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星摸了摸剛剛被揉過的頭發(fā),怔愣了半分鐘。
她總覺得師父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哪里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回到后山時,寧晚星驚訝地發(fā)現(xiàn),院子里竟然多了幾個巨大的煉丹爐。
而云逸正滿頭大汗地癱坐在地上喘著氣。
寧晚星像看見寶貝似的摸著煉丹爐傻笑。
要知道,之前雖然在藏書閣偷偷看過不少煉丹藥方面的書,可從來沒有親自操練過。
現(xiàn)在看到這院中的煉丹爐,她忽然覺得,自己離變成超凡煉丹師的那一天已經(jīng)指日可待了。
她一邊摸著爐上被煙熏黑的繁復(fù)花紋,一邊扭頭問道,“云逸,這煉丹爐哪兒來的啊?”
云逸抬頭,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幽怨地說道,“仙尊啊,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讓我去丹藥房弄兩個煉丹爐回來,說是讓你以后自己煉丹。
我覺得,有丹藥房在,何必要自己勞累呢?你說是吧?”
寧晚星一揚眉,“當然不是了……”
她話說到一半,終于看見在丹爐后面,一個跪在地上的身影正畢恭畢敬地轉(zhuǎn)過身來,頭也不抬地就準備往地上磕頭。
寧婉揚?
正準備找她算賬呢!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先來這里跪著了。
寧晚星看了一眼云逸,后者直擺手,一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
寧晚星清了清嗓子,正想說話,卻被頭磕在地上“咚咚”響的寧婉揚搶先,“仙尊,我知道剛剛對寧晚星,寧門主的惡作劇不對,我知錯了。求您不要把我逐出飛仙宗???”
呵,她就說寧婉揚怎么突然對自己這么畢恭畢敬了。
要知道之前在飛仙宗的廣場上,她帶回?zé)熢偏F回來的時候,也沒見寧婉揚恭敬地拜見她這個新門主。
原來這會兒她竟把自己認作是師父了,或者說,她以為師父和自己一起回來了。
呵!原來師父竟將她逐出飛仙宗了嗎?
寧晚星拍拍手,一屁股坐在梨花樹下的躺椅上,重新清了清嗓子,“雖然我是碧水門的新門主,但既然師父已經(jīng)將你逐出碧水門,那你也不用拜我了。”
寧婉揚猛地抬頭,臉上滿是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往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月臨塵確實不在。
她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狠狠地瞪了一眼寧晚星,悠悠地起身,輕哼一聲,“哼!就憑你,也有資格讓我拜?爛貨一個!”
寧晚星臉色大變,呼地起身,兩步走到寧婉揚面前,“你說什么?”
寧婉揚揚起臉,輕蔑地看了一眼寧晚星,“我說什么,你不知道嗎?”
晚星一把揪住寧婉揚的衣襟,“你少給我陰陽怪氣的!說清楚!”
婉揚輕輕拍了拍寧晚星的手背,“呵,看來你還真不知道呢?雖然后來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將門主和弟子們觀看的幻境關(guān)掉了。但你能活著從幻境中走出來,呵呵,定然是干了某些說不出口的好事!”
寧婉揚說道這里,一臉得意地看著滿臉震驚和了悟的寧晚星,哈哈大笑起來:“你現(xiàn)在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