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憶
院落的門被敲開,經(jīng)年身著布衣長袍,目光在看向來人的時候,眼里是不解,但心里卻都是公子的吩咐。他未曾想到,公子囑咐他院落會來人,不過三日,果真來客。
“你是?”經(jīng)年站在院落門前,語氣帶著幾分客套。
院落門前來客六人,各個不論是穿著還是體態(tài)都不是普通的護(hù)衛(wèi),因為有著子書陌決提前告知,經(jīng)年的心里有數(shù)。但此時看著這些人眼高于頂?shù)臉幼?,?jīng)年心里暗暗決定今后也要將院子里伺候的人給好好敲打一番,若是今后子書陌決有客前來,也不會失了禮數(shù)。
“我們是城主府的人,城主要見你們家公子!”侍衛(wèi)看似是請人,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命令。
不怪城主府的侍衛(wèi)如此無禮,在這涼城,不論是商人還是官員,只要聽了城主的名頭,怕是都心驚膽戰(zhàn)或者興高采烈的前去城主府,無人會拒絕,也沒有人敢去拒絕。
北侖色,在這涼城,他就是天。
“幾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知我家公子!”經(jīng)年點點頭。
“還請快些,城主還在等候!”侍衛(wèi)有些不耐。
經(jīng)年轉(zhuǎn)身,雖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對方雖然是他們現(xiàn)在不能招惹的人,但是經(jīng)年還是為自家公子打抱不平。但經(jīng)年也知道,公子既然來這涼城,必定有著自己的計劃,他只要順著公子所言去做就可。
經(jīng)年還沒有走近書房,就看到站在那里等候的子書陌決。
“公子,人,來了!”經(jīng)年低著頭開口,心里對子書陌決是無盡的佩服。在經(jīng)年等人看來,他們所效忠的公子,簡直就是智慧如妖一般。
“來了,就好...”子書陌決意味不明的說了這樣一句,身手理了下自己的衣袖,腳步帶著幾分輕緩?fù)郝浯箝T走去,而在子書陌決的身后,跟著的是比子書陌決矮上一頭的曳止。
曳止低著頭,身穿一身黑衣,和穿著白衣的子書陌決形成對比。他看似沒有任何的存在感,但若是抬起頭來,你就會知道,這個孩子絕對不簡單。
對于子書陌決帶著曳止,經(jīng)年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雖然曳止也是個孩子,但是有了子書陌決在前,無人敢小看。更何況,曳止辦事能力太高,準(zhǔn)、狠。子書陌決也越來越重用曳止,在這些下屬的眼里,曳止僅次于呂檸。
子書陌決來到院落前,那侍衛(wèi)臉上明顯帶著不悅。但在看到子書陌決的模樣,雌雄莫辯且精致的就如同一尊美玉,這些侍衛(wèi)倒是沒有過多為難子書陌決。
“公子,還請快些,莫要耽擱城主的時間!”侍衛(wèi)開口。
子書陌決小小年紀(jì),但臉上卻帶著良好的世家教養(yǎng),嘴角含笑“是陌決的不是,這就隨著幾位前去!”子書陌決的好脾氣可沒有感染到身后的曳止,曳止看著這幾個侍衛(wèi),莫名的不舒服。---
在曳止的心里,子書陌決就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所有人都該和自己一樣,保護(hù)這明月,仰望著明月。陡然發(fā)現(xiàn)這明月會被烏云遮蔽,這讓曳止暗下決心,終有一日,他要讓這明月為所有人仰望。
城主府,紅墻綠瓦,圍墻高聳,氣勢揮宏,閣樓小院相依而列,高低錯落,鱗次櫛比,遠(yuǎn)遠(yuǎn)望去簡直就是一個小皇宮,琉璃瓦屋頂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城主!”子書陌決微微拱手行禮。
或許因著上次有著接觸,而且城主夫人的確喜歡那盆嘉蘭百合,甚至還對北侖色和顏悅色幾分,哪怕這所謂的和顏悅色,不過是夫人多看了他幾眼,但這也足夠北侖色高興,連帶著對子書陌決也有了幾分好感。
“最近陌決小公子,生意如何?”北侖色開口問道。其實,子書陌決在涼城在涼城產(chǎn)業(yè)的發(fā)展,北侖色都知道,甚至還吃驚于子書陌決經(jīng)商的天賦。
老狐貍!子書陌決心里暗罵。但面色卻帶著幾分感激“最近生意很好,這還要多謝城主的幫助,我在如城精心培育了稀有的奇花,來日定會送來給城主!”
“沒想到陌決小公子小小年紀(jì)還挺愛花的!”北侖色帶著幾分夸獎,但是對于子書陌決提議的送名貴的花卉卻沒有拒絕。
“都是些瞎玩,倒是讓城主見笑了!”子書陌決不太好意思的開口。
北侖色對于子書陌決的興趣不感興趣,直接開口“前些日子陌決小公子送給本城主的嘉蘭百合有些枯萎之象,特意讓陌決小公子來看看,畢竟這花是陌決小公子養(yǎng)的!”
北侖色這語氣,是將子書陌決給當(dāng)成花農(nóng)。
子書陌決沒有生氣,語氣帶著幾分著急,將一個愛花之人表現(xiàn)的十分明顯“怎會?我養(yǎng)的時候很好啊,這嘉蘭百合在哪里,可否讓我去看看?”
北侖色想了想,想到這些日子夫人又郁郁寡歡,起身“當(dāng)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