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的聲音,就像是一道洪鐘聲敲進(jìn)苗苗的心中。
她身體一顫,緊接著逐漸恢復(fù)了清醒。
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將那些夢境殘余的記憶給全部散去。
此時,她看清了眼前的人,臉上露出了幾分歉意。
自己又把墨寒當(dāng)成了他前世的大王爺。
她不禁有些苦惱,為什么夢境與現(xiàn)實(shí),自己就是分不清呢。
而且,那夢境,太過真實(shí)。
“不好意思,”苗苗道歉,頓時松開了緊抓著他胳膊的手。
可就在這時,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處境。
暗灰色的裝修風(fēng)格,這里是墨寒的房間。
她忍不住一怔,詫異的問道:“我怎么會在這里?”
“我抱你過來的。”墨寒回答。
苗苗神色一暗,腦海中昨夜的記憶逐漸清晰。
昨天晚上,自己本來是在繡室設(shè)計畫稿,后來墨寒幫她畫完,再然后,好像就昏迷了……
“你要干什么?”苗苗皺眉質(zhì)問。
“我能干什么?”墨寒反駁。
“我怎么知道。”苗苗說。
對話到了這里,戛然而止。
兩人都沒有在說話,房間內(nèi)的氣氛頓時有些沉重和壓抑。
此時,苗苗發(fā)現(xiàn)了放在陽臺茶幾上的那幅畫。
這是又在睹物思人了?
心中忍不住一沉,嘴角流露出一抹悲涼的笑容。
苗苗深深的吸了口氣,收回了思緒,認(rèn)真的說道:“墨先生,我知道你和白宓情深意重,我也知道你倆生死契闊。你心里的人是她,我不想做誰的替身,所以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來干涉我?!?p> 夢里的場景,就像是一部感人至深的電影。
兩人的愛情,讓苗苗為之感動。
不管是對宓兒的尊重,還是對自己的負(fù)責(zé),她都不想再和墨寒如此曖.昧不清。
盡管,心中會難受。
可是,長痛不如短痛。
愛情這東西,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
“你毀了我的繡稿,又幫我重新畫好,這件事就這么算了,我不想再計較什么。以后,你別再去找我了,我們各走各的。”苗苗平淡的說著。
她起身欲要離開,卻被墨寒伸手給拽住了。
只見他看著她,臉上依舊平靜如水。
“你說完了?”墨寒挑眉反問。
苗苗一臉不解,愣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看著墨寒,眼眸中全是茫然。
她不知道,他的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
此時,墨寒走近苗苗,他的視線一直鎖定她的眸子,一寸一寸的靠近。
看著墨寒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苗苗緊張吞了吞口水,慌忙后退。
不一會兒身體便抵在了床邊,無路可退。
可墨寒卻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要干什么?”苗苗問。
墨寒沒有做聲,身體依舊向前。
苗苗側(cè)過頭去,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眼看著墨寒湊過來的身體就要和自己貼在一起,她連忙伸手狠狠推向他。
可無奈,她的力氣太小。
墨寒不禁紋絲不動,而且還將苗苗摟進(jìn)了懷里。他堅定的聲音,頓時在苗苗耳旁響起:
“我就想告訴你,你是我的女人!”
聽到這話,苗苗心中的怒火更甚。她回眸正視墨寒,眸子里是難掩的憤怒和不滿。
“墨先生,是不是感情對你來說就是兒戲?”苗苗滿腔鄙夷:“你的心真大,可以裝的下兩個女人?!?p> 此時,苗苗似乎又覺得不對,隨即開口道:“或者說,你心里裝著的人一直都是宓兒,對我只是玩玩而已。”
說到這里,苗苗臉上的神色頓時黯淡下來。
“你這是又吃醋了?”墨寒問。
“沒有?!泵缑绶穸?。
“可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吃醋完全無異?!蹦f。
兩人因?yàn)榘さ奶缑缢坪醵寄芨惺艿侥f話時溫?zé)岬臍庀?,她頓時惱羞成怒。
“你給我讓開!”苗苗大吼道,俏臉因?yàn)閼嵟杭t。
墨寒放開了她的手,收起調(diào)侃的心思,正色問道:“你在夢境里,看到了什么?”
對于這件事情,墨寒一直持不解和擔(dān)心的態(tài)度。為什么苗苗可以知曉以前的事情?是殘存的記憶?還是某種情況的預(yù)兆。
“看到你和宓兒兩情相悅,看到你倆私奔遠(yuǎn)走高飛。她為你放棄寵妃的榮華富貴,你為她舍棄諸侯王的權(quán)力地位?!泵缑缯f著,聲音不由得哽塞,心情也跟著變得沉重。
有感同身受的悲傷,也有無法言喻的難過。
她抬了抬頭,將淚水鎖在了眸子里。
聽到這些,墨寒的心跟著變得沉重下來。
萬千記憶,涌現(xiàn)在腦海中。
“你為什么這么確定夢里的人就是我?”再開口,墨寒的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
“直覺?!泵缑缯f,挑眉看向墨寒:“你別說不是!騙我不好玩?!?p> 客廳里,一陣沉默。
片刻之后,墨寒開口打破。
“是!”他點(diǎn)頭。
他的坦誠,讓苗苗為之一顫。
雖然一直肯定,但聽到墨寒親口承認(rèn),心中不禁被狠狠沖擊。
很痛。
也有些哽塞。
“所以,你之前幫我打通靈竅,幫我擺脫閆家,幫我去除黑斑,為我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因?yàn)榘族祵幔俊?p> “是。”墨寒回答。
霎時,苗苗的眼眸中沁含了淚水。
一顆心酸澀不已。
她哽塞很久,這才強(qiáng)忍著胸口的巨痛,問道:“就因?yàn)槲液桶族涤袔追窒嗨茊幔俊?p> 說完,淚如雨下。
墨寒的心,跟著揪起。
諸葛說,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
既然她屢次夢到以前的事,與其她三番兩次的誤會,不是自己來解開這個謎底。
“咚咚咚……”
墨寒剛要說話,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
“老大,有急事?!敝烊A強(qiáng)在門外喊道。
墨寒皺眉,起身過去開了門。
朱華強(qiáng)顧忌的看了看里面的苗苗,頓時湊到墨寒耳邊,輕聲說道:“京都傳話過來,發(fā)現(xiàn)了苗爺爺?shù)男雄櫋T诮纪鈩e墅,楚家產(chǎn)業(yè),有靈武者交手,動靜很大。忠伯讓我來問你,是不是立馬動身過去?!?p> 聽到這里,墨寒沉重的點(diǎn)頭。
他轉(zhuǎn)身看向苗苗:“我有急事要離開,那件事我回來再跟你解釋。記住,少跟楚天辰來往!”
“照顧好她!”
“老大,我跟你一起去吧。”朱華強(qiáng)說。
墨寒冷眼瞥向他:“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嘭……”
看著緊關(guān)的大門,坐在沙發(fā)的苗苗,嘴角露出凄涼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