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在外面,管家趕了上來,想到這次管家總是不停的傳信讓自己趕緊回來,想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便走了過去。
“說吧,是什么事?!?p> “是關于王妃和三王爺的?!?p> “難道說就這樣一件小事,也值得你連連傳信,讓本王快馬加鞭的回府?”
管家一聽就知道,他這是誤會了王妃,忙解釋道:“王爺,您可莫要聽信流言啊,當時奴才可是在場的,發(fā)生了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貓膩,“細細講來?!?p> 聽完管家的話,云廷知道自己不僅錯怪了她,還說了那樣無情的話,再加之她又受傷在身,此時后悔,已然晚矣。
揮揮手,讓管家退下,自己看著那不遠處敞開的房門,抬腳邁了過去。
床上的人已經閉上眼了,整個人的臉色白的可怕,汗?jié)竦念^發(fā),緊緊貼著臉頰,只幾日不見,那個活蹦亂跳的人已經變了一副模樣,毫無生氣的躺在那里。
“寧瑩,本王剛剛一時氣急,你別當真?!?p> 寧瑩睜開眼,看到那個走了又來的人,再聽到這樣一句話,心中的打算,瞬間落空,想到日后又經繼續(xù)和他們糾纏不清,瞬間絕望,閉上眼睛,緩緩道:“若我當真了呢?!?p> 云廷心軟了一下,從未看到過她這樣絕望的樣子,“罷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待在王府,不想要這王妃的身份,本王自是會···?!?p> “王爺,太醫(yī)到了?!遍T外的管家忽然出現(xiàn),截斷了云廷的話。
那太醫(yī)號了一會脈,開了一副藥,便出去了。
送走了太醫(yī),管家看到四下無人,這才開口。
“王爺,您那是說的什么話,您難道還想將人往外推不成,如今木已成舟,您再說這樣的話,讓王妃怎么想,再者說,王妃現(xiàn)在受了傷,心中也正是煩悶,以她那晚的性子,難保不會再做一次,還有,奴才倒覺得現(xiàn)在這個王妃正好,若是寧大小姐,恐怕整個王府別想安寧?!?p> 云廷雖然認同他的話,也感激他及時出現(xiàn),將自己的話堵了回去,但是始終覺得她與三哥最為合適,不過,這一切就像他說的,木已成舟。
既然這件事已經作罷,遂將從外面帶回一個女子的事告知于他,讓他著手安排。
管家看著那個叫青蓮的女子,只見她笑意盈盈的走上前,福了一禮,行動之中如弱柳扶風,淺笑盈盈頗有大家風范,管家不禁心中起疑,懷疑自己是否想錯了,或許王爺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喜歡王妃。
這不,人家的名字叫翟青蓮,他還就專門將人安置到青蓮院,門匾只一日就打造出來了。
至于王妃的住處,那是一早就定下來的,必定要住進去的,至于院名,當時也是隨意取的,多年未換下來過。
如此一番對比,竟是越發(fā)覺得王爺對王妃或許真的沒那么好,不過是為了寧府的小小顏面而已,況且他還真的動了將人送走的念頭。
思及此,管家不禁冒出一身冷汗,這王妃也真是太可憐了,簡直天降橫禍啊,一朝錯嫁,整個命運,完全打翻,只能暗自祈禱這多災多難的王妃能夠好好活著了。
管家將人安置好,就去準備王爺入宮的事宜了。
云廷坐在馬車上,眼前不斷浮現(xiàn)那張慘白的小臉,和那雙驚恐不安的眼神,仿佛住在王府,就像是住進了魔窟一般令人害怕。
她以前從不是這樣的,捏了捏眉心,以前那個倔強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去哪了。
進宮之后,先上向皇上報告了這次的任務,得了允許便去了貴妃的住處。
“廷兒,母妃現(xiàn)在命令你,立即休了那個狐貍精。”
“母妃,她不是狐貍精,她叫寧瑩,是兒臣的王妃,還有,您為什么寧肯聽信流言,也不肯信她沒有見三哥呢?!?p> “放肆,廷兒為了那個小賤人,竟然連母妃的話都不聽了啊,她一定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了,她都那樣違抗母妃的旨意,你還要替她求情。”
“母妃誤會她了,她前些日子得了一塊翡翠,一心惦記著母妃的生辰,交給兒臣,給母妃做生辰禮,倒是您身邊的人,差點將這個孝順的兒媳給弄沒了?!?p> 貴妃沒有想到這里面還有這樣一件事,怪不得他會向著寧瑩,倒真是有手段。
“廷兒啊,你看看嬤嬤的臉,再看看她身后那幾個人,哪一個沒有受傷,你是不知道啊,那寧瑩,她又跑又跳,不服管也就罷了,還拿東西砸他們,這是打他們嗎,這是打我呢。”
“母妃,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您的人在那里做過什么,您也應該清楚的。”
“唉,嬤嬤是年紀大了,下手重了?!?p> “何止,若兒臣晚回來一會,王妃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在呢?!?p> 云廷瞪了那個包著頭的嬤嬤一眼,似是覺得那一道傷,太輕了。
麗貴妃也聽到了八王妃請了太醫(yī)的事,自然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厲害程度,所以才來了個先發(fā)制人,最后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千萬不能傷了母子情份。
“母妃也是年紀大了,聽不得別人說于我兒有什么不好的事,那王妃怎么樣?太醫(yī)可有說什么,要是真有什么,我這心里可不能安心啊?!?p> 看到她如此著急,不管真假,心里才舒服一些,“太醫(yī)開了藥,囑咐靜養(yǎng)半個月?!?p> “這老東西,越來越沒輕重了,去,拿上本宮的千年人參,還有剛進貢的血燕,給王妃送去,讓她好好補補身子。”
常嬤嬤更是知曉她的意思,忙低頭認錯。
這件事終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寧瑩看著站在床邊低頭賠罪的常嬤嬤,眼神躲避了一下,前世的時候,這個人,所有的手段,自己全都嘗過。
那陰暗的牢籠,奇形怪狀的鼠蟻,只想起來就覺得渾身難受。
“這些日子,多謝嬤嬤的教導,寧瑩記下了,只是有一件事,還請嬤嬤告知?!鼻笆阑蛟S可作罷,今生的事,必不會輕易就這么算了。
“王妃盡管問。”嬤嬤態(tài)度恭謙。
“寧瑩自問,禮儀女紅,各處不說已是極好,但也不會有錯,嬤嬤為何這般為難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