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再次補了個回籠覺,睡得舒舒服服。
他洗漱完畢,收拾好東西,帶著弟妹準(zhǔn)備下樓時,樓下傳來了爭吵之聲。
下得樓來。
“我們一家人,昨天晚上,沒有人出去。”江尚堂感覺莫名其妙,離開了幾年,似乎石頭城的人都變了,進個城,被攔,住個客棧,第二天一早,被人戴上個殺人的罪名,他心中窩火,“沒有證據(jù),憑什么抓人?”
帶頭的督查,再次上下打量江尚堂,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確實是個鄉(xiāng)下來的,就算抓錯了人,不怕到了牢里,他不認罪畫丫,到時絕對做的證據(jù)確鑿。
“帶走!”督查嘴角冷笑,眉頭一皺,不必解釋,也懶得啰嗦。
兩個拓跋衛(wèi)士,就欲上前抓人帶走。
“慢著!”這個時候,一身錦衣的小老頭兒,慢悠悠地從客棧外走了進來,心平氣和地道:“這里是福來客棧,是賀蘭家族的產(chǎn)業(yè),想必你們比誰都清楚,只要沒走出這客棧,那就還是我們的客人,而且,我已經(jīng)向福來客棧的伙計打聽清楚,昨天晚上他們并沒有任何人出門,這一點我們可以作證?!?p> 小老頭的意思很清楚,先抬出賀蘭家族,讓這些衛(wèi)士掂量著辦事,再者,在他們客棧直接抓人,勢必影響到客棧的聲譽,讓他們生意無形中受損,這是他不能允許的。
“樓管家作證,那絕對錯不了?!边@位督查不得不擠出幾分笑容,扯出大旗,不至于弱了氣勢,應(yīng)呵道:“這不,城主交待嚴(yán)辦春香樓殺人一案,這才大清早來攪了賀蘭家的生意,實在對不住,我們也是公事公辦,只是想帶他們回去調(diào)查一下,并沒有別的意思,呵呵……帶人!”話了,督查的臉,一下子拉扯下來,寒氣逼人。
“誰敢?!”小老頭兒的尾音拉得很長。
音沒落下,整個客棧的大廳內(nèi),就嘩嘩沖出幾十個戰(zhàn)士打手,形勢逼人。
督查一看形勢,真要鬧大了,城主那一邊無法交待,再者,他們?nèi)藬?shù)眾多,真要干起來,定要落個灰頭土臉的下場。
“走!”督查憋著一口氣,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
十幾個拓跋衛(wèi)士,灰溜溜地走出了客棧。
江飛站在樓道口,看著這一幕。
剛才,幾個衛(wèi)士動手要抓人之際,他以為昨晚干掉那兩個人渣的事敗漏,心里倒是佩服這些拓跋衛(wèi)士的辦案效率。
如果真要動起手來,他不妨狠狠教訓(xùn)他們一番,從這些衛(wèi)士身上的氣息來判斷,也就那位督查氣息強盛一點,最多也就五級戰(zhàn)士的修為,其他人弱了半截,想必就三級戰(zhàn)士的修為。
如今江飛已經(jīng)到了三戰(zhàn)士的修為,要教訓(xùn)他們,一點都不費力。
要知道,他在沒有修煉之前,就能格殺有著五級戰(zhàn)士修為的甄才俊,就算甄才俊是半桶子修為,但他的戰(zhàn)斗力飆升,已不可同日而語。
五級的戰(zhàn)士,他還真沒有放在眼里。
從督查與錦衣小老頭兒的話語中,江飛猜測,既不是昨晚自己留下什么蛛絲馬跡,也不是拓跋衛(wèi)士辦事效率高,而是他們想憑空捏造事實,把自己一家人帶進牢里,一旦進了他們的牢房,他們有的是辦法,造個證據(jù)確鑿的事實出來,說白了,就是想找個替死鬼,交差了事。
這種行為,純粹就是欺負人,看自己一家人是鄉(xiāng)下來的,軟柿子好捏點罷了。
好在,這福來客棧的樓管家,還有點良心,出面干涉此事,不然,江飛免不得要大干一番。
打架,總歸不是好事,尤其是才來石頭城,人生地不熟的,一進城就跟負責(zé)安全的督辦府鬧僵,總歸是心里有點不踏實。
江飛這個人,不想鬧事,卻也不怕事。
“謝謝你!”這時,江尚堂滿臉笑容,伸出手來,正欲感謝剛才這位樓管家的正義行為,怎么說,人家也是出面幫忙擋了此事,有恩當(dāng)面謝。
卻不料,一身錦衣的樓管家,冷冰冰地擺著一張臉,像是欠了他十萬八萬似的,冷眼斜斜地打量了江尚堂一眼。
“不用!”樓管家根本沒有伸手的意思,冷冷地吩咐道:“催伙計,結(jié)帳,送客!”
