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老夫領教一番,你的忍者業(yè)術究竟有多強大!”
車凌霄威風凜凜,一身氣勢驟然上升,向布蒙所站的方位橫空劈過去一掌!
布蒙嘴角處浮現(xiàn)出一絲詭笑,身形倏然間一閃,頃刻間閃現(xiàn)到了十幾丈外,向車凌霄的身后狠狠揮出去一掌!
“忍遁!”車凌嬌和五大長老紛紛驚呼,遁、隱、詭、偽是忍者業(yè)術的四大技能,每一項業(yè)技都透著神秘色彩,忍者本身就是一種無從捉摸的職業(yè),更增添了它的詭異!
布蒙躲開車凌霄那一掌的同時,竟然還能從身后向他反擊一掌,這足以令人對他刮目相看,而他揮出的這一掌還有更令人震驚之處,那就是他的業(yè)炁強度居然是淼境三層!
盡管眾人已有預料,他敢跟車凌霄較量,實力必然十分不俗,但親眼見到了淼境三層的實力,還是令人震驚不已,這樣一個高手潛藏在車犁族三十多年,實在是令人后怕!
若不是他想掌控整個車犁部落,實現(xiàn)稱霸伊澤城的企圖,在車犁族的這三十多年,早就有機會把幾個長老相繼除掉,但那樣一來,一個實力大損的車犁部落就變得毫無價值。
最重要的是,車凌霄在歷代酋領中是最為謹慎的一個,他能夠明察秋毫,嚴密掌控著部落當中的所有動向,致使三十多年來,布蒙一直沒有興風作浪的機會。
所以為了萬無一失,他才會教唆車凌云修煉忍者,并鼓動他奪取車犁族的酋位,然而就在即將成功的是時候,被蒼嵐徹底打破計劃,使他三十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無論是誰,悉心潛伏三十多年的計劃眼看成功,最后一刻卻功虧一簣,都難以承受這種打擊,而唯有將蒼嵐碎尸萬段,才能宣泄他的心頭之恨!
所以他跟車凌霄交手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跟他決一高下,而是借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從而尋找機會殺掉蒼嵐!
車凌霄一擊落空,面對身后襲來的這一掌,只得返身去接,而布蒙趁他分身乏術之際,再一次施展忍遁,逼近到蒼嵐十丈之內(nèi),向他祭出了一道銀針!
這道銀針殺氣畢露,驚人的穿透力令人不敢直視,它在空中寒光一閃,便向蒼嵐的胸口射去,速度之快簡直令人窒息!
蒼嵐并沒有躲,因為在布蒙出手的時候,車凌嬌已經(jīng)來到了跟前,她并不想讓蒼嵐死,只有她真正清楚,蒼嵐對于車犁族的價值,要比五位長老都重要得多!
但這一針的威能還是相當可怕,它叫做弼承針,是弼修領域的絕頂殺器,具有喧賓奪主的霸道氣勢,車凌嬌竭盡全力,用她的犁器向這枚銀針擋了下去!
只聽叮的一聲輕響,銀針竟然穿透了厚重的丁犁,在上面留下了一個細微的小孔,繼而穿過犀利的犁鋒,向蒼嵐的胸口繼續(xù)襲來!
這一次蒼嵐終于動了,銀針即將刺入胸口的時候,他的身影倏然一閃,頃刻間閃現(xiàn)到了十丈之外,躲開了弼承針的攻殺范圍,同時,也站到了車凌霄的身旁。
布蒙早已意識到蒼嵐會用遁術,這精妙的身法在業(yè)武會的時候就已眾所周知,所以第一枚弼承針失效之后,他并沒有停手,而是繼續(xù)施展忍遁,向蒼嵐追殺過去!
車凌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比車凌嬌更不希望蒼嵐死,因為他體內(nèi)的枯陽散劇毒,還需要蒼嵐幫他化解,而且除此之外,蒼嵐身上的業(yè)術資源,對車犁族的強盛也舉足輕重!
