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啊,你真的不留在封門助封門一臂之力嗎?”
“是啊師兄,既然回來了,就不要再漂泊了,就在封門安心享年多好。”
封門的城口站著婆婆犬夜還有左天一行人,正歡送著即將又要離去的上神淪,滿是不舍和挽留,上神淪腰間系著滿酒葫蘆,背上背著一個包裹,滿臉婉決,去意堅定。
“老夫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也不必在留在封門,一直游蕩慣了,實在是靜止不下來了?!?p> 婆婆看著故人又要離去,也是滿臉哀傷,勉強設(shè)計讓上神淪完成了此次重要任務(wù),但還是不能完全留住他的人,涅眾初現(xiàn),封門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迎來大變,失去了上神淪這個難得奇才真是可惜直至。
“還想你協(xié)助老婆子,協(xié)助孫兒呢,殊不知還是無法挽留你?!?p> 上神淪看了看前途無量的左天,對婆婆誠摯回到。
“左天潛力無限,老夫看得出他胸懷大成之才,婆婆不必?fù)?dān)憂,藍(lán)影后途封門大計必將昌盛,老夫已是殘年,未來的世界是屬于年輕人的,左天一定能得到比四獸首還要強大的輔佐。”
上神淪一席話也道出了封門未來的狀況,左天雖未大成,但已經(jīng)成為封門獸魂最佳人選,此次任務(wù)雖然看不到左天的才能,但上神淪完全看出了他的領(lǐng)袖之風(fēng),比起其他,他真是獸魂不二之選,因此心中也放心不少,如他所想,他的離開就是最好的選擇,等待他的是比留下更重要的培養(yǎng)之責(zé)。
一行人看著上神淪道別離去,城外風(fēng)揚兮,斷魂凄凄故人離。
封門界處,蘭殤雪等待多時,看到上神淪悠然而來,便迎了上去。
“上神大人……”
上神一看是那蘭殤雪,停住腳步,問她由來。
“蘭殤雪啊,找老夫有何事???”
“上神大人可是要去離國???”
“這……你是從何而知的?”
“我從犬夜老師那里聽說的?!?p> 上神淪一想也是,去離國找彥之事他只跟犬夜訴說過,點了點頭又問到:
“老夫是要去離國,你有何吩咐啊?”
“小女不敢,只是逆言也在離國,我想……”
聽她提起逆言,上神淪突然想起她和逆言之間的糾葛,笑了笑,老頑童似的調(diào)皮而言。
“莫非你是想讓老夫替你轉(zhuǎn)達(dá)記掛之情嗎?”
“大人,你……”
蘭殤雪羞澀下來,低著頭拿出一個精致的錦囊,遞到上神淪手中,說到:
“煩勞大人了,這里面是幾顆應(yīng)急丹藥,煩請轉(zhuǎn)送給逆言,可以應(yīng)急使用?!?p> 上神淪結(jié)果錦囊仔細(xì)打量,發(fā)現(xiàn)這不是一般的普通貨色,上面手工秀織著美麗圖色,一看就是蘭殤雪親手秀的,上神淪心知不說破,裝起錦囊笑了笑。
“老夫知道了,姑娘還有事要交代嗎?”
“小女本來應(yīng)該陪伴大人一起去離,但真是繁務(wù)纏身,實在走不開,請大人贖罪,再無他事,愿你一路平安!”
上神淪聽蘭殤雪無限客套,其實心知他是想給逆言解釋未去之意,沒想到一面之緣,蘭殤雪居然對逆言有如此情義,著實讓上神淪有些驚嘆,想起那時的嵐風(fēng)之情,也不過如此吧。
“老夫上路了,你的囑托老夫一定轉(zhuǎn)達(dá),回去安心務(wù)事吧,不必掛念?!?p> 上神淪背影蹉跎,揮手言說,蘭殤雪喜笑顏開,聽出上神淪是在安慰自己不要惦念逆言,應(yīng)了一聲,笑看他老人家慢慢消失在視線之中。
上神淪走出封門,直至向那離國走去,一路風(fēng)塵,希望能在彥離開離國之時趕上他們。
而此時的彥,正在離國悠閑得快要發(fā)霉了,每天無所事事就被小石頭拉著滿野地跑,轉(zhuǎn)眼間離上神淪離開封門之日過了兩天。
這天,離國統(tǒng)領(lǐng)八度急招偵查秘前來秘商,問起近日對小石頭的調(diào)查,秘詳細(xì)報告了所查獲的消息,八度聽后十分驚訝。
“原來這個小子身體藏著獸性,難怪擁有四色道這種罕見能力?!?p> “是的大人,而且他生命跡象奇特,根本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八度聽著秘的一番話,心頭掠過一絲寒意。
“到現(xiàn)在還不能查到他的來歷與目的嗎?”
