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若溪心里惱恨,正準備拍掉他的手,他像是有感應一樣,突然后撤了一步,晉若溪的手拍了個空。
他玩笑道:“看不出來啊,你文文靜靜的女孩,喜歡動手打人?”
“我只打咸豬手!”晉若溪瞪著他,因為生氣,臉色有些脹紅。
不可否認,他長了副好皮相,皮膚偏白,五官精致,衣著也比其他男生考究,一看就是家庭條件很好的那種,可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訉嵲谧屓松鷧挕?p> 秦朗朝前伸出一只手:“喏,看清楚了,這可是未來藝術家的手,你要是打壞了,可賠不起的,看你也沒什么錢,能賠的也恐怕只有以身相許了?!?p> “我跟你不熟,你少嘴貧!”
“正因為不熟,所以才更應該多幾次近距離接觸。”
“你……太討厭了!”
“有嗎?你看我哪討厭了?”
晉若溪自認為也算是能忍耐的人,可面對他這么露骨的調(diào)、戲,實在忍無可忍,霍然起身:“哪都看著討厭!我不干了!”
“哎……不行!”秦朗一把從后拉住她,“晉若溪同學,你剛才還說我討厭呢!那言而無信的人是不是才更討厭?你別以為我們之前沒簽用工合同或字據(jù)就想毀約,口頭協(xié)議也是協(xié)議,核心價值觀你肯定也會背,是不是有一條是誠信?做不到就不是合格公民。”
晉若溪被他形而上的大道理說得啞口無言,連回擊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只好恨恨地甩了他的手,然后又坐回凳子上:“要畫就快點,反正是按小時計算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了,也算在工作時間內(nèi)?!?p> “沒問題?!睍x若溪不知道的是,跟秦朗商量其他事不容易,唯獨錢,最容易。
原因很簡單,有錢,而且,還是視金錢如糞土的那種人。
秦朗望著她冷若冰霜的臉,無語失笑:“你是我的模特,你現(xiàn)在正在配合的是未來藝術家,你的工作是光榮而高尚的,不要板著個臉,好像誰欠你多少錢似的,來笑一下,露出蒙娜麗莎般的微笑?!?p> 晉若溪揶揄:“那太高深了,我可學不來。”
“我以為你不會好好說話呢!”
“你才不會好好說話!”
“噓……”看她面色漸漸放松下來,秦朗的神色也嚴肅了幾分,“我要正式開始了,別把我的靈感趕跑了?!?p> 秦朗真正畫起畫來,相當投入,再沒有說過一句話,晉若溪的眼睛一直是看向窗外的,這樣,也正好避免了面對他時的尷尬。
坐了近四個小時,午飯時間到了。
晉若溪要回去,秦朗攔著不讓她走:“在這吃,我叫了外賣,這樣不耽誤時間?!?p> 聚精會神地畫了一上午的畫,這會兒的他,早沒有了早上時的吊兒郎當,說話都是一本正經(jīng)的。
晉若溪沉吟了一瞬,也沒太矯情,就留了下來。
回到之前的那間畫室,本來擺在中間的畫架被挪到了邊上,在邊上放著的桌子被抬到了中間,上面放了不少飯盒,圍著桌子放了幾張凳子。
看見他們過來,幾個男生紛紛招呼:“朗哥,外賣送來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