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謹(jǐn)慎和警惕這兩樣?xùn)|西,已經(jīng)深入了宋一然的骨髓和血液之中。即便她已經(jīng)換了身份,換了身體,可是她依然是那個冷靜沉著,對未知危險有著敏銳捕捉力的宋魔頭。
宋一然蹲在暗處,仔細(xì)地辨別周圍的情況。
天已經(jīng)黑透了,淡淡的月光透進(jìn)密林,卻把林子籠罩在更詭異的氣氛之中。
宋一然在暗中搜巡著詭異之處,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十米開外藏在草叢里的兩個人。這兩個人警惕的看著四周的動靜,手里還拿著一個棍子。
宋一然一下子就把這兩個人認(rèn)了出來。
其中一個是李興盛,另一個就是發(fā)現(xiàn)賴三尸體的那個李喜貴。
她有夜視能力,而且還有透視眼,只要她想看,埋到地下的東西她都能看到,更何況是藏在草叢里的兩個大活人了。
這兩個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兒來,是抓她來了?
宋一然勾了勾嘴角,看來李興盛也不笨嘛!上次她走的時候,雪剛停,肯定是房門外的腳印讓李興盛有了懷疑。
他懷疑有人上山搞東西,結(jié)果正好發(fā)現(xiàn)了他和王蓮花的事兒,這才想著守株待兔,要打悶棍,捉她一個現(xiàn)行!
宋一然冷笑一聲,這個李興盛,還真是心狠手辣?。∪绻裉靵淼娜瞬皇撬?,很有可能就會被李興盛撂在這兒,他可以倒打一耙,說這個人是占集體的便宜。因為山上的東西是集體的,不是個人的,你動了,就是違反了某些規(guī)定。
雖然這幾年風(fēng)聲松了不少,但是畢竟結(jié)束的哨聲還沒有吹響,風(fēng)向沒變,一切皆有可能。
如果來的人不是她,那么是不是又要發(fā)生一個冤假錯案了?
馬上就要過年了,村民們想要在過年之前上山弄點東西,過個肥年也是正常的事!如果真的被李興盛“捉到”把柄,那么他大概不會給那個人自證清白的機會,寧可錯殺一千,決不放過一個。
真狠。
宋一然瞇了瞇眼睛,眸子里泛起一抹危險的光芒。
她很有耐心,靜靜地等了半天。
草叢里守株待兔的兩個人卻有些受不住了,天氣太冷了,往草里一蹲就是幾個小時,腿都麻了,神仙也受不住啊。
“李會計,是不是沒有人來啊,咱們回去吧!”李喜貴又冷又餓,實在受不住了。他也真是有病,大半夜的往山上跑,真是信了李會計的鬼話。
“再等會!”
“等啥?。∵@都后半夜了,不會有人來了?!?p> 李興盛有點不甘心,他已經(jīng)在這兒等了三天了,可惜連一個鬼影子也沒看到。難不成真的是他多心了,那天的事兒并沒有被人看到?
李興盛哪里能想得到,那個窺探到他秘密的人,就藏在他身前十幾米處,只可惜他看不見。
“李會計,咱回吧!”李喜貴咬著牙道:“再蹲下去,俺這腳趾頭都要凍掉了?!?p> 李興盛不甘心的往小路的來處上瞧了幾眼,路上靜悄悄的,什么也看不到。
“行,走吧!”
李喜貴大喜,率先站起身來,先是猛勁兒的跺跺腳,覺得腳上的麻勁過去了,這才一瘸一拐的從草叢里走了出來。
李興盛也沒比他強多少,兩個人在原地蹦了幾下,覺得手腳聽使喚了,這才一起往山下走。
宋一然抓到一棵老樹上,居高臨下的瞧著這兩個人打樹下經(jīng)過,她拿起一顆小石子,瞄準(zhǔn)李喜貴的腦袋,咻的一下扔了出去。
宋一然沒用多大力氣,但是準(zhǔn)頭還不錯。那小石子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準(zhǔn)確無誤地砸在李喜貴的頭上。
“啥玩意?”大半夜的,在山上,腦袋上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下子,誰還能淡定。
“咋地啦,一驚一乍的。”
李喜貴嚇得話都說不明白了,“那啥,有人用東西扔俺,砸俺腦袋了。”都后半夜了,誰沒事兒閑的拿東西砸他?莫非,不是人?
“別自己嚇唬自己,興許是松鼠啥的。”
李喜貴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唾沫,松鼠?那玩意膽子多小啊!見了人都躲著走,還能拿東西砸人?
“快走,下山就好了?!崩钆d盛快步朝山下走去。
李喜貴也不敢多留,轉(zhuǎn)身也跟著李興盛往山下走。
咻咻~
兩個石子一起發(fā)射,分別擊中了李喜貴的頭的肩膀。
李喜貴嚇得頭也沒回,驚叫一聲就往山下跑去。
“鬼呀……”
宋一然眼見著兩人跑下了山,這才從樹上滑了下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繼續(xù)趕路。
陷阱沒有遭受到什么嚴(yán)重性的破壞,里面只有一只兔子,不過很肥。
“總比沒有好吧!”她叨叨了一句,將兔子放到空間里,又把陷阱恢復(fù)原樣,這才順著來路回了家。
一進(jìn)屋,宋一然就將大鍋揭開,打水洗了洗臉。她將外面的破棉襖掛起來,正想脫掉衣裳往被窩里鉆,就聽到屋外遠(yuǎn)處有腳步聲。
離她家大概十五六米的樣子,而且來的不是一個人,腳步也很急。
宋一然想了一下,突然飛快的脫掉身上的衣裳,迅速鉆進(jìn)被窩里,閉起了眼睛。
腳步聲來到了屋外,人好像就在窗戶底下,然后突然沒有動靜了。
宋一然翻了一個身,故意嘀咕一句:“真冷啊!”緊接著又閉口不言了,屋里似乎響起了非常平緩的呼吸人。
“睡著了?!蔽萃獾娜溯p聲說了這么一句,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宋一然在屋里聽得真真的。她現(xiàn)在可是今非昔比,連十幾米以外的腳步聲都能聽到,更何況這兩個人就在窗外,她還能聽不到?
“走吧?”那個生怕把宋一然吵醒,示意另一個同伙趕緊走。
兩個人又在窗戶底下待了四五分鐘的樣子,這才走了。
宋一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勾了勾嘴角。
看來李興盛已經(jīng)懷疑她了,否則的話,根本不用特意過來一趟,看她在不在家。他懷疑自己就是那個撞見他和王蓮花‘好事’的人?還是因為賴長江的死,才會對她這么‘上心’呢?
有點意思??!
這個李興盛,很是不一般??!
事情也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晏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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