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睜開眼,順著陸宇辰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抹窈窕纖瘦的身影。
不知怎的,僅從背影,他似乎都能感覺得到她的落寞和悲傷。
“秦總,要跟上嗎?”
“不用?!鼻佤啻ǖ婚_口。
心里,卻有股說不出滋味。
很沉,很悶,還有隱隱的疼,像是背負(fù)上了一道無形的枷鎖。
總之,他心里很清楚,她是受害者。
……
晉若溪回到宿舍時,舒雨微還在寢室睡著覺。
今天是周六,寢室里另外兩個本市的室友回家住了,只剩下她和舒雨微。
聽見進(jìn)門聲,舒雨微迷迷糊糊睜開眼,唔唔噥噥地問道:“小溪,你昨晚又住會所了?”
會所里有集體宿舍,有時不小心錯過寢室落鎖時間,晉若溪就會住在那里。
雙休日正是會所生意紅火的時候,第二天又不需要上課,晉若溪往往會忙到很晚,舒雨微這么認(rèn)為也是正常。
“嗯。”晉若溪垂著頭,悶悶地應(yīng)聲。
看出她情緒的不對勁,舒雨微從床上下來,走到她身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在看見好朋友這一刻,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爆發(fā)了出來,她趴在舒雨微的肩上,嗚嗚啦啦地哭起來。
“別哭別哭,到底怎么了?你快說呀!”舒雨微拍著她的肩,心里急得不行。
“微微,我……我被人睡了……還有,我的護(hù)身符,也被那個壞男人偷走了……”
她跟舒雨微都是青菱縣人,從初中就是同學(xué),近十年的友情,兩人之間,早就不藏任何秘密。
再說,心里憋悶得厲害,的確應(yīng)該找人好好傾訴一下了。
“???到底怎么回事?”舒雨微驚詫無比,隨后扶著她坐到床邊,“來坐下慢慢說。”
兩人坐下后,晉若溪擦了淚,穩(wěn)了穩(wěn)情緒,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舒雨微。
聽明白情況,舒雨微也是氣得不行:“小溪,你為什么不報警呢?他這分明是QJ,加上偷了你的東西,足夠他坐上幾年牢了!還有那個領(lǐng)班,簡直是落井下石!太卑鄙了!”
“我倒是也想過報警,可那樣的話,事情肯定會鬧大?!?p> 舒雨微仔細(xì)想想,覺得頗有道理:“說的也是,他們那些有錢人,就算你報警,他們也總能用錢擺平,反正吃虧的永遠(yuǎn)是我們?!弊詈螅瑹o奈地嘆口氣,“算了小溪,那家會所太黑暗,不去了也正好,就是連工錢也不給你,簡直太欺負(fù)人了!”
“就當(dāng)是吃一塹長一智吧!”晉若溪無助地嘆息。
她一個外地來的窮學(xué)生,不這樣安慰自己,還能怎么樣?
過了一會兒,舒雨微突然問:“對了,事后藥你吃了嗎?”
晉若溪恍然一驚:“沒有。”
剛才只顧著傷心,倒是把這事給忘了,虧得舒雨微提醒。
“你等著,我去給你買?!笔嬗晡⒄f著,就起了身。
事后藥買來,晉若溪吃過后,舒雨微問:“這事你打算告訴周梓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