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諍惶惶地仰頭看著姜程程,急巴巴問,“你,不生氣了吧?”
姜程程眼睛發(fā)光,立刻追問,“如果我說我還是生氣的話,我能夠繼續(xù)和我的朋友住在一起嗎?”
傅諍果斷搖頭,“不能?!?p> 姜程程瞬間泄氣,噘著嘴,憤憤不平瞪向傅諍,“那你還說個鬼?!?p> 看姜程程如今這中氣十足的模樣,傅諍心里就知姜程程其實沒那么生氣了,他的心里松快了不少,拍拍自己的褲子,也站起來,理直氣壯地說道:“住我那比你那破地方好多了,你那里,比公館的傭人房還要小,有什么好的?!?p> 姜程程氣得嘴巴張張合合,最終還是決定什么都不說了,也是,和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呢,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和他磨合個什么鬼三觀,等那個什么彼得醫(yī)生回來她就解放了。
姜程程憤憤不平地再次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一邊從包包里掏自己的手機(jī),一邊恨恨地說道:“我們事先說好,我去你家住可以,可是我不會和你睡一個房間的,嗯,就是,我還不能夠接受這些……”
姜程程還在糾結(jié)著要用怎么比較委婉的語氣和傅諍說會不容易激怒他,抬眼卻發(fā)現(xiàn)傅諍也是一臉迷惑的樣子,他反問,“我什么時候說要和你一個房間睡了?!?p> 那無辜的小表情,小模樣,就差直接控訴是姜程程自己想太多了,是姜程程自己思想污穢了。
姜程程的臉一下子漲紅,這該死的家伙!
“哼,飯也吃完了,回去了,我累了?!苯坛虤夤墓牡啬弥约旱陌蟛酵蛷d大門走去。
姜程程居然這么順當(dāng)?shù)兀@么痛快地就答應(yīng)了,并且不與自己計較生氣了,這大大地出乎了傅諍的意料,一想到這是姜程程對自己的妥協(xié)和容忍,證明了自己在姜程程心目中的重要性,傅諍的心里就甜滋滋的。
看著姜程程怒氣沖沖的背影,傅諍的嘴角不住地往上翹起。
……
剛和傅諍一起回到傅公館,傅諍就被丹尼爾叫走了,說是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等著他。
姜程程無事可做,便獨自先回到今天早上的房間,她剛一躺下,又咕嚕地坐了起來,糟了,剛才一生氣,顧著和傅諍爭辯,都忘了要打電話告訴年年自己這段時間不能回去睡這件事了,他一整天不見自己,一定會擔(dān)心的。
姜程程連忙從包包里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年年的電話。
年年有無數(shù)的疑問,姜程程一時也解釋不清,只得暫時哄騙著年年說咖啡廳想要到外市開分店,老板讓自己跟著一起出差去了。
好不容易在年年那搪塞過去了,姜程程掛了電話,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唉,爛好人做到她這份上也是有點好笑了,做了別人的便宜女朋友,工作也不能做了,家也不能回了。
姜程程握著手機(jī),遙望窗外大片的平整草地,修剪精致的園藝,萬事要往好的方向想,其實她也不是沒有收獲的,要不是這趟詭異的經(jīng)歷,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機(jī)會住進(jìn)這樣的大別墅,還有今晚那頓恐怕抵得上她一年工資的晚餐了,更別說能見到像丹尼爾,像施柔,像傅諍這樣自己從前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