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p> 突然,嚴青叫住長老。
長老停頓腳步,轉(zhuǎn)身疑惑的看向嚴青。只見嚴青神色恭敬地向長老說道:“稟告長老,弟子有一事舉報?!?p> “什么事?”
長老看向他,嚴青看去劍癡,臉上露出冷笑:“劍癡殘殺宗門弟子,還請長老做出處決。”
“什么!”
此話一出,周邊的人臉色微變,卻依然一副看戲的模樣。
李華張口大罵道:“嚴青,我說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么證據(jù)能夠證明我兄弟殺害了宗門弟子?”看到嚴青突然開口潑臟水到劍癡身上,他是一身的怒氣,原本他就煩他們暗中使壞使得劍癡抽到四星任務(wù)。
如此更是潑出天大的臟水,這臟水要是不立刻甩干凈,絕對會引來一身麻煩,以嚴青背后的勢力,很有可能讓劍癡陷入危險當(dāng)中。
他怒氣沖天,身上強悍的氣息隱隱波動,目光不善的看向嚴青,聲音沉聲的說道:“你有種給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潑我兄弟臟水,我絕對不會放過你?!?p> 嚴青呵呵一笑,絲毫不畏懼,目光看去長老,尊敬的說道:“弟子絕無污蔑劍癡,因為弟子的弟弟正是從劍癡手中逃脫的唯一幸存者?!闭f完,他低頭不語,目光閃過一絲狠毒,嘴角輕微的翹起。
“你說的是真的?”
長老微微瞇眼,有些不太相信。
“長老不信,可以傳我弟弟前來對質(zhì),那時自會出分曉?!?p> 嚴青誠懇的回答。
長老望著他,片刻,他點點頭讓人去傳喚嚴海。沒過多久,嚴海便被人推著輪椅來到了任務(wù)區(qū),整個人看上去氣息奄奄,萎靡不振,身上還有多出傷口沒有復(fù)原。
“廢掉了?!?p> 嚴海殘廢的出現(xiàn),讓所有弟子底下竊竊私語,不少老生都在暗中嘲笑。嚴海聞所不聞,眼睛看到劍癡的時候,頓時激動的顫抖,大聲吶喊道:“哈哈哈,劍癡,你沒想到吧,我還活著,我還活著,鬼谷都殺不死我,你都殺不死我,哈哈哈,我活著來見證你的死亡?!?p> 他神色忽然癲狂,不由得大笑全場,眼角的淚水不自主地流下。
“哈哈哈哈,我廢了,但是我卻活著,哈哈哈,我活著。”
劍癡淡看了一眼,唉聲嘆氣道:“嚴兄,你這個弟弟似乎失心瘋了,該不會是這里有問題吧?!闭f著,他用手指了指腦袋,目光有些惋惜。
嚴青眉頭微微一挑,哼了一聲,對著長老繼續(xù)道:“長老,我弟弟沒有失心瘋,他是在鬼谷中唯一存活下來的弟子?!?p> 李華凝重的看著他,冷冷的道:“嚴師兄沒事,派出弟子和自己的弟弟去鬼谷為了什么,要知道當(dāng)時去鬼谷做任務(wù)的只有劍癡一人,你派出弟子前往,該不會要在外邊殺掉劍癡吧。”
“呵呵,你說笑了,我不過是讓我弟弟帶著我丐幫幾人去采點草藥,哪有什么擊殺劍癡一說,反而我弟弟他們在鬼谷中卻遇到劍癡,看中草藥反被他一人殺掉了保護我弟弟的所有弟子?!彼降幕卮?。
“都住口吧,看他怎么說?!遍L老止住他們的爭辯,看向嚴海,問道:“你來陳述當(dāng)時的情景?!遍L老語氣平淡,但目光卻異常銳利。
嚴海被長老的目光嚇得,額頭盡出冷汗,背后的衣衫有些濕透,他小心翼翼的望去自己哥哥的方向,想要尋求他的意見。
嚴青皺眉:“長老讓你說,你便把你看見的,遇到的,統(tǒng)統(tǒng)說出來。放心,在這里,沒有人敢傷害你,誰都不行?!痹捳f完,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劍癡。
他身后的丐幫的弟子紛紛行動起來,不知不覺中,將劍癡兩人包圍起來,堵住了他們所有的出路,隨時準備出手。
嚴海得到自己哥哥的首肯,頓時放下心來,開始回憶起之前發(fā)生過的事情。
他說了足足兩個小時,甚至還有不夠帶勁,還要喋喋不休的吧唧一大堆才肯停下來,松了口氣,口舌干燥的。
“啪啪啪…”
一個掌聲在安靜中響起,劍癡眼中充滿敬意:“不錯不錯?!闭Z氣透露出贊賞,他目光變得柔和,嚴海以為劍癡認輸了,大笑道:“劍癡,你死定了,你殺了那么多的弟子,你走不出宗門的,你會死的很慘很慘,到那時我要好好的招待你,哈哈哈?!?p> “編了一則好故事,連我都差點信了?!?p> 劍癡輕笑道。
“劍癡,你不要狡辯,人證都在,你不如直接認了,看在你曾經(jīng)給我如此好的機會上,我會讓宗門給你一條全尸?!眹狼鄧@了口氣,勸說道。
“狗屁不是,人證是你弟弟,你們是一伙的,任你弟弟怎么說都行啦。”李華冷笑綿綿,他們的做法簡直可笑之極,就是想乘機除掉劍癡。
長老不語,望著雙方各執(zhí)一詞,沉默片刻開口道:“雙方各執(zhí)一詞,證據(jù)確實不足,但是也不能直接排出劍癡的嫌疑,我建議去執(zhí)法殿一趟,由執(zhí)法殿親自審查。”長老的話一出,瞬間讓所有人面色一變,唯獨丐幫他們露出一縷淡笑。
“不可!”
