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尚英憤怒離去之后,江飛的意志力一下子跨了,一股疲憊不堪的感覺,瞬間沖上頭頂,令他直接暈了過去。
僅僅只是對抗,就壓榨出了江飛所有的潛力,即便如此,仍就毫無戰(zhàn)力。
這就是差距。
如果打一開始,江尚英就抱著殺江飛的心思,那么他必死無疑。
江飛醒來時,已經(jīng)是兩天后的早晨了。
他感覺躺在一張硬棒棒的木板床上,稍一動身子,不但床咯吱響,而且骨頭也是咯咯嚓嚓,渾身的骨頭關(guān)節(jié)處,仿佛打散后重新粘上一般,疼得他直咬牙,兩眼也是一團黑,眼皮上還有點清涼的感覺,應(yīng)該是上了眼藥,包扎了起來。
他恢復(fù)意識后,也不吭聲,只是靜靜地躺著,腦袋里卻是想著之前的戰(zhàn)斗。
說實在的,江飛認為那不叫戰(zhàn)斗,應(yīng)該叫著掙扎,他也清楚地知道,如果是生死之戰(zhàn)的話,就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江尚英此人心腸歹毒,無情無義,而且還欺軟怕硬。
父親是他的親弟,自己的這身肉.體,是他侄子,他卻起了殺心,一點都不念及兄弟情義,先是欺辱父親,而后自己說句公道話,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大伯出手干涉,就甩手離去,還不是因為忌憚大伯的修為。
自己一家人被江尚英欺辱,歸根結(jié)底,就是修為不高,戰(zhàn)斗力不強,要是父親或者自己是戰(zhàn)將級以上的修為,總怕就不會出現(xiàn)如此情況,甚至還會巴結(jié)自己一家人,至少得和和氣氣地說話。
一切還是以實力說話,什么親情仁義,在江尚英的眼里就是狗屁。
在江飛心里,他再次發(fā)誓,受江尚英的屈辱,必定雙倍奉還。
說到戰(zhàn)將的修為,江飛感覺既炫麗又霸道,隨手一揮,就產(chǎn)生一只碧綠的手掌,十分好看,而且戰(zhàn)力極其強大,憑空形成一股威壓,當頭就罩來,無往不利的血龍戰(zhàn)鎧,居然連運轉(zhuǎn)都不暢,更別說戰(zhàn)斗了。
修成戰(zhàn)將級,真可謂隔空取人首級,一點都不虛。
他心向往之。
為了對付江尚英,只有提升修為方才保險。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修煉,盡最快的速度,升到戰(zhàn)將級,到那時,就再也不怕江尚英的打壓了,而且,還不用近身作戰(zhàn),安全系數(shù)將會提高不知多少倍。
想到修煉,他就想起了超級打野系統(tǒng),于是意識進入系統(tǒng),查看兌換點數(shù)。
總的兌換點數(shù)是700。
往系統(tǒng)里查看了一下細節(jié),發(fā)現(xiàn)江尚英整整提供了100點仇恨值,這是當前最高的記錄。
突然,江飛的嘴角有點癢,他挪了挪嘴,越挪越癢,于是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去抓,結(jié)果,手臂根本動不了,還痛得他倒吸冷氣。
必須先治好這一身的傷!
傷筋動骨,按正常恢復(fù)的話,少說也得一百天的時間,一百天的時間,那就是三個月還多,不說城考能不能趕上,就是江尚英恐怕也不會給他這么長的時間養(yǎng)傷。
“父親、母親,哥醒了!”江瑤的聲音傳入耳中,聽起來很是興奮。
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走了過來。
“飛兒,你醒了?”呂氏哽咽著問,同時一只溫暖細潤的手放在江飛頭上,不斷捋他的頭發(fā),明顯是心疼兒子的傷。
“嗯!”江飛吱了一聲,“母親,求你幫兒子辦一件事好么?”
“什么事?”呂氏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心里作好準備,不管兒子要她做什么,她都會拼命去做。
整個房間內(nèi)也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都屏住呼吸,認真聽江飛的請求。
“我左嘴角很癢,幫我抓一下!”江飛肯求道,這癢著實把他給憋壞了。
“???!就這事!”噗嗤,呂氏忍不住地捂著嘴笑了。
“臭小子!”江尚堂也是嘴角一翹,忍不住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雖然江飛眼睛看不到,但他卻清楚地感覺到了父母親的關(guān)心。
“是這里么?”呂氏用潔白粉紅的大拇指指甲,輕輕地給江飛抓癢,“這?這?這?”
“嗯!就這里!”江飛說道,“用點力,癢死我了!”
呂氏苦笑,兒子被人打得都不能自理,她卻無能為力,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卻是沒有聲音,她怕江飛聽了會難過,她認為現(xiàn)在兒子最需要的就是安靜的休息。但江尚堂卻是看得見,于是他走了過來,蹲在妻子的身旁,一把抱住呂氏的肩頭,無聲中給她堅實的安慰。
“母親!這是哪里?”江飛輕聲問道。
“這是你大伯的柴房!”江尚堂答道。
“柴房?”江飛納悶,“為什么要住大伯的柴房?我們自己的房子呢?”
“是這樣的……”江尚堂突然被妻子拉住胳膊,使了個眼色,意思叫他別說,免得兒子擔心,“先不提這事,你先把傷養(yǎng)好再說?!?p> “別人拆了!”江瑤氣憤地說了出來。
“怎么回事?”江飛忍著疼痛,加大了聲音說道。
得到妻子的首肯后,江尚堂把房子的事,前前后后說了一遍。
兩天前,江尚英甩手走后,就命令家族內(nèi)的家丁,將江飛一家人的房子給推倒了,意圖把江飛一家趕出去。
一不做,二不休。
江尚英認為,反正仇已經(jīng)結(jié)下,又不怕江尚堂一家,于是他這么想了,也就這么做了,看你能把他怎么樣?
本來,江尚堂打算離開江家,到城內(nèi)找個房子租下,先住下來再說。
不料,江尚英的所做所為,令老四與老五很是不滿,他們認為老二做得太過份了,怎么說血濃于水,畢竟是親兄弟,沒必要做得這么絕,但他們兩兄弟又怕得罪老二,因為打不過他,所以只有去找老大江尚天商量此事。
老大也感覺江尚英做得有點過了,于是,他出面留下江尚堂一家人,到他家先住下再說,房子以后蓋就是了。
江尚堂同意了,但又怕住老大家時間長了,會引起不必要的矛盾,正好江尚天的后院柴房空著,說是柴房,其實是老大幾年前的舊房子,現(xiàn)在造了新樓,自然就放上了雜物。
于是,江尚堂借下了老大的柴房,暫且先住下。
“欺人太甚!”江飛聽完后,十分的氣憤,握住拳頭,砸著床板,卻是忘了渾身的傷,“??!吸……”痛得他倒吸冷氣。
這下把呂氏給急壞了,連忙出言安撫他。
終于,等到江飛心平氣和,呂氏才招呼大家一起出去,讓江飛安靜養(yǎng)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