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沙啞的聲音從黑衣人口中吐出,隨著他話音落下,下方的殺陣緩緩開啟,一道道凌厲的殺光降臨,這時凌云子身上升起一道光芒,將劍癡籠罩其中。
殺光四射,卻落在光屏上化作虛無。
十個黑衣人皆露出凝重的神色,這一套殺陣可是他們宗門中最厲害的陣法,如果不是因?yàn)閯ΠV以及那個凌云子,他們不可能花費(fèi)這么可怕的代價。
然而這樣的代價卻毫無用處,對他們起不了任何的效果。
“殺陣不錯,可惜你們太弱了?!绷柙谱拥穆曇魝鬟M(jìn)他們每一個人的耳朵里,一道光芒激起,一道驚天的劍氣將整個殺陣切成兩半,凌云子右手一抬,屈指一彈,一道恐怖的劍氣斬向那十人。
十人頓時大駭,恐怖的劍氣迎面襲來,他們發(fā)現(xiàn)自身竟然無法動彈,在他們驚駭?shù)哪抗庵?,眼睜睜的目睹劍氣將他們斬下?p> 血水飛濺,鮮血灑落一地。
十個尸體緩緩從空中下墜,凌云子目光遙望遠(yuǎn)方,深邃的目光透過千萬里。劍癡心中翻起巨浪,頓時心中有些激動,劍氣斬斷十個開穴境九重的強(qiáng)者,這一份實(shí)力足以令劍癡動容。
姿勢是那么的帥氣。
見到十個尸體落在地上,劍癡急忙脫離了凌云子的保護(hù),沖到了那幾具尸體,他們雖然很壞,但是身上的資源可不壞。
劍癡像盜賊一樣,快速地將十人身上的一切能收取的財務(wù)一一收進(jìn)自己的戒指中,他內(nèi)視一圈,臉上不禁的浮起震驚得面容。
不得不說十個黑衣人的財富簡直太富了,或者說天星宗的底蘊(yùn)太強(qiáng)大了,里面光是能夠助開穴境修煉的丹藥就足足上萬枚,而且從丹藥上的紋理看來品階似乎不低,元石中品近百萬,上品并沒有看見,還有各種各樣的丹藥,品階都很高。
劍癡目光微微一凝,臉上露出疑惑,十個儲物戒指,武器卻有二十把,其中有十把皆是匕首,很精致的匕首,上面刻有血字。
劍癡看向師父,疑惑的問道:“師父,你看。”他把那十把匕首拿出來放在地面上給他師父觀看,凌云子當(dāng)看到十把刀柄上刻有血字的匕首的時候,臉色凝重下來。
“血?dú)⒌睿 ?p> 劍癡一愣,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聽到過血?dú)⒌钸@個名字了,當(dāng)初邪天回來只是告訴他小心血?dú)⒌?,并沒有告訴他發(fā)生什么,現(xiàn)在又一次聽見他師父所說血?dú)⒌?,他頓時有些好奇,問道:“師父,血?dú)⒌畹降资鞘裁窗???p> 凌云子悄然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跟他說:“血?dú)⒌钍且粋€禁忌,不到合適的時候,你不知道為好;你記得沒有足夠的實(shí)力,知道的太多,往往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p>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繼續(xù)道:“你先回去,我去一趟天星宗?!?p> “師父,不一起去嗎,不去天星宗堵門嗎?”劍癡有些蠢蠢欲動,對于地冥宗的堵門,他感悟良多,他覺得去天星宗這樣的頂尖宗門,想必里面的天才弟子會更多,他想挑戰(zhàn)他們,而且他師父還這么厲害,絕對可以將天星宗打的爬不起來,跟地冥宗一樣……
凌云子搖搖頭,道:“你回去好好感悟這幾日的成果,之后的事便在雷鳴宗待著,等你什么時候到了開穴境七重在去鬼谷那歷練吧?!?p> 交代完后,凌云子刷的一下消失了,只留下劍癡一人在這荒涼之地。
劍癡一臉懵逼,呆呆的站在那兒,周圍都是荒涼,寸草不生,人生地不熟的。他掃了一眼四周,痛苦的叫道:“師父,你還沒告訴我到底往哪里走??!”
抱怨了一番,劍癡隨意的選擇了一條路開始趕路。
足足一個多月,行走數(shù)萬里,劍癡兩眼蒼蒼,頭發(fā)凌亂的來到了山頂,他麻木的目光看去山下遠(yuǎn)處的城池,雷鳴宗三字印在他的眼睛里。
這一刻他仿佛又一次化身乞丐,從事以前的職業(yè)。沒有人知道這一個多月來,他經(jīng)歷了什么,蠻獸之地真的不是吹出來的,橫跨數(shù)個山脈,他運(yùn)氣著實(shí)背的很,遇到的蠻獸幾乎都處在四階以上的蠻獸,相當(dāng)于人類境界的開穴境四重之上。
目光往近的地方看去,忽然他眼睛一凜,下方聚集了至少上千頭蠻獸,它們一個個匍匐地上,似乎在睡眠又或者是在等待。
在這些蠻獸上方有一座巨大的巖石,巖石上趴著一頭正在沉睡的蠻獸。
百丈蠻獸的呼吸,每一次呼出的氣息都帶有強(qiáng)烈的風(fēng)勁,吹去下風(fēng),形成颶風(fēng)。一呼一吸,龐大的肚子一張一縮,頗有規(guī)律。
在百丈蠻獸的頭頂上盤坐著兩個黑影,劍癡的視力極好,清楚的看見兩個黑影,其中一個少年他不認(rèn)識,另外一個青年,他認(rèn)識,還跟他握過手的呢!
