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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強婚:師弟別跑

第九章 情急意亂

火神強婚:師弟別跑 大岍 3347 2019-04-04 18:50:00

  “就是個來試藥的,話還挺多!”

  試藥?誰?蕭捱么?

  琴桑聞言心驚,猛的伸手拎起藥童。那藥童本就是地府混得好些的小鬼,哪里遇過這種架式,當即嚇得哇哇大叫。

  可此時的琴桑,卻再懶得廢話,直接問道:“你剛剛說什么,誰來試藥?”

  “你放開,放開我?!彼幫灰烙譀]勁,只能在半空掙扎,奈何琴桑正在氣頭上,更加用力的往上提,小鬼無奈,只得說道:“你們既然找到這,還能什么都不知道,黃雀街上的醫(yī)館從來不給人看病,只給地府試藥丸,來這的,哪個不是自愿試藥!”

  “那蕭捱呢,他是不是來過很多次。”想到蕭捱進門時,那十分熟悉的模樣,琴桑幾乎有些顫抖的問道。

  “你說誰,那個長得好看的?對啊,他是這的??停 ?p>  聽到這里,琴桑不敢相信的搖著頭,藥童見她失了神,猛的用力從她手中逃脫。

  只是此時的琴桑早已管不了那么多,看著藥童往里跑,更是直接向蕭捱離開的方向沖去。

  可一進屋中才知,這秋醫(yī)館內部極大,房屋格局更是古怪,長屋連側廳,一間套一間,分明是被人設了陣法。琴桑進來沒多久,便在里面失了方向。

  就在她著急的準備破墻而出時,卻無意中聞到一絲熟悉的蓮香。

  蕭捱!

  琴桑延著香氣,慢慢在其中移動,轉過幾個走廊,終于聽到一扇窗后傳來的交談之聲。

  “這皮囊還是這么漂亮,都幾百年了,就沒見一點灰敗跡象,這仙人的身子骨就是比地府的陰差強!”

  琴桑一聽,果然的秋景容,想不到他這么不要臉,正要闖進去,卻突然聽到了蕭捱的聲音,“秋大夫又說笑了,這次得快些,師姐還在等,她一個人容易無聊?!?p>  “你就知道管她,可想過你自己,這身子......快不行了吧!”秋景容笑著打趣。

  此刻,偷聽的琴桑頓時嚇的大驚失色,直接沖了進去,卻忘了她眼前的不是門,只是一扇小窗,哪里頂住她這用上仙力的一撞!

  頃刻之間,窗框帶著墻土,一齊擠入房中。

  只聽“哎呀”一聲,就在琴桑雙腳剛剛沾地,隔著煙塵還未睜開雙眼,就聽到秋景容猶如太監(jiān)一般的尖叫起來。

  可她不管這些,急忙睜眼去瞧,卻發(fā)現(xiàn)蕭捱坐在桌邊,正捂著自己的左手前臂,有些痛苦的蜷著身子。

  “小捱,你怎么了,可是藥出了問題?”

  琴桑跪在蕭捱的身邊,急得幾乎要發(fā)了瘋,可蕭捱卻不知為何,此時竟痛苦的開不了口。

  “是你有問題!讓開!”

  此時,站在一邊的秋景容,看著屋中多出來的這人,氣得大聲喊道:“快讓開,剛剛那瓶尸顱粉,灑到他傷口上了!”

  “什么?!”琴桑聽不懂那是什么東西,可光聽這名字便知不是好東西。

  “你想讓他死么!”

  看不得琴桑的慌亂模樣,秋景容大喝一聲,一把推開琴桑,立刻從藥箱中抽出銀針,便開始往蕭捱身上扎。

  幾針落下,蕭捱的臉色明顯好轉,整個人也放松的倒在了桌邊??粗@樣的他,琴桑擔心的問道:“他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了,還不是你!有門不走,偏要從窗戶撞進來,那窗框子正好砸到桌上,碎一整瓶的尸顱粉?!?p>  “尸顱粉?那是什么東西?”聽到秋景容的話,琴桑還是不太明白。

  哪知此時的秋景容已是氣到發(fā)瘋,當即指著大門,對琴桑喊道:“什么東西,跟你說不著!若想他活命,你現(xiàn)在就給我出去!”

  擔心著蕭捱,卻又不放心秋景容,看著眼前的一切,琴桑有些抓不住重點,卻下意識的握緊了蕭捱的手。

  “師姐....”

  就是琴桑無措之時,一直靠在桌邊的蕭捱卻虛弱的出了聲,“秋大夫醫(yī)術高明,不會害我的......您再等等......”

  聽了這話,琴桑低頭去看,此時的她卻不知道,剛剛轉瞬之間,她這個沒用的金仙已經急的紅了眼眶。

  堂堂天界大將,上了戰(zhàn)場,也未曾掉過眼淚,沒想到在這地府的醫(yī)館,卻有些忍不住想哭。

  “師姐.....別急,沒事......”

  琴桑終究還是自己走到了屋外,更小心的關上了門。她心里清楚,自己剛剛應該是闖禍了,可這禍闖的有多大,她卻心里沒數(shù),只能靠在門邊,苦苦的等著。

  一連扎下數(shù)針,秋景容總算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捧著蕭捱的手臂,滿臉的可惜,“這可這么辦,本來你身上就帶著陰氣,新制的普黃散不容易出效果。這可好,又混了尸顱粉,這不亂套了么!”

