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憶
書舞二字躍入眼中,子書陌決帶著呂檸和曳止入了花樓。
曳止原先是不知道子書陌決這是要去哪里,但是當(dāng)走入其中,看到里面軟香噥語,還有那有些輕佻的言行,曳止就想到在奴隸場中那些被奴隸主訓(xùn)練出來的女子,也是這個(gè)樣子。
曳止不喜歡那些女子,直覺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看著徑自往樓上走的子書陌決。曳止還是壓下自己心里的不喜來,緊緊的跟在子書陌決的身后。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曳止看到一個(gè)男人摟著一個(gè)青樓女子入了房間。明明他還是低著頭,但是眼眸外圈卻詭異的呈現(xiàn)一股暗紅色,他的手緊緊的握起,目光盯著那個(gè)房間,腳步跟隨子書陌決的腳步。
“公子...”還沒見到人,就聽到纏綿悱惻的聲音,然后從房間里伸出一直涂著蔻丹的芊芊玉手,那只手輕輕的搭在子書陌決的肩頭,語氣帶著埋怨“公子,你可是好久都沒有來看奴家了!”
曳止站在身后,看著那只攀爬在子書陌決肩頭的手,莫名的覺得不舒服。倒不是曳止對(duì)子書陌決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只是,在曳止的心里,子書陌決就如同那天上的明月,既然是明月就該是可望不可即的。
子書陌決走入房間里,至于呂檸和曳止則是被留在房間外。不是子書陌決不信任呂檸,只是有些事情,子書陌決不信任曳止罷了,畢竟曳止的狼性子書陌決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呂檸姑娘,我想去如廁!”曳止低著頭,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呂檸看了眼曳止,她并不怕曳止逃跑,畢竟曳止若是真的敢逃跑,那么損失的一定是曳止。不過,想到曳止還是個(gè)孩子,呂檸開口囑咐幾句“小心一點(diǎn),早去早回!”
曳止點(diǎn)點(diǎn)頭,捂著肚子就跑開了。
房間里,并沒有外人以為的春色無邊,如今書舞閣的老板娘也就是殘夢褪去平日里在閣里柔情似水的模樣,安靜的站在子書陌決的身邊。
“你處理的很好!”子書陌決說道,書舞閣畢竟開張不久,生意火爆當(dāng)然就引起很多人的不滿,其中不乏有其他花樓里的人來挖書舞閣里的妓子,但都被殘夢給處理的很好。
殘夢聽到子書陌決的夸獎(jiǎng),臉頰上露出不符合她妖艷妝容的羞澀笑容。要知道,殘夢在訓(xùn)練的時(shí)候,總是拖后腿的那一個(gè),如今子書陌決給她一個(gè)花樓,她發(fā)揮所長,第一次聽到子書陌決的夸獎(jiǎng),心里還有些不習(xí)慣。---
“公子...”殘夢想了想還是開口“樓里的姑娘大多都是苦命人,那毒...”
殘夢是子書陌決的屬下,但是樓里的很多姑娘卻不是,所以子書陌決讓殘夢給所有樓里的姑娘都喂下毒藥。當(dāng)然,這件事情也沒有隱瞞那些姑娘,只要她們聽話,每月都會(huì)有解藥。
不是每一個(gè)女人都天上想要在花樓里伺候人,用自己的身體來取悅男人,這些妓子也一樣。很多女子入花樓,都是有著悲慘的身世或者痛苦的曾經(jīng)。
殘夢雖然對(duì)男人很心狠,甚至可以面上帶著笑容但手中毫不猶豫的殺了那些男人。但是對(duì)于那些和她有著相似經(jīng)歷的苦難女子,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同情。
“嘭!”原本,被子書陌決放在手中的賬本,砸在殘夢梳好的發(fā)髻上,嚇的殘夢連忙跪下。
子書陌決從椅子上起身,明明身高不夠,但是站在那里卻足夠讓殘夢害怕,額頭上都是冷汗,想要開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殘夢,你的同情心泛濫了!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就不必開口!”子書陌決冷冷的說道。
“屬下明白了!”殘夢被剛剛那賬本打了下,心里也陡然明白過來。若是那些姑娘聽話,這毒藥不會(huì)傷害她們分毫,若是她們不聽話,死了也是活該。
殘夢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婦人之見了,若不是公子大度,怕是...
子書陌決看著殘夢想明白了,臉色才稍微好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