“完全無從得知,小石頭很神秘,根本沒辦法探查?!?p> 八度心中慌亂,未知的才是最致命的。
“上次你回報,涅眾已經(jīng)開始密謀著想要奪取散落異獸,此間又發(fā)生神武破封之事,小石頭正好又離奇出現(xiàn),這難道是巧合嗎?”
秘看出八度所慮,慢慢道:
“經(jīng)小人查探,并未聽說涅眾中有這樣的古怪男孩,大概與涅眾沒有瓜葛?!?p> “大概?斗獸世界已經(jīng)容不得任何閃失了,當(dāng)務(wù)之急要速速查清此中聯(lián)系,還有神武破封之故一定要查明,我覺得其中很有可能是認(rèn)為所致?!?p> 秘心頭一緊,好像有些驚訝,難道八度懷疑離國之中有奸細(xì)?
八度深謀遠(yuǎn)慮,一向謹(jǐn)慎的很,發(fā)生這么多離奇事,也不得不考慮到任何可能發(fā)生的事。
“涅眾謀獸之事玩不可能泄露出去,以免打草驚蛇?!?p> “是!”
秘原來一直不愿道出的秘密原來就是這次涅眾出現(xiàn)的原因,他們常年潛伏準(zhǔn)備,到此時暴露野性,他們所圖的真是散落異獸,作為神武散落之地,八度甚是擔(dān)心,涅眾最先侵犯的可能就是離國還有擁有朱雀鷹邪的坎族一國。
八度此時也毫無頭緒,眼前種種似乎都是蓄意而來一樣,踱步在大廳之內(nèi),無計可施。
就在這時,秘好像看出八度心亂之情,上前獻(xiàn)策到:
“大人,眼下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將神武進(jìn)行離魂,以防不測呢?”
八度被迷的話打醒,猶如醍醐灌頂,當(dāng)時神武暴怒破封,他就有離魂打算,沒想到殺出來個小石頭制止了這次暴動,才算把這計劃作罷,想想神武一直不穩(wěn)定,離魂之術(shù)是遲早的事,秘的建議正好給他至了一個好招。
所謂離魂,源自上古神器六爻天術(shù)冊所載“人獸為靈,人可斷魂,獸可離魂,獸魂為虛,人魂為陰,陰虛之下,獸魂離而可避于人魂之陰,陰散時至方可破陰虛之法而獨立”。
六爻冊所載被后人領(lǐng)悟便得出離魂之法,就是利用獸之魂可以隱藏于人陰之下,暫時將異獸能力抑制封印在人體內(nèi),達(dá)到控制異獸的目的,而正如所載,此法只是暫時性的,獸魂虛達(dá)到一定階段就會打破并吞噬整個人陰之體,這就是離魂的反噬效果,因此不是迫不得已,人們根本不會使用這個方法,一旦反噬,那作為人陰體就將被獸魂虛所占據(jù),永遠(yuǎn)得不到救贖。
離魂相比于六爻冊中的另一個方法要危險的多,而另一個方法即是當(dāng)年上圣神雀和花靈本來要使用的方法,卻被吾霸制止,此法也記載于六爻冊中,為“獸之尊,唯萬獸之魂攜獸而令,九天生妖狐,為萬獸之魂,四象生異獸,為萬獸之本,人獸之為兩者之媒,達(dá)萬成,獸之尊可破天地獸本”,此間說明,只有擁有獸性者才能借助九天妖狐宿主共同達(dá)成這驚世一舉,與萬獸乃至異獸共生共滅。