  “把肉剜了吧!有銀針鎖脈,尸顱粉的毒也控制住了,剜了再試,也沒什么!”蕭捱無所謂的說道。

  此時,秋景容還在心疼,一聽這話卻有些不樂意了,“怎么能說剜就剜呢,這好好的皮囊,我這么些年試藥,都沒說弄破一點,到你這怎么這么不愛惜!”

  “剜了吧!”聽著秋景容的話,蕭捱無力的笑著,“我是個男人,不在乎這些?!?p>  聞言,秋景容雖是嘆了口氣,手卻從藥箱中取出刀片,“忍著點,咱兩認識這么多年了,我說句實話,這姑娘夠莽的,你到底喜歡她哪點?”

  說著,刀尖已然入體,滋味實在不算好受,可蕭捱卻只是皺了皺眉,“對我來說,她哪點都好?!?p>  門外,琴桑焦急的等著,卻再未聽到一絲聲響,想來是屋中的人,對自己有了防備。

  也不知過了多久,秋景容終于是走了出來,看見蹲在一邊的琴桑,卻是直接撇了個白眼?!靶∞咿呱碜佑悬c弱,我讓他睡了,你別去打攪,免得再出岔子,我可救不回來?!?p>  聞言,琴桑剛剛邁出去的腳,只能狼狽的縮了回來??粗矍瓣P得緊緊的門,自己硬是沒膽子去開,只得跟在秋景容的身后,左轉右繞的回到了院中。

  小藥童算好時辰,已經在院里備了飯,見秋景容坐上了桌,琴桑卻也不客氣的蹭到了桌邊,只是她這苦瓜臉,卻讓秋景容有些咽不下去飯。

  “你能不能別坐這么近,我這不供飯!”秋景容沒好氣的說著。

  哪知此時的琴桑似乎也是鐵了心,一動也一動的盯著他,可憐巴巴的眨著眼,“小捱是不是經常來這試藥?”

  看著她這模樣,再想想蕭捱剛剛受的苦,秋景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也不常來,隔個二十來年的,也就來那么一回。說起來,小捱捱人是真好,話也不多,別看長得白白嫩嫩的,遇見事了可比那些窮鬼痛快多了,拿錢試藥,從不廢話?!?p>  “你知道......他為何要試藥?”想到蕭捱,琴桑不解的問。

  “為了你?。 ?p>  秋景容看著琴桑,邊笑邊打量著,對方紙糊的身子,一看就是不朽閣的東西,再看這做工,價格肯定低不了,難怪今日來時,自己沒再看到蕭捱的那塊玉牌。

  看這意思,一個心甘情愿,一個還糊里糊涂呢!

  想到這里,秋景容冷哼一聲,干脆翹起二郎腿,甩著蘭花指,決定當回惡人,“你是不是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天將,得了吧!你就是個被閻王扔進輪回的倒霉蛋兒!我們黃雀街都知道你的存在,若不是蕭捱硬著頭皮給你托關系,你現(xiàn)在早不知道當了幾回畜生了!還好意思回天界當神仙么?”

  “你什么意思?”聽著秋景容的話,琴桑隱約想到什么,卻還是想知道的更多。

  看著琴桑還是有些糊涂的模樣,秋景容只覺得這姑娘哪點都不行,干脆交了實底,“你剛剛不是問,小捱捱為什么來試藥么?他是來賺錢的!你輪回了多少次,自己沒數(shù)么?他一個天界的仙君,就算有錢,夠走五百年的后門么?判官、黑白無常,就連小小陰差都不能落下,哪個關系不得圍。小捱捱這些年來我這,不是賺錢,就是來換藥的,估計沒幾件給自己用上了,都獻出去了?!?p>  聽到這里,琴桑終于低下了頭,她其實想到了,她也應該想到的。自己五百年的渾渾噩噩,醒來時憑著兩世的記憶,原本可以猜到更多。然而那時的她說了什么?

  “小捱,這些年,辛苦你了?!?p>  原來,他為自己做了這么多,到了自己的時候,卻只給出這么一句輕飄飄的感謝。

  想到這里,琴桑后悔的雙手抱著腦袋,對自己無語到了極致。

  想到一路上,蕭捱努力和自己劃清關系的模樣,琴桑更直接陷到了自責之中。

  看著琴桑低頭不語模樣,似乎要哭。秋景容有些驚到,暗想著不會是自己話太多,說重了?

  哪知這琴桑憋了半天,卻一滴眼淚也沒掉出來,反而突然抬頭說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我剛聽你說,他身子快不行了,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琴桑竟在這兒等著自己,秋景容跟著一愣,然后才想了想,“啊,那個啊,他給閻王洗寒骨池,那地方不干凈,他這身子自然會弱些!”

  “他為什么去洗池子?”

  “因為走后門啊,肯定是破了規(guī)矩的,閻王自然要罰?!鼻锞叭菡f得理由當然。

  琴桑聽完后,徹底將自己縮成了一個球。

  見她這模樣,秋景容心中倒是痛快一些,雖不覺得做得有多對,但至少自己心里舒服不少,再次端碗吃了起來。

  “我能幫你試藥么?”琴桑悶聲問道。

  秋景容瞟她一眼,“沒用,你的仙魂不全,連個肉身都沒有,能試出什么?”

  琴桑無語,只得繼續(xù)苦惱,心口的疼更是逼的她想哭都哭不出來。耳邊只有秋景容對著飯菜,東挑西撿的聲音。

  飯菜?

  自己在天界時記的聽說過,地府里的人吃的都是生者的供品,再輪到黃雀街上,那放置的時間要多長有多長,根本索然無物。

  想到這里,琴桑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秋景容,嚇得對方差點捧不住碗。

  “想喝新鮮的湯么?我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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