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是一個被綠了的騷年
燕陽郡到云山國皇城的距離十分遙遠(yuǎn),途中林秀連續(xù)騎死了三匹馬。
在連夜趕路時遇到了不下四次土匪,皆是被他一一打敗或是擊殺。
實(shí)力也從后天二重突破到了三重。
但他卻高興不起來,畢竟他這身實(shí)力,在皇城中一抓一大把。
清晨,已經(jīng)兩天沒睡的林秀看到遠(yuǎn)處地平線出現(xiàn)的高大城墻時,疲憊的神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些許期待與興奮。
馭馬進(jìn)入城中,林秀把馬兒安頓好后,便走在偌大的街道上。
皇城,不知比燕陽郡要宏偉霸氣多少,四周古木高樓,街上還泛著絲絲淡雅的花香。
喧嘩的買賣聲叫喚不停,熱鬧非凡。
“讓開!”
“快滾!撞死活該!”
正打算尋找一家客棧落腳時,林秀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的呵斥聲,尋聲看去,幾個馬車侍衛(wèi)駕著寶馬在街上橫沖直闖。
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不少人被寶馬撞到一旁不知死活。
街道上的人驚恐慌亂的避開,短短幾息內(nèi),這寬敞的街道上只剩下一個人。
“前面那小子!快滾!”
“說的就是你!看什么看!再不滾撞死你!”
“他媽的你是煞筆聽不懂人話嗎?”
林秀站在路中央四處張望了下,發(fā)現(xiàn)只剩下他一人,本想靠邊站不惹事,可沒想到對方竟然先罵起他來了,頓時怒意大升。
“少年,快讓開啊!這是陸家的馬車!”路邊有好心人提醒道,也有人惋惜道。
“唉,多帥的小伙,可惜要被撞死了?!?p> “陸家行事蠻橫無理,我們尋常百姓哪敢反抗啊,只可惜這小伙,怕是要完了?!?p> “媽的!撞死你!”那騎著寶馬的侍衛(wèi)見林秀依舊無動于衷,眼神漠然,冷笑道。
仿佛林秀的命對他來說,如同踩死一只螞蟻一樣,根本不值一提。
敢擋他們陸家的道,找死!
眼看那批寶馬越來越近,四周百姓都嘆息一聲,那侍衛(wèi)的笑愈加冷冽。
林秀體內(nèi)真氣翻滾,快速匯聚在腳下,一股無形的寒意散發(fā)開來,讓四周沒有修為的百姓打了個寒顫。
他本來是不想惹是生非,可對方出言不遜,今天必須教訓(xùn)一頓。
“敢罵我?老子踹死你!”
林秀暴脾氣道,縱身一躍騰空而起,腳下真氣快速翻騰,一腳狠狠踢向那馭馬而來的男子。
砰!
撲通!
只見一腳下去,那男子胸口都凹下了一個腳印,他的身形從寶馬上滾落,在地上滾了幾圈,艱難的抬起手指了一下林秀,啥也沒來得及說就氣絕了。
“踏浪腿法經(jīng)驗+30?!?p> “叮,擊殺后天五重一名,經(jīng)驗+300?!?p> “叮!恭喜宿主,升級為后天四重?。?0/2000)”
一腳直接把沒有任何防備的后天五重給踹死,林秀也沒想到這第三腳竟然這么強(qiáng)。
街邊的人驚呆了,他們都已經(jīng)做好林秀被撞飛后立即搶救的準(zhǔn)備,可現(xiàn)在這情形……
男子被踢死,馬車自然也停了下來,不少侍衛(wèi)拔出刀劍瞬間將林秀圍住。
“彪叔!謝哥沒氣了!”一名青年把手探在被林秀踹死的那男子鼻下,眼神凝重的說道。
“小子,你找死!”彪魁大怒,一百八十斤的體重跺腳都能感覺地面在震動。
“叮,獲得來自彪魁的50點(diǎn)仇恨值。”
“叮,獲得來自張衛(wèi)的50點(diǎn)仇恨值。”
林秀面無表情,甚至還有點(diǎn)想笑。
彪魁神色暴怒,眉宇間透露著兇煞,低吼道:“把他抓了!帶回去抽筋扒皮,以血祭奠謝巖!”
那些侍衛(wèi)聞言,紛紛露出殺意的神色。
陸家果然蠻橫無理。
林秀一眼掃去,這些人實(shí)力最高也才后天六重,其余都是三四重。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了?”
就在眾人即將動手時,車廂內(nèi)傳出一道稚氣未脫的少年聲。
“遇到點(diǎn)小麻煩,馬上處理好!”彪魁畢恭畢敬對著車廂說道,旋即手勢落下,眾人蜂擁而上。
“就憑你們還想抓我?”
林秀一聲冷笑,右手成爪,目如野獸,死死鎖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只感覺林秀眼神掃來時,自己如同被絕世兇獸給盯上一般,頓時嚇得一身冷汗。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神?