獸的罕見讓人們開始漸漸放棄上圣之舉,轉(zhuǎn)而依賴離魂之術(shù),但一直以來,人陰體的危險讓人們所擔(dān)憂,只有很適合做人陰體的人才能讓異獸在體內(nèi)長期隱藏封存,不然很容易在短時間內(nèi)被反噬致死,八度就位之后經(jīng)過百般努力才找到合適人選,但一直舍不得施行,因為那個人陰體就是他的兒子枯木郎。
這次神武之事,讓八度沒辦法再優(yōu)柔寡斷,聽過秘的建議,他覺得此刻只能這樣,巧合的是,秘接下來又稟告了一件事,讓八度覺得離魂真是天意要決。
“大人,我們一直擔(dān)心離魂之術(shù)的危險,但據(jù)在下調(diào)查,那個古怪小石頭身上的能力絕對可以讓少主安全達(dá)成離魂之術(shù),根本不會有任何危險?!?p> 八度聽后大喜,離魂實施不但會承擔(dān)異獸突發(fā)暴怒的風(fēng)險,還有可能在離魂入陰之時發(fā)生排斥而威脅人陰體,而以小石頭四色道以及體內(nèi)未知的力量,這兩個顧忌完全可以避免,此消息對八度來說真是捷報。
“話雖如此,但那小子會愿意協(xié)助我們嗎?更何況我們還不清楚他是敵是友,把這件重要之事交給他來做,是不是有些唐突?!?p> 雖然內(nèi)心暗喜,但八度還是一如既往的謹(jǐn)慎,可秘好像很有信心,向八度保證到:
“大人放心,我看小石頭與封門來客關(guān)系甚好,而那彥又是重情義之人,只要彥他們說服小石頭,那他也不會不幫忙。”
秘說著,又外加安撫八度。
“至于大人所慮,在下也有想過,但既然敵友不明,暫時也無法查清,何不先利用他的能力完成這離魂之術(shù)再做打算,眾目睽睽之下,我想那小石頭再神通廣大也不敢暗下黑手。”
秘分析透徹,建議合理,讓八度也無法反駁,雖然心中還是有很多顧慮,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無奈下了決心,愛子私心,只能往后稍稍。
這天晚上,八度盛大宴請彥逆言和小石頭,以言說小石頭助他們離魂之事。
彥本以為八度只是彌補此來離國未盡地主之誼的無禮,沒想到其中另有隱情,只見離國宴請大堂之內(nèi)華麗無比,寬敞明亮,各色大餐俱已就位,只等彥他們就坐而席。
彥和逆言帶著小石頭慢慢走近堂內(nèi),卻發(fā)現(xiàn)偌大堂內(nèi)只有八度,秘,牙美和剛?cè)目菽荆嫜栽尞?,本以為會滿堂各層高貴,沒想到簡單如家宴一般。
“來來來,各位朋友趕快就坐?!?p> 八度滿面笑容十分客氣,倒有些不像平時的霸氣統(tǒng)領(lǐng)了,見三人就坐,便招呼秘上前倒酒支應(yīng)。
“大人不必客氣,我們都是晚輩,怎勞您這么費心安排?!?p> 彥受寵若驚,坐也坐不住,慌忙起身回絕,八度看著他們有些拘束也就不再客氣,招呼著讓大家動筷嘗宴。
眾人開始大食餐色,只有八度顯得有些古怪,筷子拿了又放,不時輕聲笑著,故作陪笑客氣。
“爹爹怎么了?”
