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現(xiàn)在的曌兮整個人都在發(fā)著光。
好在,北堂掌柜雖然霸道但并不是無恥之徒,他最終只是毫無預(yù)兆的在曌兮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然后便站起身來下了床,同時拉下了床邊的帷幔,將二人阻隔開來。
他依舊站在窗邊,倚著窗欞獨自飲酒。
而曌兮則在床上迅速的將衣服換好。
不得不說,北堂掌柜的眼光極好。
他給曌兮準(zhǔn)備的這件玉色折枝牡丹圖的襦裙將曌兮身上原本那略顯痞氣的氣質(zhì)調(diào)和了不少,整個人顯得有那么幾分柔美卻并不做作。
曌兮的皮膚本就白皙,在這件衣服的襯托下更顯得無比剔透,比起北堂掌柜手中的那羊脂白玉的酒壺也不遑多讓。
只是頭頂那一根馬尾實在違和。
北堂掌柜將酒壺隨手放在了一旁,一言未發(fā)便直接將曌兮接過來坐在窗邊的鼓登上。
這動作可算不得什么溫柔,曌兮的屁股都被敦疼了。
咧了咧嘴,卻到底沒敢吭聲。
人吧,適應(yīng)能力總是有的。
北堂從一見面就這樣敦她,幾次三番下來,她竟也習(xí)慣了。
北堂掌柜捏著她的馬尾打量了半晌,眉頭微皺,兩根手指輕輕一捻,曌兮就聽到‘嘣’的一聲悶響。
“我的小皮筋!”
曌兮原地起跳,回頭看向北堂掌柜,儼然一副要哭的樣子。
這皮筋沒斷之前吧,倒還沒覺得。
現(xiàn)在斷了,她才忽然明白過來。
沒了小皮筋,難道她以后要整天披頭散發(fā)嗎?
雖然這小皮筋是九塊九十根包郵的便宜貨,可放到這里就是絕版??!
北堂掌柜顯然是被曌兮這突來的反應(yīng)給驚了一下,一時之間有些茫然。
手里捏著那根斷了的黑色細繩,眸光淡淡的看著曌兮。
曌兮顫巍巍的用雙手捧著接過北堂掌柜手里那小皮筋的‘尸體’,化身嚶嚶怪無聲的控訴著北堂掌柜。
陽光從北堂的身后撒進來,被北堂的背影遮擋了一些,致使光束細碎斑駁,有塵埃在光斑中漂浮旋轉(zhuǎn),使得這光暈憑白就多了幾分的溫柔。
而曌兮正處在這溫柔的光斑之中,淚眼婆娑,泫然欲泣。
黑直的長發(fā)如濃墨入水,暈染分散在她的肩頭,遮擋了部份的容顏。
玉色的折枝牡丹襦裙襯托得她有幾分的雅致,幾分的出塵,幾分的我見猶憐。
那雙含著水氣的眸子里暈染著淡淡的委屈,卻仍舊掩不去天生的靈動。
下垂的嘴角恰到好處的表達出了她的情緒,讓人有一些心疼,忍不住就想答應(yīng)她的一切請求。
在北堂的眼里,現(xiàn)在的曌兮整個人都在發(fā)著光。
他分不清楚究竟是陽光籠罩了她,還是她存在的本身召喚了陽光。
他只知道這個隸屬于他,從不曾被窗外的陽光所染指的房間……第一次如此明亮。
心臟跳得狂躁,仿若要擊斷肋骨,沖破皮肉,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北堂眉頭輕皺,大掌壓在曌兮的腦袋上遲疑了片刻。
最終,他放棄了將她殺死以絕后患的想法,只是胡亂的揉亂了她的頭發(fā),然后冷冷的說了一句:“丑死了。”
威儀棣棣
小劇場: 北堂:見到你的時候,上帝在我耳邊說了四個字【在劫難逃】。 曌兮:我看到你的時候,上帝也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還比對你多說了一個字。 北堂:他對你說了什么? 曌兮:臥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