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晚星正要收回目光時,月臨塵的房門緩緩打開。
想起臉上的血痕,晚星快速低頭,“祖師爺早!”
“早?!?p> 月臨塵回了一個字,邁著長腿慢慢走到寧晚星身前。
晚星快速抬手,轉(zhuǎn)身,“內(nèi)個……祖師爺,我去做早餐?!?p> 月臨塵忽然伸手攔在寧晚星面前,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一個小瓷瓶:“拿去?!?p> 寧晚星抬眼,月臨塵清冷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和下巴的方向卻一齊指向她臉上的血痕。
原來他看到了,還給她藥?
寧晚星內(nèi)心閃過一絲暖意,伸手去接小瓷瓶,不料月臨塵的手忽然躲開。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清晨清新的空氣中格外迷人,“不準備說說這傷是怎么來的嗎?”
“額……那個”寧晚星結(jié)巴。
如果直接告訴他,這傷是因為辰七而起。
以他月臨塵的性格,自己怕是又得多背好多書。
算了,能瞞就瞞吧:“那個……昨日回來太晚,路上太黑,一時沒注意摔了一跤?!?p> 寧晚星說完抬頭尷尬地笑了笑。
這笑在接觸到月臨塵晶亮通透的眼神時,瞬間僵住。
寧晚星再次猛地低頭,雙手捧到月臨塵面前。
小瓷瓶帶著月臨塵指間溫涼的溫度,驟然落在寧晚星掌心。
同時落地的,還有月臨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臉上不想留疤的話,一日三次,記得按時擦。”
“謝謝祖師爺。”
寧晚星微笑著捧回小瓷瓶,同時向月臨塵鞠了個九十度的躬,便蹬蹬蹬地準備往后院跑。
月臨塵卻再次發(fā)話:“我今日要去天庭,恐怕有些時日不能回來。給你布置的任務(wù),切莫忘記?!?p> 寧晚星轉(zhuǎn)身望著月臨塵清貴挺拔的背影:“啊?祖師爺,那我半個多月后與飛仙宗新弟子比試,您會回來嗎?”
月臨塵轉(zhuǎn)身,漂亮的桃花眼定定地看著寧晚星如水的清眸里期待,“可能回不來。你,好自為之?!?p> 這一望,晚星心里忽然生出些郁悶。
說到底,自己想進飛仙宗,絕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可真正上場決定最終結(jié)果時,他竟然不在。
若是自己輸了,說不定會被當場趕下山。
如此的話,今日怕是最后一見。
想到此處,寧晚星內(nèi)心突然長出不少勇氣,向前邁出一步略一拱手。
“祖師爺,半個多月后的比試晚星也沒有把握。雖然晚星這些時日侍奉您可能并不周到,但念在好歹主仆一場的份上,晚星可否斗膽向您討要一件東西?!?p> 月臨塵沒有料到眼前的小丫頭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漂亮的桃花眼微瞇,“你想要什么樣的東西?”
寧晚星抬頭,清亮的眸子眨了眨,“我看別的弟子都有劍啊長鞭啊什么的傍身,我卻什么也沒有。比試之時肯定要吃虧。好歹我是您收的灑掃丫頭,到時候輸?shù)锰珣K……”
寧晚星還沒說完,月臨塵手里忽然出現(xiàn)一把玉笛,緩緩伸到她面前。
她驀地瞪大雙眼,驚訝地看向月臨塵清冷的俊臉。
忽然覺得,這月臨塵理解能力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