牙美問八度,全然不知八度此時正在密謀怎么去開口請小石頭相助。
“沒事,你陪封門朋友好好吃。”
八度顯得十分不自然,看得牙美有些別扭,再看看枯木,一臉木訥,自醒來以后就一直沒說過一句話,不知情的還以為他還沒痊愈呢。
秘看著八度一直不言,深知他難以啟齒,便自發(fā)探問到:
“也不知封門朋友時間寬裕不,我們統(tǒng)領(lǐng)一直想帶你們領(lǐng)略一下離國風(fēng)情呢?!?p> 彥正吃呢,聽秘這么一說,馬上放下手中筷子回答到:
“謝謝統(tǒng)領(lǐng)和離國上下的款待,不過我們出來已久,人物也算完成,需趕快回去復(fù)命,實在不敢再逗留了?!?p> 八度一聽?wèi)c幸自己開了這個宴會,不然他們一旦決定要走,那便不好相留了,接著暗示眼色,讓秘從旁談起相助之事。
“原來大家早有離去之意了,可惜可惜……”
秘說著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說到:
“不過我們真是希望你們多留幾日,想有些事可能要勞煩各位?!?p> 彥一聽,原來是有求于他們,離國雖然不是自己國度,但也算盟國,有事也是要鞠躬盡瘁,立馬爽快答應(yīng)著。
“離國如果有什么可以用到我們這些后輩的,盡管開口,我們必定竭盡所能?!?p> 逆言和小石頭哪有彥那么耿直,看著秘說話拐彎抹角,再看看八度神奇怪異,當(dāng)時就覺得不對勁,逆言不善言辭,只聽那機靈小石頭跟在彥后面說到:
“彥哥哥說的對,不過我們幾個就是幾個小屁孩,哪有什么能耐幫到貴國的呢,八度叔叔可能在說笑呢。”
逆言一聽小石頭機敏過人,心中安安稱贊,不過這番話倒讓八度有些不悅,彥雖然十分爽快,但這兩個一個不說話一個打官腔,看來是要側(cè)面拒絕,當(dāng)下急躁起來,起身直言快語起來。
“秘所言不假,我就直言,確實有麻煩事求助各位,確切的說是這位小兄弟?!?p> 八度指著小石頭,表情十分認(rèn)真,這么一來,倒讓小石頭沒了辦法。
“我?”
“小石頭?統(tǒng)領(lǐng)大人,小石頭有什么能幫到你的?”
彥問到,只見八度走到枯木郎身邊,說出了離魂之事。
“我兒枯木就要行離魂之術(shù),望請各位施恩,讓小兄弟保駕護(hù)航保我兒周全?!?p> “離魂之術(shù)?”
彥和小石頭異口同聲說到,牙美也十分驚訝,沒想到擔(dān)心的事來得這么突然,該來的終于來了。
“爹爹,真的要將哥哥做人陰體嗎?”
“我也實屬無奈,哎!”
彥還沒聽懂其中意思,逆言也一樣,唯獨小石頭聽到離魂之術(shù)馬上明白了一切。
“離魂之術(shù)可是沒有萬全保證,八度叔叔真的決定要讓兒子接受這個厄運嗎?”
“到底怎么回事?”
彥忍不住問了起來,小石頭慢慢將這離魂之術(shù)道了個明白,彥和逆言聽后是跟驚訝,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yán)重,更沒想到這個冷傲的枯木不僅有個悲慘的童年,還有個這么殘酷的命運。
“這就是他的命,從我發(fā)現(xiàn)他是最佳人選之時就有這么一天,我比誰都心痛,但實屬無奈……”
八度將手輕輕放在枯木肩上,看著依然冷酷木訥的枯木,臉上滿是疼愛。
“這怎么辦?”
彥看向小石頭,也不知道是幫還是不幫,可小石頭比他堅決的多,放下筷子跟八度說到:
“如果已經(jīng)想好,小石頭不會坐視不管的,但離魂之術(shù)風(fēng)險太多,我不敢保證萬無一失?!?p> 八度看小石頭突然爽快答應(yīng),開心得走到小石頭跟前握住了他的手。
“只要小兄弟肯幫忙,憑你的四色道加上我的七彩雷虹,這離魂必定萬無一失。”
小石頭聽八度一說,心中確實有了十足把握,原來八度會使用七彩雷虹這等高深獸技,看來他所用的定是仙孔雀寵獸,有了這種程度的獸技一同完成離魂之術(shù),那小石頭哪有不自信的道理。
“原來八度叔叔獸技卓越,那這樣我就沒有什么疑慮的了,就等您的吩咐吧?!?p> 八度握緊小石頭雙手以表感謝,兩人對話雖然難懂,但彥知道這離魂之術(shù)是必行之事了,看著冷冷無言的枯木郎,他有些惋惜和心痛。
八度跟秘還有在座各位商議一番,定下了離魂具體計劃和時間,一切妥當(dāng),這次宴會才散去。
回去路上小石頭有些彷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自己莫名答應(yīng)了離魂之術(shù),總之一切事情都不想他剛來離國之時所想的那樣。
“小石頭,你們所說的離魂之術(shù),你真的有把握萬無一失嗎?”