李華大聲呼道。
“哦?難道是做賊心虛了?”嚴海陰沉的眼神,冷笑一聲。
“你….”李華剛要出聲的時候,頓時被劍癡制止住了,他對李華輕輕搖頭,淡淡的說道:“去執(zhí)法殿便是了。”
“那里可是…”李華擔(dān)憂的看著劍癡,只見劍癡輕然一笑,顯得十分輕松自在,一步步跟上長老的步伐,他無奈,也跟上去了,他想不明白劍癡到底在想什么。
執(zhí)法殿里,大部分都可是丐幫的人,得罪過丐幫的,進到里面的人,非死即殘,連內(nèi)門弟子都例外,除了那幾個核心弟子外,執(zhí)法殿管理內(nèi)門外門所有弟子,包括外門長老犯錯和內(nèi)門長老犯錯,嚴重則交予九大長老處置。
可以說執(zhí)法殿是所有人的噩夢之地,沒有人敢進去里面走一遭,通常都是走著進去,躺著出來,沒有一個是完整走出來,可見執(zhí)法殿是多么的可怕。
一路上,所有人都格外的安靜,嚴海被人推著輪椅也沒有說話,神色卻神清氣爽,一臉得意洋洋。
前方忽然出現(xiàn)一隊人,他們神色凜然,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肅殺之氣,他們面色嚴肅,步伐整齊的來到了長老面前,為首是一個青年,他淡然的說道:“雷鳴宗弟子劍癡何在?”
長老沒有在意他的語氣不妥,反而笑臉嘻嘻的道:“劍癡正在我后面,此次我想要帶他們?nèi)?zhí)法殿一趟。”
“噢?莫非長老知曉劍癡殺害了宗門弟子的事情了?”那個執(zhí)法領(lǐng)頭驚訝的看著他,聽言,長老臉色一沉,目光看向后面的劍癡,臉色難看:“他真的殺了宗門弟子?”
“哈哈哈,這就不清楚了,需要帶去執(zhí)法殿審問一番?!?p> 那個執(zhí)法弟子打了個哈欠,不太愿意多說。隨即目光有意無意看去后面,淡淡的說道:“既然長老也去執(zhí)法殿,那么我們就一起走吧,畢竟此事重大?!彼捳f完,執(zhí)法殿弟子刷的一下,全部來到了劍癡的后面,層層圍守,防止他逃脫。
不久,他們一群人來到了執(zhí)法殿前。兩旁站著數(shù)位執(zhí)法弟子,威嚴直立,高大的執(zhí)法殿充滿威嚴和肅然。
他們走進執(zhí)法殿,兩邊站了十多位氣息強大的弟子,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站在一旁,目視著長老等人進來,高處上坐著三位中年人,他們臉色平靜,身上具有上位者的威嚴和沉靜。當(dāng)他們走進來的時候,長老躬身道:“參見副殿主?!?p> 他身后的弟子也紛紛躬身稱呼到。
副殿主微微點頭,平淡的聲音緩緩發(fā)出:“這里沒有你什么事了,下去吧?!遍L老詢問道:“雷鳴宗外門弟子劍癡殘殺宗門弟子一事,關(guān)系重大,我……”
副殿主抬手打斷他,沉聲道:“難道你不相信本殿主能夠?qū)弳柍鰜韱???p> “正因為此事重大,所以本殿主親自審問,旁邊兩位是執(zhí)法長老,你可以在聆聽,但是不得干預(yù)我們審問。”副殿主絲毫不給那長老面子,冷冷的道,聞言,長老也只能點點頭,坐到一旁。
轟!
大門突然關(guān)閉。
嚴海大笑道:“拿下他,將他碎尸萬段?!?p> 嚴青瞥了他一眼,沉聲道:“閉嘴。”然后他看去執(zhí)法殿副殿主,恭敬地說道:“殿主,此人還殺害了數(shù)名丐幫弟子,殘害了我弟弟,還請殿主能夠還弟子的弟弟一個公道。”
“只要證據(jù)確鑿,他必死無疑?!备钡钪餍Φ馈?p> 李華心中憤怒到了極點,這些人分明就是一伙的,但他依然不敢多說什么,哪怕自己的哥哥也不敢輕易招惹執(zhí)法殿的人,可想而知,執(zhí)法殿的權(quán)利有多大。
副殿主沒有問話,旁邊的執(zhí)法長老則面如黑鐵,聲音冷意的說道:“雷鳴宗弟子劍癡,你可知罪?”
劍癡挺直身軀,淡定的回答道:“何罪之有?”
“我們在外巡查的弟子發(fā)現(xiàn),鬼谷入口外有二十名弟子的尸體,他們每一個尸體上都殘留著劍痕,還有他身上的傷和鬼谷里的幾具尸體?!?p> 那個執(zhí)法長老指向殘廢的嚴海,淡然的說道。
嚴青眉頭跳了一下,他非常反感這個長老當(dāng)眾指的自己的弟弟說是廢物,而嚴海更是一臉黑,臉色極為難看,但是卻又是事實。
劍癡呵呵一笑:“長老又知道鬼谷的那些人是我殺的?鬼谷里嚴海說的事,你又從哪里聽來的,莫非不是聽嚴海一人之詞嗎?”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
“好一個人證物證,聽一人之詞就判我有罪,長老你太強詞奪理了吧?!眲ΠV不卑不亢的回答,目光直視那名長老。
他看出來這個就是一個鴻門宴,就是丐幫特意來弄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