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兩位客官請進(jìn),要吃些什么呢?”
經(jīng)過一夜的路程,兩人終于來到揚(yáng)州城,醉心于揚(yáng)州的風(fēng)景,還有路上的一件小事,兩人暫時(shí)忘記了懸崖上的事。
“一壇烈酒!最烈最烈的酒!”竹清清憤怒的說道,把小二嚇了一跳。
白薦底下頭沒敢說話,任由惡毒的眼神弒殺自己,要不是他剛剛手滑,把竹清清的酒壺丟到江中,現(xiàn)在也不會這樣。
“你說吧,怎么賠?”
竹清清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這一舉動引來其他人的目光。
“這不是在請大俠喝酒嘛,你放開喝,小弟買單。”說到最后,聲音比蚊子還小。
要不是平日日還有些積蓄,現(xiàn)在怕不是要賣身了。
這時(shí),一個(gè)滿臉橫肉的大漢走了過來,手中的奪命鬼頭刀寒光奪目,身后還跟著幾個(gè)跟班。
來者不善……
“想不到這破客棧還會遇到這么俊的妞,要不要陪大爺我喝一杯?!?p> 這是句肯定句。
大漢推開白薦,坐到竹清清對面,害的白薦摔了個(gè)狗吃屎。
其實(shí),竹清清并沒覺得自己有多漂亮,但不知為何,走到那里都會遇到色魔。
“客…客官,您的酒,請慢用!”
小二是嚇的一身哆嗦,這種強(qiáng)搶民女的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白薦剛站起來,竹清清便對他使眼色,示意他別動。
“難得大哥如此雅興,那小妹便陪大哥喝上幾杯,不知大哥怎么稱呼?”
哈哈哈,那個(gè)大漢笑了起來,身后的跟班也附和著一起笑。
“整個(gè)揚(yáng)州城,誰不認(rèn)識我霸三刀?小妞你要是識相的,從了我,以后整個(gè)揚(yáng)州城都沒人敢動你一根寒毛?!?p> 竹清清嘴角微微上揚(yáng),這等嘍啰她自然是不放在眼里,但氣,總是要有地方出的,礙于白薦可能就是她要找的“輪回劍”,所以她不敢打他,至于這幾人……
“那小妹敬大哥一杯?!敝袂迩逵沂帜蔷票?,左手遮住杯子,一飲而盡,倒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感覺。
站在一旁的白薦竟看的有些入神,直到竹清清手中的杯子被擲出。
杯子狠狠的砸向霸三刀的腦門上,杯碎,骨碎。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霸三刀的手下也算是反應(yīng)迅速,瞬間拿出各自的武器沖向竹清清,但比他們更快的,是白薦。
一把銹劍橫在霸三刀手下面前,生銹的劍身暗藏著鋒利的劍意,不用多余的動作便把他們鎮(zhèn)住了。
“哼!給我們等著,得罪了我們?nèi)稁?,不會有好下場的!?p> 其中的一個(gè)嘍啰放下這么一句狠話,隨后幾人拖著霸三刀離開了。
白薦扶起凳子,安撫好竹清清后,聽著其他人的議論。
“竟然敢得罪三刀幫,哎?!?p> “剛剛那個(gè)霸三刀,可是三刀幫的三把手,仗著他頭上的大哥二哥,經(jīng)常橫行鄉(xiāng)里,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看來那個(gè)姑娘也要遭殃咯……”
“噓!小聲點(diǎn)!要是讓三刀幫的人聽見……”白薦看了看對話的兩人,其中一人做了個(gè)抹脖子的動作,繼續(xù)說道:“腦袋不保!”
他們的對話白薦聽的一清二楚,心想這次惹的麻煩大了,但竹清清卻一個(gè)字都沒聽到,她太生氣了,先是酒壺沒了,現(xiàn)在連人都沒打成,真的太氣了。
竹清清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一把拿起酒壇就是一大口,把店里的人都嚇了一跳,原本的大家閨秀,瞬間變回山野村夫。
就在他倆都沒留意的二樓,一個(gè)身披斗篷的人看著他們。
底下,白薦還在安撫竹清清。
“你給我聽好了,要是今天沒找出那個(gè)百事通,我讓你給我的酒壺陪葬!”
竹清清的聲音響徹整間店,所有人都不敢出聲,白薦弱弱的笑了幾聲,很是委屈。
“這么大一個(gè)城,一天能找到就見鬼了?!卑姿]小聲嘀咕,生怕被竹清清聽到。
噔!
一把飛刀插在桌子上,飛刀上綁著一張紙條。
“今晚子時(shí),二十四橋,百事通?!?p> 白薦一字一句的念出字條里的字,突然背后一涼,難度真的見鬼了?
竹清清帶著醉意搶過紙條,喝醉的她大腦會便的遲鈍,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誰扔的飛刀,但竹清清卻不在意,她只知道今晚要去這個(gè)地方。
“嘖,算你走運(yùn),不用去陪葬!”
兩人在這家客棧住了下來,由于只剩下一間房,所以白薦理所當(dāng)然的睡地上,而且還沒被子。
對于一宅男來說,被子是個(gè)很神奇的存在。
很快就到了子時(shí),兩人都休息夠了,正要出發(fā)去二十四橋時(shí),在客棧門口遇上了白天的店小二。
“兩位大俠這是要去那里?”
小二正要關(guān)門,也沒有要攔住兩人的意識。
“去找一位朋友?!?p> 白薦隱瞞了去意,隨便編了一個(gè)借口,小二也沒多問,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讓他們出去了。
兩人剛出門,小二就叫住了他們。
“對了兩位大俠,千萬別去二十四橋,聽更夫說,那里晚上經(jīng)常鬧鬼。”
鬧鬼?竹清清來了興致,她長那么大,什么妖怪神仙沒見過?唯獨(dú)鬼,她想看看這鬼長什么樣。
竹清清很是興奮,但這番話卻濺起了白薦的一絲疑問,難道這紙條真是鬼寫的?
帶著疑問和興奮,兩人來到了二十四橋,白薦想起了他原來的世界,那里也有一座二十四橋,但他從來都沒去過。
白天打聽了二十四橋的位置,所以兩人很快就到了,剛上橋,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
“啊…啊……啊……”
一陣歌聲傳入兩人耳中,但附近卻空無一人,聲音好像就是從橋上傳來的。
“不會真的有鬼吧?”
白薦躲在竹清清身后,死死的抱住她的手。
天上的云慢慢散開,皎潔的月光照向兩人,影子瞬間被拉長,但被拉長的不止他們。
在他們的影子旁,還有參差錯落的七個(gè)影子,每個(gè)影子都像拿著一種樂器。
從左往右,竹笛、琵琶、二胡、蕭、琴、瑟、笙。
一陣妖風(fēng)吹過,七個(gè)影子動了起來。
一曲肝腸斷,曲終淚沾裳。
七種樂器竟巧妙的融合起來,竹笛、笙和蕭的空靈,琵琶和二胡的附和,琴和瑟的爭鋒相對,看起來各不相同卻又無違和之處。
沉醉在樂曲中的兩人,絲毫沒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款款而來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