彥完全沒有想到這次宴會會涉及到這種事情,對離魂之術(shù)的陌生讓他對此事沒有一點具體的概念,看小石頭答應(yīng)了,對他也沒什么質(zhì)疑,但看似這等事不是簡單之事,便也關(guān)切一下,問起小石頭。
小石頭忽然沒有了以往的樂觀,深沉而嚴(yán)肅的說:
“其實我剛開始也沒什么把握,但聽八度叔叔說他可以用七彩雷虹幫助我,那八成是沒有什么差池的,只是……”
小石頭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沒事,就是覺得完全沒有心理準(zhǔn)備會摻和到這些事情中去?!?p> 小石頭顯得十分無奈,逆言突然插了一句。
“其實我也很奇怪,你當(dāng)時出手制服神武,看你本意,也沒想出這風(fēng)頭引人矚目吧?”
逆言一語道破小石頭心中的所想。
“確實是那樣的,但我看到神武冥龜那氣息就控制不住,好像有什么吸引著一樣,當(dāng)時也是無奈之舉?!?p> 逆言思維十分敏捷,突然懷疑起小石頭此行進(jìn)離目的并沒有他們想的那么簡單,只是路遇同行而已。
“那你到底為什么要來離國呢?”
小石頭頓了頓,看著彥和逆言說出來真相。
“其實我一直在離國附近徘徊,只是多次無法都因守備森嚴(yán)無法進(jìn)入,當(dāng)時看你們也來此,就借機一起前來?!?p> “什么,難道你真的有什么事要來這里完成嗎?”
彥大驚,沒想到小石頭真有隱情。
“是的,只不過來到這里看到神武冥龜才知道我想錯了,這里根本沒有我想要找尋的東西?!?p> “你在找什么?”
“這……”
小石頭吞吞吐吐不敢繼續(xù)往下說。
“對不起,我利用了你們,但現(xiàn)在我還是不能說出我在找什么,真的對不起?!?p> 小石頭好像很失落,自己一個人往前走去,彥想追上去,卻被逆言攔了下來。
“看他好像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就讓他自己好好靜一靜吧?!?p> 逆言雖然也很好奇,但看到小石頭那復(fù)雜的心情十分理解他的痛苦,彥耿直憨厚,哪能理解此時的小石頭,不是逆言阻攔,他又該讓小石頭難耐了。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著有很多事,卻不敢表露與人。”
“很多事很多人就是這樣的,總有一些不能表現(xiàn)出來的東西,只能慢慢讓人發(fā)現(xiàn)?!?p> “是啊,但愿以后能看到小石頭的那些不為人知的東西?!?p> 兩人說著,開始向驛館走去。
宴會結(jié)束,八度吩咐了一些瑣事便讓秘回去休息,自己走到枯木房中想看看即將要成為人陰體的兒子。
來到枯木身邊,看著他木訥的樣子,八度心中十分悲傷,踱步在房中,開始說起話來。
“孩子啊,自從你醒了過來,一直沉默寡言,為父知道你一直對十年前母親的死怪罪于我,但一向你都不會這樣一句話也不是啊,你到底在遇到涅眾時經(jīng)歷了什么?”
八度開始走到枯木郎面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面無表情的枯木郎讓八度真的很不安。
“你告訴為父?。 ?p> 八度聲音有些沙啞,不知道自己是自言自語,還是枯木郎真的不想理他,總之他很久沒有聽到枯木郎跟自己說話了,哪怕是一句爭吵,像以前一樣。
“爹爹,哥哥為什么要怪罪你因為母親的事?”
突然牙美從后堂遲來,手里端著一杯溫茶。
“牙美?你怎么在這?!?p> “我是來照顧哥哥的。”
原來牙美一直在后堂,八度的話她全聽到了。
八度坐在旁邊扶椅之上,慢慢說到。
“那時你還不懂事,你母親被神秘人抓走,還有你哥哥也被抓去,后來就有了你哥哥年幼殺敵之事,當(dāng)時因為要處理我即位統(tǒng)領(lǐng)之事,離國上下都主張我不要聲張此事,而且不能因為此事亂了陣腳,以免即位受到影響,所以……”
八度捂住自己的臉頰,顯得十分自責(zé)和內(nèi)疚,牙美好像看到了當(dāng)時的一幕幕,放下手中茶杯,斥責(zé)到:
“所以你就為了即位而放棄救援哥哥和母親是嗎?”