下方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青年鄭雄忽然有所感應(yīng),抬頭望天。
懸崖峭壁上空無一人,他眉頭輕微一皺,身邊的少年醒來了,這時如果當(dāng)初在秘境中天星宗弟子還在的話,看到他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個少年當(dāng)初也在,居然沒有被身邊這個惡魔殺害。
“師兄怎么了?”
那個少年見到鄭雄身上氣息忽然波動,不由得從修煉中醒來,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師兄。鄭雄瞅了他一眼,搖頭。
“這次宗門讓我們來這里說是準(zhǔn)備攻打雷鳴宗,可是單憑我們兩人怎么可能對抗的了雷鳴宗里的強(qiáng)者,光是這些蠻獸也不足以推翻。”
鄭雄沉默。
片刻,緩緩開口:“只是騷…擾他們,在外邊給他們城里的百姓制造一些麻煩就夠了,至于要端掉整個雷鳴宗…呵呵?!?p> 鄭雄不屑地笑了一聲,同時心中升起莫名的興奮。
那個持劍的小子應(yīng)該在里頭吧,到時真希望能夠打上一架。
同時他的余光瞥了一眼身邊這個少年,心中不由得有些怨氣,他再次閉上眼睛,繼續(xù)修煉,從秘境出來,他就一直處在忙碌期,在密境中他得到的機(jī)遇絕對是最大的,沒有之一,就連那兩人跟他一起進(jìn)去血色宮殿都沒有他得到的機(jī)遇大,天大的機(jī)遇……
劍癡背靠巖石上,躲過了鄭雄的偵察,心中緩緩地舒了口氣。
好險。
差點(diǎn)被發(fā)現(xiàn)了。
呼~
這時他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正微笑的看著他,并說道:“好久不見?!?p> “……”劍癡心中吐了一口口水,我呸,本來就不想見你,可你為什么非要往我這里蹭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會遭打的,而且你和那個少年分明就是一路子,帶著大批蠻獸來到雷鳴宗面前干嘛?
要開打嗎?
劍癡禮貌的回笑,笑容滿面地回道:“嗯,好久不見,甚有想念,你想念我都想念到帶著一大批蠻獸來看我了。
真是令人感動?!?p> 鄭雄抽了抽嘴皮子,無視了他后邊的話,只是靜靜的說:“過兩招?”
劍癡沒有說話,手指指去下方那群蠻獸,道:“你們是什么意思,是要與我們開戰(zhàn)嗎?”這下邊上千頭蠻獸,還有一些從不知名的腳落跳出來聚集一起,白癡都知道這是要攻打雷鳴城,而雷鳴城居住的都是平民百姓,武者少有。
他沒去過天星宗,不知道那里城池里的百姓多不多修煉者,但是雷鳴城是他的家,是他居住多年的家,他不允許別人破壞他的家!
“呵呵,那就等會見?!编嵭蹧]有出手,他知道只要下邊蠻獸一動,他絕對坐不住,正如他所言,雷鳴城是他家,他必須出手,到時他就有機(jī)會跟他交手。
他回到少年身邊,聲音冷淡的對少年吩咐道:“時間差不多了,你那還有多久?”少年蕭安望了望下方蠻獸,開口道:“還差一點(diǎn),不過快了,畢竟這頭蠻獸召集的蠻獸需要時間趕過來?!?p> 聽聞,鄭雄沒有多說,閉目養(yǎng)神起來。
話說回來,蕭安對這個人十分忌憚的,如果不是因?yàn)樽约旱谋尘霸诘脑?,?dāng)初可能就死在那里了,至少現(xiàn)在他還活著,對這個人言聽計從。
劍癡走到懸崖邊上,望著兩個打坐的身影,他的眼睛有些陰沉。
他感知到這數(shù)千頭蠻獸并不是最終數(shù)目,遠(yuǎn)邊還有源源不斷地蠻獸正往這里趕來,每一頭蠻獸的實(shí)力都不容小視。
“難道你不應(yīng)該起身回去宗門告訴你那些長老們這里的情況嗎?”一道戲虐的聲音出自他口中,劍癡臉色一沉,沒有說話。
“還是說你根本就去不了雷鳴宗,因?yàn)檠矍暗倪@里蠻獸完完全全把你的路都堵住了,陸地上你是走不出去,至于天空,想要踏空過去,你以為下面兩人會放任你過去嗎?”
“不妨告訴你,那個鄭雄比起之前要強(qiáng)大很多,現(xiàn)在的你哪怕出盡全力,都不是他對手,除非……”邪天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似乎在等待。
“除非什么?”劍癡正中下懷,邪天的表情,也就是劍癡此時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乎對劍癡的提問非常滿意。
“除非我來接手,你也清楚我的實(shí)力,對于下面這些渣渣,我不敢說滅的非常輕松,但是絕對比你強(qiáng)?!?p> 這句話,劍癡沒有否認(rèn),確實(shí)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