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春羅突然間抬起頭:“那邊打起來了?!?p> “?。俊本措x還在仔細(xì)研究地上的劃痕,剪春羅突然這么一說,倒還真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他走的是正確的路,現(xiàn)在估摸著已經(jīng)找到了蜘蛛精的巢穴,和蜘蛛精打起來了。”剪春羅解釋道,“在這個洞穴之中,蜘蛛精巢穴的入口應(yīng)該是被蛛網(wǎng)所束縛,走過看不出來,只不過他將蛛網(wǎng)給凍住了,變得很脆,這才掉了下去,而我們所走的這條路,只是一條障眼路!”
這樣的地方,雖說很危險,但是也少不了冒險者的探索,在那道懸崖旁摔死的人雖然不計其數(shù),但也是有人平安下來了的,據(jù)墨云輕所言,這名蜘蛛精所傷害的人只在百人,這才只派她前來捉拿,若是罪行深重,妖帝派出數(shù)人,那這蜘蛛精估計馬上就會被發(fā)現(xiàn)并且剿滅,而那些已經(jīng)下來的冒險者,蜘蛛精也不可能讓他們活著回去,便開了一條路通往了寒草峪,寒草精本就心地單純,也只想吸食眾人幻境中的寒氣,卻不想這一吸便斷送了他們的性命。
君未離最開始在看到那一堆白骨山的時候就覺得極為疑惑,那么多的白骨,還不算死在路上的,這里的人得是有多笨,前仆后繼的跑來送死,這一下便解釋的通了,那些人從那邊的懸崖下來,而且很有可能有一條路可以直達(dá)崖底,畢竟這么深的懸崖并沒有很長,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木虛國帝都北上不遠(yuǎn)處就是一一段瀑布,而這深淵的端口恰巧在那邊消失,很有可能那瀑布的一端便是與這深淵的底部相通的,而那瀑布卻并不是人跡罕至,有人進(jìn)來也不是什么罕事,卻不想經(jīng)過這一洞口,便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以寒草精的存在來掩飾自己,這只蜘蛛精腦袋還真是比較靈光。
剪春羅又走到那被巨石掩蓋的洞口前,再次伸手推了推,君未離可以看見,剪春羅這一次是使用了妖力的,可是那石頭當(dāng)真是卡的很緊,任他們?nèi)绾问箘牛瑓s都不移動分毫。
“用毒藥可以溶掉嗎?”君未離道。
剪春羅搖了搖頭:“這里的空氣中本就含有毒素,這巖石在這里浸泡了那么久,對毒素的抵抗性早已超過了我們估計的程度,即便可以溶掉,也需要大半天的時間。”
若是實力相當(dāng)?shù)娜藢ι?,強者之間分出勝負(fù)反而更為容易,若是一方大意,另一方則可以輕易的將其重傷,云無尋如今雖然空有銀星級的等級,卻是實力大損,據(jù)墨云輕所言,那蜘蛛精的實力大約在白星左右,兩者對上勝負(fù)難料,而剪春羅如今和她被困在了這里,如何趕去支援是個問題。
“從里面開很簡單?!奔舸毫_道。
“從里面開?”君未離輕輕嘟囔著,伸出了手,或許她可以做到。
“人類,你為何闖入我的巢穴?!敝┲刖硢《植赖穆曇粼诙囱ㄖ许懫?,帶起了一陣回音。
隨即蜘蛛精的聲音又發(fā)出了疑問:“人類?妖族?”
云無尋如今從外表上看自然是一個妖族的模樣,只不過身上所散發(fā)的氣息卻是人類的靈力氣息,也怪不得蜘蛛精迷茫。
云無尋輕輕抬手,一個深藍(lán)色的光團在他的掌心凝聚,卻突然間散開,化作了無數(shù)光點,云無尋嘖了一聲,收回了手:“算了,我不用妖力,對付你,靈力就夠了!”
那蜘蛛精像是突然間暴怒起來,江笙若感受到自己手底下的蜘蛛網(wǎng)突然間浮動起來,那些黏液也仿佛活了起來,竟然漂浮起來,空氣中也不知彌漫上了什么味道,一口吸入只覺得仿佛吸入了一大口霉氣,直嗆的人難受。
趁著他們那邊在打斗,蜘蛛精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云無尋身上,江笙若此時不睜開眼準(zhǔn)備行動更待何時,然而剛一睜眼,江笙若便感受到一陣劇烈的寒意自自己臉龐刮過,直刮的臉頰生疼,整個洞穴以云無尋為中心,向一旁結(jié)起了晶瑩的冰,而蜘蛛精的毒液則在不停的腐蝕著那些冰,發(fā)出呲呲的響聲,兩方誰也不讓誰,就這么對峙上了。
江笙若最開始還有趁蜘蛛精不注意在背后捅他一刀子幫一幫云無尋的打算,可是現(xiàn)在這個打算卻是被徹底放棄了,也不是她膽小,而是她現(xiàn)在上去估摸著就是給添亂的,哪怕蜘蛛精現(xiàn)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云無尋身上,只要她有大的行動,一個毒液便可以弄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