兇狠,歹毒,如同發(fā)現(xiàn)獵物的猛獸,讓人感到恐懼。
“不滅金身經(jīng)驗+50。”
“不滅金身經(jīng)驗+70。”
無視那些刀劍,林秀一招獅子搏兔猛虎下山,右手如同毒蛇,狠狠探出。
“?。?!”
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在這條街道傳開,那青年捂著襠部,面色通紅,一個勁的眨眼,防止淚水掉落。
“+40。”
“叮,擊敗后天四重一名,經(jīng)驗+100?!?p> 一招得手,林秀立馬轉(zhuǎn)移目標(biāo),那些侍衛(wèi)此刻都已經(jīng)有些害怕,林秀的身體刀槍不入,他們的刀劍落在其身上,除了留下淺淺的痕跡,一絲鮮血都沒見著。
“怪物!這家伙是個怪物!”
“我的刀竟然傷不了他!這刀一定是假的!”
“當(dāng)初那賣劍老頭說這劍削鐵如泥,尼瑪!我信你個鬼,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那些侍衛(wèi)此刻戰(zhàn)意全無,已經(jīng)在心里打起退堂鼓。
彪魁見狀,怒氣更加旺盛,他拔出背后的月牙彎刀,刀身光滑如鏡,鋒利刺眼,仿佛能斬斷任何東西。
林秀可不認(rèn)為自己能在這一刀下完好無損,偷瞄了四周,旋即大吐舌頭嘲笑道。
“傻子才跟你們在這里斗,略略略!
有本事來追我呀!你追我,追到我,我就讓你……誒嘿!”
不等彪魁開口,林秀腳下真氣一顫,跳上樓頂快速奔跑,一溜煙的消失不見。
“叮,獲得來自彪魁的100的仇恨值?!?p> 彪魁面色陰沉得快滴出水,要不是他太肥了,早都跳上樓頂親自去追,他怒發(fā)須張,看著一名侍衛(wèi)咆哮道。
“追!給我追!立馬下陸家通緝令!
有此人消息,賞一千金!抓到此人,賞二十萬金!”
此時的林秀哪里知道他被通緝了,早已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落在一條不知名街道找了家客棧入住。
距離魔云宗招鮮血還有一個月不到,這段時間林秀打算在皇城買些藥材嘗試煉丹。
順便去林家主族看一看。
換了一套新衣,林秀朝著附近的酒樓走去,在他以往看的小說中,酒樓是最容易打聽消息的地方。
這不,剛一進(jìn)門就聽到了一條勁爆的消息。
“孫家孫寡婦重金求子,報酬五萬金?!?p> “那可是五萬金啊,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p> “得了吧,就孫寡婦那肥頭大耳的模樣,不看臉都萎了?!?p> 聽著這些人議論,林秀感覺有些奇怪,這可是五萬金??!直接過去喊一聲娘親,五萬金立即到手,這么容易的事居然都沒人去。
雖然心動,但林秀絕對不是為了錢就認(rèn)別人做媽的人。
“改天得打聽一下孫家在哪?!?p> 如此想著,林秀走上了二樓,讓小二來罐好酒便坐在角落默默喝著。
“唉,借酒消愁愁更愁??!”
一道嘆息聲傳入耳中,林秀目光一凝,看著坐在他旁桌的斗笠男子。
只見那男子一碗又一碗的下肚,短短半小時內(nèi)就喝了四五罐酒。
“兄臺,你這是咋了?”
林秀好奇的上前詢問,以他閱人無數(shù)的眼神,肯定這名男子身上發(fā)生過什么。
“呵,我被綠了!”
男子冷笑道,話音中藏著絲許自嘲與無奈。
聞言,林秀心中暗嘆‘又是一個被情所傷的人’,連忙坐在他一旁安慰道。
“人生啊,要想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diǎn)綠?!?p> 林秀為他倒上一碗酒,一副老練的說道:“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強(qiáng)留也留不住,倒不如放手,感謝她放過你。”
男子醉笑道:“嘿,兄弟,你是交過多少個才有這么深的感悟?”
林秀不語,默默飲酒,他談都沒談過,這些感悟只不過是現(xiàn)實(shí)罷了。
這讓他突然想起,前世當(dāng)了三年舔狗,最終被一句話給拋棄。
女孩:“我想坐在寶馬里哭,不是因為我喜歡寶馬,而是我喜歡哭?!?p> “白家白劍鋒?!卑讋︿h沉思了一會,看著林秀端起碗碰碗:“你說得對,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
“林秀,散修一個?!绷中爿p笑道,拍了拍白劍鋒的肩說:“與其沉淪悲痛,倒不如奮發(fā)圖強(qiáng),今日她瞧不起你,來日讓她高攀不起!”
“好!你這個兄弟我認(rèn)了!”白劍鋒大笑道,心中的難受在林秀幾句話下瞬間通暢。
林秀也暢快的笑了起來,兩人喝酒聊天消磨時間,對彼此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在即將要走的時候,林秀對著白劍鋒笑道:“哥們,我有個魔法,可以讓你忘了你是基佬?!?p> “哥本來就不是?!?p> “你看!你忘了吧?。 ?p> 白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