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不錯,一個月就打通了全身經(jīng)脈,成為了一名真正的一級戰(zhàn)士?!苯刑脤w十分滿意,微笑著拍了拍江飛的肩膀,望向金剛,自豪地道:“嘖嘖……這么強大的金山猿,都被你收服,真不愧是我的兒子!”完了,對江飛堅起了大拇指。
“好啦,你們爺倆別光顧著傻笑,這位是?”江飛的母親呂氏,把注意力引到站在金剛一旁的朱重九身上,看到他與她的兒子一樣是一身破爛,多少增添一份親近感。
“他叫朱重九,”江飛不想多解釋,“以后就在石牛村住下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他去做?!?p> 江海與江瑤,都笑兮兮地跟江飛打招呼,江飛假裝要伸手抱她們,她們倆笑著跑得老遠,嫌江飛一身血污。
江飛笑著去洗澡。
穿越前,他總被父母教育說,你看看誰誰誰,多么聰明懂事,自己完成自己的作業(yè),一點不用操心。而你,天天就知道玩玩玩,一點正事不做,煩死你了。
爸媽從來只有數(shù)落他,沒有肯定過他。有時,越得不到肯定,越想得到,卻又偏偏得不到,這令江飛一度很失落和壓抑。
而如今,他自己成為了那個父母口中的‘那個誰誰誰’,不但成為人家的學習榜樣,而且還是英雄。父母不光肯定他,而且還為他感到自豪,弟弟和妹妹更是以他為學習榜樣,石牛村民都敬他為英雄。他的名字,在血蟒鎮(zhèn)范圍內(nèi),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第一次,江飛感覺這種穿越后的生活,很令人感到興奮。
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
第一天,江飛領著金剛和朱重九到處轉悠,在別人震驚的眼神下,他故意指示朱重九來回走動,令金剛原地轉圈圈,在別人向他投去佩服的眼神時,他更是高仰著頭顱,沾沾自喜。尤其是看到夏邙夫那羨慕的眼神,更是讓江飛興奮,“曾經(jīng)你遛狗,老子今天遛金剛,誰吊?”
這一天下來,朱重九不知道走了多少來回路,腳都走起了血泡。金剛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圈,頭都轉得冒星星,江飛卻不顧及這些,他沉浸在喜悅之中。
第二天,江飛還是繼續(xù)炫耀。朱重九毫無怨言,他理解江飛畢竟是少年心性。而金剛又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江飛很喜歡被人肯定的感覺。
第三天,他還想去炫耀。然而金剛卻是不干了,具體說是它的肚子在反抗,它已經(jīng)餓了兩天,今天實在是走不動了。
餓了是吧?這難不到江飛,他提起竹框,跑到村子里的竹林里,開始挖竹根與竹筍。挖了一上午,雙手挖起了血泡,好不容易挖到了一大籮筐,高興地回來喂金剛,打算下午繼續(xù)溜達。
誰料,金剛仰起頭,張大嘴巴,將整個一大籮筐竹根子,全部倒入嘴中,胡亂咀嚼,咕嚕一聲,吞了,意猶未盡,沒吃飽,肚子不但沒有消停,反而叫得更響。
“我靠!”江飛翻白眼,伸出血泡的雙手,晃了晃,“還想吃?!門都沒有,要吃自個找去?!?p> 金剛懂江飛的意思,卻還不了嘴,“不吃,哪能長這高大的身板?”它用無辜眼神看了看江飛,摸了摸咕咕叫的肚皮,得到江飛首肯后,才朝著血蟒山跑去。
看著金剛遠去的背景,嘀咕道:“也只有血蟒山才喂得飽你?!?p> 大年三十夜里,石牛村燈火通明。
砰!砰!砰!
漆黑的夜空,一朵朵鮮艷的煙花,五顏六色,仙女散花般,大放光明,煙花燦爛,隨后是聲聲轟鳴,接二連三,在空寂漆黑的夜空,遠遠傳開。
吃過年夜飯后,男人們圍著篝火喝酒,慶祝來年食物豐盛,女人們帶著娃兒們,放煙花打爆竹。
整個石牛村,好不熱鬧。
這是石牛村,最為高興且熱鬧的一年。
“江英雄,我敬你一碗!”一個黑妞,扒拉開人,跟江飛碰碗。
“江村長,來,我也敬你一碗!”
“來!喝,今晚不醉不歸!”
