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章爭位(下)
那名內(nèi)侍沒有遭受任何阻攔,直接走到大殿之上大聲稟報了起來:“啟稟王上,不知怎么回事王上立儲的消息傳到了民間,百姓紛紛出門,懇請王上立大皇子為儲?!?p> “什么?”眾人都是忍不住驚呼了出來,尤其是三皇子。都說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三皇子就是如此,荀鄂是什么樣的人他可是一清二楚,絕對不會比強搶民女的自己好到哪里去的。
大皇子那一派系的人則躍躍欲試了起來,之前由于大皇子被禁足,他們都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了,但現(xiàn)在的情況又讓他們看到了事情的轉(zhuǎn)機。
終于,一名大臣按捺不住了,直接上前說道:“王上,臣以為民意不可違,立大皇子為太子,正符民意,可保我?國萬年不衰?!?p> “哼!一群泥腿子罷了,憑什么聽他們的?”一名武將說道。
看到是三皇子派系的人,那大臣也沒有猶豫,直接用訓(xùn)斥屬下的語氣訓(xùn)斥道:“泥腿子?沒有這些泥腿子你吃的粟米是怎么來的?沒有這些泥腿子你手下的士兵又是怎么來的?沒有這些泥腿子你憑什么還能在這里大放厥詞?”
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那名大臣一字一頓道:“他們不是泥腿子,他們是我?國的基石?!?p> 那人畢竟是個武將,嘴皮子沒有文官那么好使,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一個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名文臣也明白趁熱打鐵的道理,駁的那名武將啞口無言后,急忙向著荀矩說道:“王上,你知道蓋房子時為什么要打地基嗎?因為地基牢固了,房子就不容易塌了。百姓就是一國的基石,民意不可違啊,不然地基亂了國家也就會亂??!”
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就連主導(dǎo)這一切的荀福都忍不住暗暗想到:我該不會給大哥幫了一個大忙吧?
還好,三皇子用實力告訴了他們自己為什么被稱為皇子之中最有希望繼位的。
三皇子派系的人看到情況不妙,紛紛出言勸諫,再加上皇后之前吹過的枕頭風,荀矩又一次倒向了三皇子。
二皇子的人也不甘示弱,也加入了這場口水大戰(zhàn),雙方還很有默契的一起對抗三皇子的人。那些勢力不足的皇子也紛紛加入了進來,雖然知道自己肯定坐不上那個位置,但也不能讓其他人太輕松的坐上不是?
雖然兩大勢力聯(lián)手抵御三皇子,還有不少人在其中使絆子,但是,三皇子的勢力依舊占據(jù)上風。
看到這里,其中的一名大臣忍不住提醒道:“大將軍火候差不多了?!?p> 裴覃點了點頭,然后對著一直陪在荀矩身邊的內(nèi)侍使了個眼色,那內(nèi)侍也微微點頭。
“王上,這個場合臣本不該發(fā)言,可是,為了我?國百年的基業(yè),也為了我?國的萬千子民。臣,不能繼續(xù)旁觀了?!?p> 看到是自己最喜歡的內(nèi)侍,荀矩充滿般的點了點頭。
看到荀矩不僅沒有怪罪自己,還沖著自己點了點頭,那名內(nèi)侍立刻說道:“王上,大皇子好勇無謀,為一猛將尚可。二皇子雖謀略遠見異于常人,但卻少了一分王者之氣,也不太合適。三皇子”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也打斷了那名內(nèi)侍的言語。
“他就是個只會靠著母家的廢物,讓他當繼承你的位置還不如找頭豬來的劃算?!?p> 眾人紛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正在被禁足的大皇子。
面色鐵青的三皇子忍不住發(fā)難了:“大哥,父王可是還沒解除你的禁足令呢,你怎么來了,是不把父王放在眼里嗎?”
面對三皇子扣下來的大帽子,荀鄂不僅沒有辯解,還笑著說道:“沒錯,我就是不把那個老東西放在眼里?!?p> 看到眾人驚詫的目光,荀鄂露出了一種病態(tài)般的笑容:“你們太虛偽了,明明早就盼著老家伙死了,還天天說著希望老家伙長命百歲的鬼話。還有,想要那個位置用得著在這里爭嗎?直接把那個老家伙宰了,然后坐上去不就可以了嗎?”
