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黎師母反應(yīng)過來,尷尬地扯扯唇角,又跟倪瑤的媽對視了一眼,問道,“是哪家的姑娘這么幸運呀?”
“現(xiàn)在還不便說,不過,如果我這輩子要結(jié)婚的話,只能是她了?!鼻佤啻⊕咭暳搜壅痼@在當場的人,唇角微微勾起,然后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了身,“黎教授,師母,我表弟今天生日,也在這家酒店,我這邊就先告辭了?!?p> 黎彥甫率先回神:“哦,那我就不挽留了。”
秦羿川對著他點了下頭,大步走出了包廂。
從包廂出來,秦羿川并沒有直接去秦朗所在的小宴會廳,而是先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
快到衛(wèi)生間時,身后突然響起一陣高跟皮鞋急促的奔跑聲,接著傳來了倪瑤嬌聲嬌氣地聲音:“秦教授,請您等一下。”
秦羿川暫時停在原地,有些不耐地問:“還有事?”
“我……”倪瑤羞澀地咬著唇,而后,像豁出去那般,突然仰起了頭:“我只是想告訴您,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您,是那種不求任何回報的喜歡,我不計較您將來跟誰結(jié)婚,更不在乎名分什么的,只要您給我機會,讓我呆在您身邊就好?!?p> 秦羿川一雙冰冷無溫的黑眸俯瞰著她,等她把話說完,薄唇突然朝一側(cè)掀了一下:“說完了?”
他冷酷甚至帶著譏諷的表情,讓倪瑤愈發(fā)心涼,也越發(fā)的不顧一切,突然伸出雙臂,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請您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一次就好,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我真的很愛很愛您……”
秦羿川正要去扯像狗皮膏藥一樣突然粘上來的倪瑤,不經(jīng)意抬眸,伸出的手卻定在了半空。
幽沉深邃的眸,隔著遠遠的距離,跟一雙美麗靈動的大眼睛交匯在一起,怔愣地對望著。
倪瑤見他并沒有推開自己,頓時有了膽量,同時也有了信心,突然踮起腳尖,朝著秦羿川的唇上貼去……
而遠處的身影,一個急轉(zhuǎn)身,突然跑開。
秦羿川收回視線,猛然抬手,怒氣地扯開幾乎掛在自己身上的倪瑤:“滾!”
還沉浸在美夢臆想中的倪瑤,被他突然一扯,差點摔到地上,踉蹌了幾下,才站穩(wěn)腳跟,不解又委屈地看著他:“秦教授……”
“倪瑤,你可能不了解我,越是對于你這種送上門來的,我越是覺得下賤!”秦羿川邊說,邊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在唇上使勁擦了幾下,然后,狠狠地砸向她,“我最討厭的就是惺惺作態(tài)的女人,所以,以后少在我面前演,演不好,也把自己給毀了!”
手帕準確無誤地扔在她臉上,然后,滑落到地上,透露出深深的諷刺,仿佛她是多么骯臟的東西一樣。
他的舉動,深深地刺激了倪瑤,委屈得只想哭,噙在眼睛里的淚水要掉不掉的樣子,簡直像只可憐的小獸。
秦羿川突然上前一步,壓低音量,近似于咬牙切齒地開口:“還有,我警告你,你做的一些事,第一次我可以看著你舅舅的面子原諒你,但絕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