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黑與白
到了晚上嬤嬤看到穆凝心正看著著棋譜研究下棋,一黑一白的棋子研究著該放在哪!想要說點什么卻欲言又止怕打擾到思緒。
穆凝心好像察覺到了嬤嬤的異樣便笑道:“嬤嬤是覺得我白天說有點多,是嗎?”
嬤嬤是有些埋怨今天的魯莽卻又生不起氣來:“今天的事牽扯到后宮,你這么小哪里明白后宮的事!女師都沒什么好點子,你這樣亂說日后怕是會落下埋怨!”
凝心放下書后緩緩道:“我了解女師,她心向往自由我也是怕出了什么不好的主意,再者進了這宮的妃嬪是別說是活著了就算是歿了也得進王墓里陪葬,名分已定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若是在有什么其他心思也是傷人傷己?!闭f完拿起白色棋子放在了剛才思慮很久的地方。
嬤嬤點點了頭話糙理不糙,雖然聽著不太舒服但都是實在話:“那你下次可不許這樣了,這事要是傳出去會讓后宮怎么想你,小小年紀就開始說起后宮事傳出去定人笑話”。
“嘿嘿您放心,這大不了就是傳成宮妃心思念家人心里難過經(jīng)過師傅的勸到想開了能議論我什么,師姑總不能說是自己不愿意進宮侍寢吧!”說完俏皮的像嬤嬤吐了一下舌頭。
看到凝心的樣子嬤嬤無奈的笑了:“你個鬼靈丫頭現(xiàn)在這心思越來越多,這都什么時辰了一會也該歇下了”。通過今天的事嬤嬤也覺得凝心好像長大了,心思多了但是這心里說不出來是苦還是甜,看著燭火照耀在稚嫩的臉上好想時間就停在現(xiàn)在。
“嬤嬤您先去歇著吧!這圍棋好難??!我怎么也不會,要是研究不明白我定是睡不著的”。
嬤嬤嘆了口氣也是明白凝心的倔強:“那好吧!你也要早點休息!”
“好的嬤嬤”。幾番之后終于把嬤嬤勸走了。
凝心扶著額頭,圍棋好難和彈琴一樣難!看到嬤嬤屋里的火燭熄滅了過了一會不自覺的困了起來:不行,我得精神精神這樣下去棋還沒學(xué)會就得睡著了。
卿月宮這邊琴瑟幫著柳卿月按著太陽穴:“娘娘最近太操勞了,應(yīng)該好好歇歇”。
“本宮要是一倒下,陳貴妃盧妃她們順著桿子就能爬上來,現(xiàn)在數(shù)不清得眼睛盯后位真是防不勝防??!”
“奴婢聽說陳貴妃宮里歿了一位宮女,說是意外失足掉進井里的”。
柳卿月睜開眼睛:“視人命如草芥,這種的德行也配為妃”。
聽到娘娘猜測的這么準琴瑟驚訝道:“娘娘真是聰慧,聽說是因為沒照顧好公主打死后扔進去的。此事要不要透露給國主?”
“哼,國主那邊傳來了話下個月是貴妃的生辰,還邀請了陳江兩國的貴眷,所以一定要隆重些不能失了國禮”
琴瑟替娘娘委屈道:“隆重些?娘娘身為一國之后為了節(jié)儉用度生辰都是一切從簡,她再高貴也是一個妃子怎么能越了國后娘娘”。
“身為一國的公主聯(lián)姻到這自然應(yīng)該是國后,屈居為貴妃也是委屈了她,國主一來為了彌補歉意二來這次又有他兩國來人也是彰顯國力的時候,自然是越隆重越好那兩國虎視眈眈也是一天兩天了”。
“國主心思都在朝政上,后宮這些事情只有娘娘來操心了”。說完琴瑟去拿桌上晾涼的湯藥。
“還有禮部本宮也費不了什么心思”。柳卿月嘆口一口氣。
琴瑟去遞上安神的湯藥:“娘娘,話是如此不過這大事小情還不得娘娘拿主意才是,陳貴妃挑剔盧妃恨不得看熱鬧自從生了皇子這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像誰沒有似的”。
柳卿月一飲而盡用手帕擦拭著嘴邊笑著道:“好了,你要是有這多抱怨的功夫不如到時候幫我多多想想有什么不妥帖的以免落人話柄”。
“娘娘?。【褪切哪c太好,奴婢服侍您更衣”。
換完寢衣之后柳卿月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心里想到白天眾人拜見時候的嘴臉,到底還是自己沒什么威懾力,名分上是一國之后想要有什么懿旨下去以陳貴妃盧妃為首都是推三阻四,絲毫不把自己放進眼里,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睡不著。躺了好一會還沒有藥效柳卿月煩躁的起來,看到琴瑟在外面守夜睡著了便沒叫醒簡單穿上幾件外衣想要出去走走,其她宮人看到國后出來都想要跟隨,柳卿月拒絕了此時此刻她只想一個人靜靜,雖然國后不允其她人誰敢讓國后一個人大晚上出去便去叫醒琴瑟。
琴瑟被叫醒看到娘娘不本來在床上嚇了一跳,得知只是想娘娘一個人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才舒了一口氣:“娘娘最近事務(wù)繁忙難免心煩,我們在后面偷偷跟著就好”。說完帶著幾個宮人遠遠的跟在后面,這距離不能太遠要不然真發(fā)生什么事反應(yīng)不及,還不能太近怕擾了娘娘心緒。
看著周圍的宮宇的燭火,借著燈籠月光撫摸著宮墻上磚瓦的這是她第一次這樣仔仔細細的看著摸著這做宮城,柳卿月走了一段距離聽到后面聲音,心里也知道是宮女不放心自己不禁想到以前在府中無憂無慮的日子,花前月下每天都有那么一個人守望者自己。那時候真的像只自由自的只鳥兒一樣,對著未來也是期盼和相愛的人過著著男耕女織相夫教子的日子,這宮中看似華麗人人都想進來,確是一個讓人窒息的牢籠,困住了自己的青春,更困住了自己的愛情。
不知不覺走了很久,好像聽到有棋子落盤的聲音‘啪—啪’抬頭一看是群芳殿,透過虛掩的門縫看到一個小女孩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借著石桌上微弱的燭光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棋譜,另一只手持黑子不知該落在哪,這應(yīng)該就是盧妃的女兒穆凝雪吧!這孩子也是可憐,柳卿月抬頭了看天空的月亮此時應(yīng)該是亥時了,居然還不睡在研究下棋,不禁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