“對不起,作為一國統(tǒng)領(lǐng),我真的沒有辦法……”
八度十分痛苦,而牙美愈加激動,才明白身為哥哥的枯木郎為什么從小到大一直冷酷無情,都沒有好好對過她這個妹妹,原來他年幼就承受了這種痛苦之事,一直以為母親的死是天災(zāi)人禍,沒想到其中還有這般緣由,不得不讓牙美也有幾分憎恨之意。
“難怪從小到大哥哥都要那么冷面對你,作為父親,你真的愧對母親和哥哥?!?p> 牙美眼角濕潤,想起了根本沒有印象的母親,甚至都沒能親口叫她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實屬無奈!”
八度沉痛道歉,牙美卻再次狠言相逼。
“難道把哥哥當(dāng)成人陰也是無奈嗎?你先是為了地位犧牲母親,現(xiàn)在又要犧牲哥哥,這就是你的為君為父之道嗎?”
聽著自己女兒一聲聲的呵斥與責(zé)怪,八度有些心痛,更有些氣惱,站起身滿臉悲痛的說到:
“你以為我愿意嗎?如果我不犧牲這些,離國早已家破人亡,還哪來的子孫親情可言,神武界一再動蕩,這就是天要我下這個決心,我也無能為力!”
“我不懂您的這些偉大胸懷大志,我只是心疼哥哥,希望你不要讓他再痛苦失望了?!?p> 牙美不想再跟八度多做無謂的爭執(zhí),跪在枯木郎身邊拉住他的左手,心疼著一語不言的哥哥。
“哥哥醒了以后一直不說話,是不是他這次昏迷讓他受了別的重創(chuàng)呢?”
牙美的關(guān)心也是八度的疑惑,枯木郎這次被救回,雖然蘇醒過來,但跟昏迷差不多,不言不語,甚是讓人擔(dān)心。
“我也很奇怪,本該蘇醒就該好了,不過看現(xiàn)在情況確實有些古怪?!?p> “爹爹,就不能等哥哥恢復(fù)正常,再讓他去做離魂嗎?”
牙美不想看著哥哥就這樣迷迷糊糊做了人陰之體,開始懇求八度,但八度身為一個統(tǒng)領(lǐng),早已經(jīng)將這些婆婆媽媽的情理拋在腦后了,十分堅定的跟牙美說到:
“事情依然決定,我們也等不了那么長時間,如若小石頭走了,那你哥哥更加危險,所有不能耽擱,如果要怪,那便怪吧,如若要我成為罪人,那為了離我也絕無怨言?!?p> 牙美心痛,身為統(tǒng)領(lǐng)之子,真的沒有選擇余地,哪怕是一點點過分的要求。
“等離魂成功,你就好好照顧枯木,希望他能恢復(fù)過來,如往常一般吧。”
八度嘆息著慢慢走出房間,留下牙美陪著那個一言不發(fā)奇怪無比的枯木郎。
八度回去路上一直犯愁,一件件事情源自涅眾出現(xiàn),慢慢地開始越來越離奇,細(xì)想來,枯木本就是一個統(tǒng)領(lǐng)之子罷了,為什么涅眾如此看重呢?既然看重也就罷了,又為何在逃脫時輕而易舉又放棄讓上神淪他們救下,按理不通,實屬古怪。
神武界很久沒有發(fā)生異況,但就在枯木救回,小石頭莫名來離之時一切都相遇發(fā)生,巧合的讓人無法想象。
八度腦子全是這幾日發(fā)生的怪異事件,其中必有什么隱藏的聯(lián)系,可他一時之間無法破解。
事情真相往往藏在紋絲之間,差的就是一個點撥,八度覺察出這些事必不像看到的那么簡單,他在等待一個時機,那個讓真相浮出水面的時機,他做眼下之事度心中所想,必要將這厲害之處弄清楚,不然這些事隱藏的駭處一直潛在,那離國總有一天必將大亂,謀劃著也會得逞。
八度沉思,離國皎月緩緩升起,天邊好像一抹淺笑,開始籠罩大地,渲染著整個離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