這是掃地出門!
這一刻,剛才對這位樓管家有些好感的江飛,才意識到,這位樓管家不是出于正義而幫他們一家,而是擔(dān)心拓跋衛(wèi)士從客棧里帶走人犯,人多嘴雜,弄不好落下一個窩藏罪犯的名義,從而影響福來客棧的生意,才出面頂撞拓跋衛(wèi)士的。
跟督查府的人對抗,雖是不懼,但樓管家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于是人一走,就把火撒到江飛一家人的頭上。
江尚堂尷尬收了手,仍是笑著道謝。
江飛看不過去,正欲沖上去告訴這位錦衣小老兒,歲數(shù)活了一把,卻不知什么叫做禮貌,什么叫著狗眼看人低的道理。
不料,卻是被父親一把拽住,“飛兒,畢竟人家?guī)臀覀円换?,這次咱們就算了?!苯刑玫男睦铮嗌偾宄约簝鹤拥钠?,昨晚殺那兩個城門衛(wèi)士之事,十之八.九是兒子干的,既然事情已了,以防節(jié)外生枝,安撫道:“我們先安頓好江海與江瑤,還有你母親,此事先作罷?!?p> 江飛一聽,也是,弟弟妹妹還有母親,都毫無戰(zhàn)力,真要動起手來,剛才也看到了,幾十個戰(zhàn)士打手,難免疏于照應(yīng),造成不必要傷亡。
當(dāng)下,應(yīng)該先回江家,此事暫且記下,以后慢慢算。
他感覺,在這個石頭城內(nèi),非得弄出點威望出來,不然到處被人瞧不起,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江飛一家人出了客棧,辨明方向,朝著石頭城的西邊走去。
沒走多遠,在一條巷道里,被一伙人堵住了去路。
這些人,正是那十幾個拓跋衛(wèi)士。
“哼!”那位督查,滿臉不屑,“福來客棧,仗著賀蘭家族勢大,護得了你們一時,卻護不了一世,在石頭城沒有我們督辦府辦不成的事,怎么著,你們是自己跟我們走一趟呢,還是要我們動手拿下才走呢?”
這位督查,鐵了心要拿下江飛一家。
江尚堂正欲上去辯解,卻是被江飛拉住,“這些人,明顯是要欺負我們一家,說多了也是白費口舌,父親你看住家人便好。”雖然父親中了血煞掌,不便大動身手,但總歸也是五級戰(zhàn)士的修為,稍照看一下家人,還是能辦得到的。
江飛大步向前,跟拓跋衛(wèi)士對峙,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這些人,自己找上門來,欠揍的節(jié)奏呀。
“你們那只眼睛看見我們一家人殺過人,”江飛沒好氣的道,“如果沒有看見,請給我們讓開,難道好狗不擋道的道理,你們不懂嗎?”
一聽這話,那位督查瞪著圓眼,左右瞧,挨個看,似乎想確認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本以為這一家鄉(xiāng)下來的人,會低聲下氣的求他們,卻不想,突然走上來個年輕不懂事的小子,在他面前大放厥詞,看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狗不擋道!”江飛大吼一聲,“滾!”
這一下子,督查確是聽得清清楚楚,對面的小子,把他們都當(dāng)成了好狗,而且還要求不能擋他們的道。
“找死!”這位督查本想嚇唬這些鄉(xiāng)下人,令他們乖乖就范,然后交差結(jié)案,卻不想人家不吃這一套,那就只能動粗了。
“一起上!”督查下令,懶得跟江飛啰嗦,抓到牢里,有的是時間折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