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的她根本沒有心思去理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臉色有多難看,一心在計算著時間,快了,快了···
果然,就在寧柔要站起來的時候,忽然暈倒了,身邊的人七手八腳將人扶住。
云旌更是緊張得將所有人都忘了,口中喊著‘太醫(yī)’,神色焦急。
這一幕落在寧瑩的眼中,更顯諷刺,當年自己真是太傻了,他說他只是怕她有什么閃失,不好和寧大人交待,虧得自己還一直信他,這樣的表情,若說沒有情,怎么可能。
“王爺,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這次,是她反握住他的手,在皇城里,夫妻之間,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更不允許出現(xiàn)肢體接觸,她這般大膽,她想做什么,他自然已經(jīng)知道。
兩人剛走過去,那太醫(yī)已經(jīng)把好了脈,笑道:“恭喜三王爺,王妃有喜了?!?p> “什么,可是真的?”云旌有些不敢相信。
“老臣把脈多年,這喜脈斷不會錯的?!?p> 寧瑩搶先道:“這第一個道喜的人,我想應(yīng)當是我和王爺來說。”
“恭喜三哥,”
“謝謝?!?p> 云旌臉僵了一下,看到兩人如此親密,就算是在這里,也要挽著手,倒有些做戲了,心中只想到她這是在故意氣自己。
倒是貴妃,臉色極為難看,直到看到身邊坐著的曲鸝心,心里這才好受一些。
那蘭貴妃此時正要發(fā)作,忽聞皇上說道:“愛妃今日的生辰,真是喜事連連,是個好兆頭?!边@才作罷,想到她近日又要獨得恩寵,眼睛里更像是涂了毒一般。
寧瑩坐在馬車上,看著對面的云廷,腦中不停的思索著自己何時惹了他,他已經(jīng)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很久了。
“王爺,您···”
“本王不是說過了嗎,無人在的時候,只要喊名字就好?!?p> “哦,云廷,是不是我今天做的不對?”
“沒有,你做的很好,本王也只聽說過《引凰曲》,如今竟能親耳一聽親眼所見,這份賀禮,比之長青翡翠,情意更重。”
“那您也不必一直看著我吧。”寧瑩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云廷呵呵一笑,“我在想,八王府有些冷清了。”
難道八王府有了青蓮和鸝心還不夠?“王爺可有看上的,納進王府也可以與我和青蓮妹妹作伴。”
“寧瑩,你真是討打,本王是說,王府也該有個孩子了。”
猛然聽到孩子這兩個字,抖了一下,孩子,這輩子她就沒有想過,也根本不敢奢望,他的孩子,永遠不可能從自己的肚子里生出來,除非是側(cè)妃的身份。
“嬤嬤說我身子太弱,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而且馬上就到秋獵的時候了,王爺一定很忙,寧瑩不敢讓王爺分心?!?p> “那就等秋獵之后吧?!?p> 寧瑩暗自呼了口氣,能拖一時是一時,此時的她心中倒怪起青蓮來了,當初她那些手段哪里去了,為什么如今進展如此緩慢,看來有必要幫一幫她了。
一回到王府,寧瑩就把人叫了過去,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她,該出手時就出手,千萬不要猶豫,又告訴她,秋獵時會帶上她一起。
直到得到她的應(yīng)允才放心下來,她是誰,女中諸葛,她一出手,哪有男人不肯投降的。
青蓮回到院里,來回走動著,“王妃今日很奇怪,你可有打聽到什么?!?p> “打聽到了,聽說王爺有一個表妹從番地來祝壽,據(jù)說是王爺?shù)那嗝分耨R,傾心王爺多時,這王妃果然不簡單,她深知自己勢單力薄,便要找人相幫,還好她沒找別人,找了您?!?p> “不可亂說,王妃心腸純善,她再三留我們住下,幫幫她也是應(yīng)當?!?p> 如果這個王府里再來一個如此強大背景的曲鸝心,莫說她,只怕自己連個妾室都會成為鏡花水月了。
第二天小葉就忙著收拾東西準備去皇家狩獵行宮了,寧瑩站在屋里,不安的走來走去,作為八王妃,自己一定是要出現(xiàn)在狩獵場的,可是這樣一天,就無法避免會遇到三王爺。
可若是不去,勢必會讓他不快,不僅如此,這皇家又會多了許多的猜測,也會多一些流言,這些倒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云旌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見自己,可若是不見,那只小狼會有什么樣的命運。
“王妃,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p> “小葉,我這心,總是砰砰直跳,我感覺很不好,我覺得我可能生病了?!?p> 對了,生病,生病了就可以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去了。
“王妃,您等著,我去找府醫(yī)過來?!?p> “別,別找了,應(yīng)該沒什么事?!?p> 找來了府醫(yī)就更麻煩了,算了,反正青蓮也在,不會有什么事的。
想通了這些,腳下便更穩(wěn)了幾分,出門之時,還專程看了青蓮一眼,見她在后面的馬車上,心也放下了。
到了狩獵這日,按照往年慣例,從第一名到第十名,皆有獎品,獎品大小價值依次排續(xù),今年的獎品,似乎更加不同尋常。
第一名是傳統(tǒng)的夜明珠一顆,第二名是一對玉如意,這最別致的,則是第三名,是一塊水鏡,因為它制作別致,才借著這次機會,占了第三名。
當這件水鏡抬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驚嘆著,想得第一是難,第二第三倒是簡單,可若是人人都想著得第三,倒是難了。
畢竟這樣精準的計算,不是誰都能夠有那樣的頭腦和運氣的。
男人們都去了獵場,只剩下女人,一時無聊,就在那里開起了賭局。
有賭第一名的,比如寧柔,她即賭了第一名是云旌,第二名被樓將軍的女兒賭去,賭的是她的弟弟,這倒也正常,樓家人騎射極好。
正在議論第三名時,寧瑩伸手拍在桌子上,“五千兩,賭八王爺,必得第三名。”
寧柔被她這豪氣干云的樣子驚了一下,接著便哈哈笑起來,雖然她知道云旌不可能得著第一名,可那第三名,她也太自信了些。
“寧瑩,你當真下定了?”
“下定了?!?p> “不反悔了?”
“當然?!?p> “好,我賭第三名,是云旌的?!?p> 這明顯是在示威了,兩人皆各自押了五千兩,似乎對這場賭局已經(jīng)成竹在胸。
到底有幾分把握,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