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只要不改變她陪伴他的事實,他可以退讓。
他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她的陪伴嗎?
晉若溪哼一聲:“我已經(jīng)咨詢過律師了,什么毀壞名譽罪,300萬名譽損失費,全都是你在威脅和訛詐!你太卑鄙了!”
她說著,從隨身包里拿出那份協(xié)議,生氣地拍在桌子上:“還有這份協(xié)議,在沒有經(jīng)過法律聲明的情況下,也根本沒有法律效應(yīng),所以,你以后別再想拿那件事來威脅我!倒是我,完全可以以此控告你在故意騷、擾我!”
聽她一股腦說了這么一大通的話,秦羿川先是驚詫,而后,臉上旋即刮起一股陰冷陰無比的風(fēng)暴:“從始至終,你只是以為我是在騷、擾你?”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總之,你以后離我遠點,就算你再拿教授的身份壓我,我也不會再怕你,如果我把這份不公平協(xié)議透露出去,完全可以讓你身敗名裂!”晉若溪說著,還拿起那份協(xié)議示威似的揚了揚。
“晉若溪,你說的可都是真心話?難道你就這么討厭我?”秦羿川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臉上的陰冷漸漸變成了冰寒,而閃爍在深色眼眸里的是隱忍著的濃深痛苦和失望。
“對,我討厭你!非常非常討厭你!”晉若溪回得不假思索,臉上也是橫眉冷對。
秦羿川的胸、口處突然傳來劇痛,放在餐桌下面的手握成拳頭,強迫自己冷靜:“那么秦朗呢?你是不是喜歡他?現(xiàn)在正在跟他交往?”
“他是我男朋友,我當(dāng)然喜歡他了?!睍x若溪想都沒想地回答,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了她跟秦朗的關(guān)系,如果這樣能斷了他的卑鄙想法,那未嘗不可。
秦羿川睜大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倏爾笑出了聲,而勾勒在唇角的卻是讓人看著就心痛的苦澀。
晉若溪沒工夫琢磨他面上的情緒,補充道:“所以,你以后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秦羿川收起臉上復(fù)雜又痛苦的情緒,深目看她一眼,鄭重說道:“很好,你可以走了,以后你再也不用擔(dān)心我所謂的‘騷、擾’了。”
晉若溪看都沒看她一眼,拎起包,轉(zhuǎn)身就走。
談判很順利,而且,他也下了保證,絕不會再騷、擾她,可心里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沉甸甸的,好像有個什么東西壓覆著,有點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莫名的煩躁。
總統(tǒng)套房里,秦羿川愣坐在那里了好一會兒,她句句發(fā)自肺腑卻也殘忍至極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你以后別再想拿那件事來威脅我!倒是我,完全可以以此控告你在故意騷、擾我!”
“如果我把這份不公平協(xié)議透露出去,完全可以讓你身敗名裂!”
“我討厭你!非常非常討厭你!”
“他是我男朋友,我當(dāng)然喜歡他了?!?p> 句句殘忍,字字誅心。
從未有過的挫敗,從未有過的傷心。
不管他如何努力,他秦羿川這輩子都逃不了被女人拋棄的命運嗎?
七年前的舊傷,就這么再次被殘忍地撕裂開,血肉模糊,痛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