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絕兮即刻修書一封,以夜行君主之名啟用夜行軍。
無中公子墨連、白辭煙,當披甲上任。
“想來……是要破了承諾了。”
她輕聲嘆,想起初見和陽公主那天,闖入樓閣求娶墨連的小丫頭——那孩子叫秋幼薇吧?
那是無有保留、萬分熾燙的熱情。
她已許久沒有見過,而她自己的熱情,早在漫長的歲月中,被消耗殆盡了。
本該安排那少年“退休”的,奈何她年紀大了,總會招惹是非,此番前去,怕是禍福難料。
單是朱雀白虎,她便焦頭爛額,青龍和玄武尚且未出世,還不知曉他們各自擅長何物——單從已然現(xiàn)世的兩座古神城看,他們所掌握的,是操縱常人的不尋常力量……
她盯著君墨堯不知何時搬來的小香爐,靜默良久。
顧絕兮腰際的小鈴鐺忽然叮當作響,震動幅度越來越大,甚至撞到了一旁的玉佩。
她伸手彈了鈴鐺一下,細碎地念叨著:“響一下便好,也不知跟誰學的,這般聒噪……”
窗外忽而倒垂下來一個影子,日光硬生生將那略顯狼狽的人勾勒出幾分出塵絕世。
篤篤篤——
“主子,開個窗。”
她終是笑出聲,抬手便開了窗,“為何不破窗而入?許久不當山匪了,看家本事都忘了?”
公子墨連有些尷尬地笑著,“我不當山賊許久了……”
“好了,不貧了,眼下戰(zhàn)事吃緊,想必你有所了解。我方才備了許多化尸水——面對傀儡尸,萬不可掉以輕心,即便……那尸身是熟識之人,若總是想念,可追立衣冠冢?!鳖櫧^兮說著,總覺得心慌意亂,心口那本《醫(yī)神秘書》燙得厲害,隱隱有灼燒感。
“主子,我們當真……要再起戰(zhàn)事么?”
主子向來不喜血色,何苦自尋煩惱?
“兵臨城下,若非如此,難以安定百姓,而我們……也需借此緣由,昭告天下,棲遲之眾,自是無所畏懼?!?p> 她搖了搖小鈴鐺,“墨連,你去支援小耗子——安華,我來守著。”
“可是王都……”他搖頭,伸出手想按住沖動的主子,卻又縮了回去。
“我知曉,自古擒賊先擒王,殺人先誅心,朱雀之首,沒準也在安華附近了。”她笑道,將瓶瓶罐罐裝在包袱里,遞給公子墨連,“分兩千夜行軍在這兒就夠了?!?p> 又猶豫了幾回,他才點了點頭,又翻窗出去了。
顧絕兮轉(zhuǎn)頭看著余下的化尸水,心中不安彌甚。
“汪!汪汪!”
小黑感到危險,跑進屋子,圍著她一圈一圈地轉(zhuǎn)悠。
她眼暈,卻也制止不了,只是說了句:“喂……說多少次了,你是獨角獸,是驚鴻,別學狗叫?!?p> “嘶……”
《醫(yī)神秘書》忽而將她的衣裳都燒穿了,散出刺目的光芒。
她眼疼得厲害,灼燒之感從心口一直蔓延到眼尾!
小黑刻意的犬吠之聲漸漸遠離,最后,竟似來自云端……
詭秘古老的力量以古籍為媒,源源不斷地輸送至姑娘的雙眼。
事出突然,遍地狼藉,小黑嗚咽著,跪在昏迷不醒的姑娘旁邊。
墨憶安
如果有個人一直否定你,該怎么辦呢? 就比如,拍個寫真高高興興地傳一張照片過去,ta說顯老,病怏怏的難看死了。 比如,辛辛苦苦構思、碼字,甚至為此失眠,跟ta說我去碼字啦,ta回一句“你又去瞎扯啦,你真喜歡瞎扯”。 甚至,夜以繼日地復習考研,整天看書,被說一句“老女人的生活真無趣”…… 這樣的人該果斷遠離吧? 我以前怎么會喜歡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