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眼前又浮現(xiàn)起她剛才郁結(jié)地,炸毛貓樣抓狂的樣子,讓他眼里滿的失意落寞消失,一絲清淺地笑意再度浮現(xiàn)在他眼眸深處,這次,那笑意許久都沒消散下去。
回到臥室,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整晚都沒睡意的安蕎,這才反射弧超長的想起,秦昭天是怎么知道她媽媽的事的?
左思右想都沒想明白的安蕎,直到快天亮,才迷糊睡著。
樓下客廳,秦昭天拿起外套,四處仔細地檢查一遍,關(guān)上燈,出了安蕎的家。
開著車來的會所。
包廂里,正在喝酒等他的盛元廷見他進去,晃晃手上的酒杯:“來了!”
秦昭天點下頭,過去,在另一個沙發(fā)上坐下。
“那些都是真的?”
盛元廷見他這么直接,將杯子里,剩下的一口酒喝干,放下酒杯。
身子后靠,靠著沙發(fā)椅背:“當然是真的?我認識你這么多年,幾時說謊騙過你!”
盛元廷說道這里,惋惜的長嘆口氣:“說起來,安蕎的母親也真是可憐的緊。居然為了葉建榮那樣一個白眼狼,氣死的父親不說,還將公司拱手相讓。
以為,為他付出這么多之后,從此就能過上雙宿雙飛的幸福日子。
誰料,結(jié)局竟然是身無分文的給趕出了家門。
甚至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p> “等等!”秦昭天聽到這里,打斷了盛元廷的話,只是心思一起,剛出口,他自己都覺得都不可能。
“安蕎的父親????”秦昭天在這大轉(zhuǎn)折一下,又接著說道:“是葉建榮吧?!”
盛元廷諷刺地一笑:“當然,就憑安蕎母親那么愛葉建榮!只是,葉建榮那個傻瓜不信!或者說他信,但是無所謂而已!
因為他的目的只有安家的財產(chǎn)!
出去之后,一無所有的安蕎母親,在這巨大打擊之下,瘋了。
渾渾噩噩生下安蕎后,她看見安蕎更瘋了,因為她恨安蕎?!?p> 盛元廷想起他看到那些消息時的震驚,斂了眉眼,異常沉重的繼續(xù)說道:
“其實整件事里,最可憐最無辜的人是安蕎。
從她生下來,她就成了她母親心情抑郁憤怒時的發(fā)泄工具。
因為她母親恨安蕎身上,留著葉建榮一半的血液。在她眼里,看見安蕎,就等于看見了葉建榮!
對安蕎不是打就是罵!
安蕎這個原本該是豪門千金的女孩,成了社會最底層的人。
一個有個瘋子母親,有家跟無家一樣的孤兒。
之前安蕎即使有時窮的一天只吃個饅頭,她都沒找過葉建榮。
可那年,她為了她母親,她放下自尊放下一切,去找了葉建榮。
結(jié)果,在那個雨夜,在葉家別墅大門口,跪了一整夜,也沒拿到一分錢。
眼睜睜的看著葉建榮摟著周美蘭,坐在車里,從她眼前而過?!?p> 不甚唏噓的盛元廷說道這,深吸口氣,鎮(zhèn)定下情緒,從身后拿出個文件袋,從里面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秦昭天:“你看看吧!你看看那時的安蕎,給折磨成了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