所有的村民高興,紛紛給江飛敬酒,而后一起喝。
喝酒途中,有一件事情,令江飛很是尷尬。
石牛村公認的村花,總是有意和無意間,往江飛身邊挪靠,有時甚至整個胸口都壓到了江飛的面上,引起眾人醉哄哄且?guī)еw慕的大笑。
可江飛別說是尿意,就算是笑意也全無,他只感覺被壓得很能受,透不過氣來。
因為這位村花,有著彪悍的個頭,黝黑發(fā)亮的皮膚,嘴唇厚得像被蚌殼夾了一樣,尤其是那個磨盤大的屁股,既翹又結實,雙鋒更像是大布袋,一抖一抖,十分洶涌。在石牛村民看來,這是實打實的美女,既中用又好生養(yǎng),還能打獵,集三大優(yōu)點于一身,被評為村花,名副其實。
這他娘的就是一個非洲的土著!還美女?村花?喔喔……喔!
“江英雄喝多了,要吐了!”眾人不解江飛的心意。
酒,雖是濁酒,度數(shù)也不高,但卻經(jīng)不起整夜地喝,最后個個喝高了,被各自女人撈回了家。
那一夜,整個石牛村不是嘔吐之聲,就是夢囈聲,還有就是大吼大唱的聲音,不得清靜,直到天亮時分,才逐漸平靜。
熱鬧的年味,直到花燈節(jié)后,才慢慢消退。
正月二十日早,江飛的母親,突然說頭有點暈,要臥床歇一會兒,她說可能是累了??山刑貌环判模凑暌呀?jīng)過了,各行各業(yè)也都運營開來。他大清晨跑了一趟血蟒鎮(zhèn),把那位老醫(yī)官請了回來。
剛起床的江飛,瞧得醫(yī)官來了,以為母親又咱的了,于是也一同陪著醫(yī)官斷病況。
老醫(yī)官給呂氏把脈,越把心越沉,臉上的微笑,也逐漸僵硬下去。
脈向雖是沉穩(wěn),蓬勃有力,生機盎然,但總是讓他感覺不對勁,細心感應下,才發(fā)現(xiàn)一次次脈動后,都是戛然而止,緩沖的力道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就好像是,平坦的道路上,突然變成絕崖峭壁,雖然現(xiàn)在走的還是平坦的道路,但不遠處的峭壁終歸要到來。
一旦走到了峭壁,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老醫(yī)官收回把脈的手,心里有了診斷,“恕老夫無能,年前誤診尊夫人之病情,”醫(yī)官感覺有愧,不敢直視江尚堂,把臉撇到一旁,“尊夫人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
“結果會怎么樣?”江尚堂并沒有責怪老醫(yī)官,畢竟,他也沒有跟醫(yī)官說實情。
“血蟒龍膽強大的生命力,已經(jīng)進一步激發(fā)了毒性,龍膽的藥力,將大大消耗,”老醫(yī)官無力地道:“最多支持三年,三年之內(nèi),如無奇跡……”
江飛并不懂得醫(yī)道,卻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也就是說,母親最多只有三年壽命,如無解藥,必無力回天。
這一消息,就像一枚炸彈,一下子把江飛一家人給炸懵了。
本來團團圓圓、和和氣氣的一家,一下子又掉進了冰窟窿。
醫(yī)官走了,江尚堂去送的。
江飛不想失去母親,更不想看到這個剛有生氣的家,因為失去母親而變得殘缺,更何況,父親也中了血煞掌。如果母親走了,父親肯定傷心,到時,家將不家,只留下他姐妹三人,孤苦伶仃,無所依靠,這種局面他不想象。
三年內(nèi),必須得拿到拓跋城血煞掌的獨門解藥。
要拿到解藥,必須戰(zhàn)勝拓跋城主,要打倒拓跋城主,就必須得有戰(zhàn)勝他的修為,三年時間內(nèi),要提到戰(zhàn)將七八級的修為,除了拼命修煉外,還得有一門更快的修煉法訣。
修煉下乘‘江流訣’,一個月修煉到戰(zhàn)士一級,在別人看來已經(jīng)是逆天的速度,可在江飛的眼里卻還是不夠快,因為他知道,越往后修煉速度會越慢,到那時,三年時間內(nèi)能不能突破戰(zhàn)將級都難說。
“我需要上乘以上的法訣修煉!”江飛看著父親,詢問。
“石頭城每年年初的城考有可能獎勵上剩法訣,別無他法!”江尚堂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