面進了屋里,
“是!殿下,殿下有什么吩咐?”
“你是在干什么天大的事情嗎?叫你兩聲都沒聽見?”
春芷收緊了身子這才低下了頭,“請殿下恕罪!奴婢方才離閣房有些遠所以沒有聽見,請殿下恕罪!”
她是有些不明白,這主子方才回來時還是好好的啊,怎么一會兒子功夫就有了火氣呢?
“你還知不知道你是我的貼身侍女???”九殿下繼續(xù)數(shù)落著說。
“知道!春芷知道!春芷只是見秦姑娘在·····是奴婢的錯!奴婢知錯了,還請殿下責(zé)罰!”春芷知趣的低下了頭。
秦蓁咬了咬嘴唇再也聽不下去這主仆倆的一唱一和,她是見慣了他們?nèi)绱诉@般擠兌自己的,
“殿下,既然這里不需要蓁兒,那蓁兒就先告退了?!鼻剌枵f完便直直的穿過了春芷走了出去,那一通斥責(zé)本應(yīng)該是自己承受的吧?
看見秦蓁出去了,春芷微微直起了些身子,看見主子瞪了自己一眼,她是有些委屈的努了努嘴。
“靈芝都清理好了?”南宮清羽的語氣明顯有了轉(zhuǎn)化。
“回殿下,全都清理好了,奴婢都是揀了色澤飽滿肥美的裝了盒,戎將軍已經(jīng)帶出宮給各宮送去了。”春芷回稟說。
“嗯,干的不錯!”南宮清羽滿意的點點頭,
“外面的就讓下人清理吧,你去給我找身干凈的衣服,走了這幾日衣服都有味道了?!蹦蠈m清羽嫌惡的皺了一下鼻子。
“是!殿下,”
春芷繞到了屏幔后面,推開了側(cè)面墻上的暗格,很快取來了一套干凈的棉服來,
“殿下,褪下的衣服是要扔了嗎?還是拿到洗房清洗一下?”
“都扔了吧,還有那件錦袍?!本诺钕抡f完拿著衣服朝臥房走去了。
“可是殿下,這身錦袍是殿下生辰的時候傅家王爺送的,也要扔嗎?”
春芷問著有些不解,別的也就算了,這錦袍可是好好的,縱就是不好了,也是不好輕易丟掉的啊。
“統(tǒng)統(tǒng)都扔了!還有,桌子上的茶具給我換套新的,”南宮清羽說著合上了房門,“以后不許旁人再隨意進出我的房間,聽見了嗎?”
“是!殿下,奴婢遵命!”
“哎等等!你手里的青花袍子要留下,你去給我洗了收好了放在格子里,那件我還是要穿的。”
房門再次被關(guān)上了。
“是!殿下?!?p> 春芷搓摩著袍子的布料,轉(zhuǎn)頭又看了看攤著的華麗錦袍,感覺腦子有些懵了。
高二也
秦美人來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