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齊將手里的藥包遞給江春柳:“拿著。”
江春柳伸手接過,這個時候楊明齊給她的絕對是保命的東西。
她感激看過去,就見楊明齊從他背后的藥簍里揀出一個的小藥鋤頭,那鋤頭只有成人小臂長,鋤頭也只有巴掌大,拿在楊明齊的手里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始終盯著他們的那頭狼鼻孔發(fā)出聲響,好似在嘲諷楊明齊。
“你沒有藥了?”江春柳詫異問他。
如果有藥,為什么要舉著這么個無力的小鋤頭?
這會楊明齊沒有應她的話,全身戒備地盯著前方,吩咐江春柳道:“等那狼撲向我,你用把藥粉往它面上撒?!?p> 江春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楊明齊身上就只有這么一包防身的毒藥,卻給了她。
她心里五味雜陳,轉頭看他時,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朝前走了一步,站在了她前面,正面對上了那頭狼。
那頭老狼王站定,看到眼前單薄堵在它面前的人,鼻子里再次噴出一股熱氣,朝著兩人猛沖了過來,那速度極快,楊明齊全身緊繃,將自己抓著鏟子的右手胳膊往前伸,幾乎是送給那狼咬。
只要那狼王咬住他的胳膊,江春柳就能趁機撒藥粉,他犧牲掉一條胳膊就能保住兩個人的命……
意外在這一刻發(fā)生了,那頭老狼卻快速繞開他,朝著江春柳撲了過去。
那狼的身影在江春柳的眼中越來越大,江春柳已經(jīng)能感覺到那狼口中的熱氣,不待她反應,那頭狼已經(jīng)跳起來撲過來,她遭受重擊整個人被撞到在地。
那狼露出獠牙,朝著江春柳的脖子咬下來,許是生存的本能促使江春柳的抬出自己的右手胳膊就去檔,隨即就感覺幾十枚釘子被捶打進了她的骨頭里。
她疼得哀嚎一聲,右手抓著的藥粉盡數(shù)落在上衣褂子上。
一切的發(fā)生得極快,那狼嘗到了血腥味,體內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咬合肌更用力。
咬斷胳膊,咬碎眼前的人,咬斷她的脖子……
江春柳疼得渾身都在本能地掙扎,她的左手使勁去推狼頭,兩條腿狠狠踢狼的肚子,腦子已經(jīng)疼得空白。
楊明齊迅速沖過來,拿著那小藥鋤狠狠砸在那頭狼的脖子上,脖子皮厚,只是壓下去一點就再也進不去,那狼發(fā)出一聲悶哼,嘴下的動作松了一些。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往那小藥鋤上壓,那鋤頭又往下壓了一些,撕開了狼脖子上的皮。
得了點自由的江春柳又把那狼頭推開了一點,那頭狼奮力掙扎,轉頭去咬楊明齊。
可楊明齊卻不躲不避,更用力去壓那藥鋤,那狼被身上的疼痛激得更憤怒,露出一口滿是血的獠將楊明齊給甩了出去,它朝著楊明齊撲了過去。
兩只前肢牢牢壓住楊明齊的胸口,張嘴就朝著楊明齊的脖子咬過去。楊明齊抓住那個小藥鋤的把手,用盡全力往下拉,那頭狼疼得哀鳴,整個身子往后仰,連連狼叫,附近的鳥被嚇得倉皇出逃。
疼到極致的江春柳連連抽著冷氣,左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右手,那疼痛蝕骨,她全身都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