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本王問你們話只管老實回答即可,你們在相府門前到底是何意圖,難不成你們就是方才那起刺殺事件的幕后主使?”
慕辰澈渾身上下的殺伐之氣,由內(nèi)而外以一種無形的態(tài)勢,瞬間席卷了整個花廳,那種沉悶的壓迫感就連千傾汐都覺得有些微微不適。
慕如初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灑脫無羈模樣,修長的手指把玩著自己一縷垂落的發(fā)絲,眸子里全然是一副看好戲的雀躍和興奮。
千墨翎對于慕辰澈的突然發(fā)問倒是沒有什么不悅,只是在看到千夢憐的心虛反應時,心里微微有了猜測。
“大哥,你說這二夫人是不是誆我們兄弟二人的,為何我們將人帶來此處,她卻不見了蹤影?”瘦高個男子不死心地問道。
矮胖男子實在忍無可忍,掙脫了侍衛(wèi)的束縛,微微起身,用了十足的力道一腳將瘦高個男子踹翻在地,瘦高個男子因著慣性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住。
瘦高個男子被踹得一臉莫名,怒氣沖沖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使勁推了矮胖男子一把,兩人就這么無所顧忌地當著京城里的這幾位大人物的面扭打在了一起。
一旁的侍衛(wèi)則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紋絲不動,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發(fā)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奈何二人打得難舍難分,完全忘了自己此時身在何處……
而千夢憐在聽到瘦高子男子的話時,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面無血色,好似馬上就會昏過去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微微抬眸,瞥了一眼怒意橫生的千墨翎,心如擂鼓,一下子慌了神。
這件事情不管她們母女二人做與沒做,大概到最后也根本沒有辯駁的機會,如此說來便沒什么好顧及的了。
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也不知自己的母親為何會選擇此二人替她們辦事,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千傾汐輕掀眼眸,沉默不語。
看情形,這兩名男子只是奉命引她至后院,至于那些埋伏的死士他們大抵也是不知道的,不然這二人也不會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性命落于自家老頭子手里。
“夠了!你們不用在本王面前裝瘋賣傻的演戲,怎的現(xiàn)如今的傻子都變聰明了,學會了將戲演得如此精妙絕倫。”
慕辰澈話雖是對著那兩名男子說的,可是眼神卻是看向千傾汐。
兩個人被慕辰澈吼得立即停止了動作,花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此時一旁的侍衛(wèi)才又重新將二人按到了地上。
“王爺不用指桑罵槐,小女子過去再傻也傻不過這二人吧?”
千傾汐語氣寡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慕如初似笑非笑地掃了二人一眼,調笑著開口道:“三哥,千大小姐著實不喜旁人提及傻子一事,你又何必總是舊事重提呢?”
景燁覺得自己的確來錯了地方,他還真是不想卷入這兄弟二人的紛爭里來。
“你們二人姓甚名誰,立刻說與本相聽聽,既然是來相府討要賞錢,而且還是找二夫人,那么你們口中的二夫人可是本相府里的那位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