呆愣了片刻,荀矩首先緩過神來:“逆子,咳咳,你有種,咳咳,再說一遍。”
“老家伙我還需要再跟你浪費口水嗎?看在你是我父皇的份上,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主動把那個位置讓給我。二,我自己去取?!避鞫酹熜Φ馈?p>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如有反抗立即擊殺!”荀矩面色鐵青的說道。
殿中的禁軍急忙沖著荀鄂沖了過來,荀鄂只是微微的沖著他們笑了笑,然后袍袖一揮。
靜!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看到了什么?他們看到?國最精銳軍士,居然在大皇子的手下面前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撐過。
“你,你想要弒父?”荀矩顫聲問到。
“不是我想,而是被您逼的。我把你當做父親,你把我當過兒子嗎?身為嫡長子我得到的東西卻是最少的,就連那個賤人生的雜種也不如?!避鞫踔钢鞲汉莺莸恼f到。
荀福也是面色鐵青,因為她母親出身低微,他也常常因為這個而被兄弟們嘲笑。但他還是忍了下來,隱忍似乎成了他的本能。
“他身后不就幾十人嗎,有什么好怕的。大家一起上,拿下這個企圖弒君的王八蛋。”由于激動,裴覃竟然沒有察覺自己居然把荀矩也給罵了。
看著朝自己撲來眾多禁軍,荀鄂不僅沒有害怕,還興奮了起來。
剛一交手,裴覃便愕然的發(fā)現(xiàn)身為?國軍方最強者的自己,居然打不過眼前的大皇子。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三招過后裴覃便出現(xiàn)了慌亂,又過兩招,裴覃不小心露出了一個破綻,竟然直接被荀鄂扭斷了脖子。
殺戮依舊在繼續(xù),荀鄂向著其他的皇子走去。那些忠臣為了自己的主子紛紛向著荀鄂沖去,很可惜,飛蛾撲火徒勞無功。
龍椅之上的荀矩可能是因為重病在身無力阻攔,也可能是因為其它的原因,總之,他沒有去阻止眼前的這個人去殺害自己的孩子。
伴隨著荀福慘叫,荀鄂終于停手了,他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父親,你只有我這一個繼承人了,可以把那個位置給我了吧?”
看著充滿笑容的荀鄂,眾人毫不懷疑,只要荀矩敢說個不字,他也一定會去將荀矩的脖子扭斷。
“收手吧?!避骶仄届o的可怕,就好像沒有看到過自己孩子被殺一般,“只要你現(xiàn)在收手,寡人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fā)生,甚至還可以讓你當一個將軍?!?p> “哈哈,哈哈!”荀鄂仰天大笑了起來,陡然間,笑聲停止,“老東西,找死!”
粗糙的大手向著荀矩襲來,仿佛要將這個風燭殘年的老者的生命之火給掐斷一般。
可就在這時,一個干枯瘦弱的手卻牢牢的將那只大手攥住,盡管大手很是努力,卻依舊難以前進分毫。
荀矩并沒有太多的吃驚,只是客氣的說道:“鶴先生,有勞了。”
那老者略微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假如郭嘉在的話,或許會認出這名老者來。
荀鄂的慘叫之聲響徹在朝堂內(nèi),剛才還如同殺神降世無可阻擋的他,現(xiàn)在卻是被老者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巨大的反差,讓眾人都陷入了癡呆。
砰~荀鄂被重重的砸飛了出去。
“你是煉神強者?”荀鄂忍不住驚呼了出來。很快他就不去關(guān)注這些了,只因為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胸膛。
看到利刃的主人后,荀鄂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為什么?”
那人笑了笑,“別怪我,誰讓,我也該叫你一聲皇兄呢?”
明白了,荀鄂是真的明白了,自己被算計了,自己死去的那些兄弟也被算計了,自己等人都是父親的棋子?。≌嬲A家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自己最信任的人,這個幫自己訓(xùn)練死士的人。
荀鄂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倒死也沒有閉上。
那人走了過去,將他的眼睛輕輕的合上,“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的野心?!?p> 看到這一切,荀矩滿意的笑了笑。他站了起來,仿佛又回到了年輕的那個時候,那個主宰?國的無冕之王。
他走得很慢,也很堅定。來到那人的身邊,他緩緩的掏出了一個盒子交給了那人。
“你現(xiàn)在可以恢復(fù)自己的姓名了,荀鷹?!?p> “父,父親。”荀鷹的聲音竟然有些顫動。
荀矩笑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種。他又走回了龍椅之上,這次比之前更慢,但他臉上的微笑卻如同凝固般,一直未曾消散。
他坐在龍椅上俯視著下面的眾人,耳邊似乎也出現(xiàn)了如山般的萬歲之音。
王上~~良久,才有人大聲哭喊了起來。頓時,所有人都伏地哭喊了起來。
荀鷹感覺自己手中的盒子好重好重,重的他都想伏地歇會兒。自己的眼睛也好癢好癢的,癢得他都想掉下幾滴眼淚。
可是,他不能,他已經(jīng)是?國的王上了,他不能再像那些人一樣了。
沒有人可以再讓他伏地了,眼淚也不能在他的身上出現(xiàn)。
文刀帝
第一次發(fā)布三千多字的大章,雖然大家肯定不會在意的,但我還是要說出來。畢竟,這也是我寫作之路上的第一次啊! 最后祝各位還在支持我的讀者老爺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感謝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