所以為了保護蒼嵐,他幾乎是不遺余力,只可惜身法太差,在布蒙的忍遁面前簡直望塵莫及,他最多只能幫蒼嵐擋下銀針,卻沒有能力再出手攻擊布蒙。
其他五大長老隨后也加入了進來,聯(lián)手向布蒙展開合圍,但攻擊的業(yè)炁紛紛落空,無法沾到布蒙半分,布蒙卻還能游刃有余,憑借巧妙的遁術躲閃著合圍,并出手攻擊蒼嵐!
蒼嵐猶如喪家之犬,在七人的身后東躲XZ,即使如此,他巧妙的身法依然還是令人咋舌,因為在外人看來,他依然還是平紋九層,卻能夠躲開淼境高手的追殺!
但自始至終,蒼嵐完全沒有一絲驚慌,他從容不迫的樣子,給人造成一種假象,似乎在他看來,布蒙永遠追不上他,在遁術和身法造詣上,他居然能夠睥睨淼境高手!
布蒙接連追擊了十幾個回合,憑借身法的優(yōu)勢他能夠躲避車凌霄七人的合力攻殺,但蒼嵐偏偏在身法上又克制住了他,致使他遲遲不能得手。
而就在他不斷攻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蒼嵐躲避的方位逐漸內(nèi)移,原本他是站在靠近殿門口位置,現(xiàn)在卻游走到了大殿的中央,被車凌霄七人完整包圍!
就在他隱隱覺察到不妙的時候,蒼嵐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他面色鎮(zhèn)定地盯著布蒙,就像是盯著一只落入陷阱當中的獵物。
“小子,你又在耍什么詭計?”他滿腹狐疑地停下,極力探查著四周是否有什么陷阱。
“沒什么,剛才你本有機會逃走,可惜你沒有珍惜,現(xiàn)在機會已經(jīng)沒有了?!鄙n嵐淡聲回應。
“哼,裝腔作勢!老夫想要走,你們誰都攔不??!”布蒙憑直覺意識到局勢不妙,不想再橫生枝節(jié),一出手就甩出兩枚弼承針,分別射向蒼嵐和另一側的車長今!
同時激發(fā)兩枚弼承針,是布蒙所能做到的最高極限,因為他要隨時施展遁術,躲閃車凌霄七人連綿不絕的攻勢,只要稍有疏忽,就會命喪當場!
車凌霄七人如果不顧及蒼嵐,完全有能力殺他,因為他的遁影幾乎緊隨著蒼嵐,車凌霄七人投鼠忌器,大部分攻勢都施展不開,以免對蒼嵐造成誤傷。
這一次同樣如此,布蒙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似乎不妙,他敏銳地覺察到了危機所在,所以同時祭出兩枚弼承針,就是讓車凌霄七人在解救蒼嵐和車長今的時候無暇分身,給他讓出一條退路,讓他回到門前的安全區(qū)域。
車凌霄七人的確是這么做的,兩枚弼承針分別被車凌越和車凌嬌凌空擋下,而布蒙趁機施展忍遁,從他們的空隙中穿了過去,他的極限遁程足有三十多丈,輕易就可逃出門外。
但在他施展忍遁的時候,一道奇異的業(yè)徽突然籠罩了他,業(yè)徽猶如一只刺入黑夜的星火,瞬間引爆了他體內(nèi)的多系雜業(yè),讓他全身的業(yè)元猶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這種情況,跟車凌云當初所遭受的痛苦如出一轍,蒼嵐能夠運用仁者業(yè)徽,激發(fā)不同屬性的雜業(yè)劇烈沖突,尤其對忍者具有強力克制,讓他們陷入到業(yè)力自焚的內(nèi)劫當中!
布蒙在遁到一半的時候,就從遁光中跌落下來,不由得大驚失色,此時此刻爆發(fā)業(yè)劫,顯然是非同尋常,他從本能上已經(jīng)意識到,業(yè)劫不是油然而發(fā),而是被人激發(fā)所致!
而那個激發(fā)業(yè)劫的人,當然就是蒼嵐無疑!
這一刻他幡然醒悟,蒼嵐之所以對他有恃無恐,正是因為他具有激化業(yè)劫的能力,所以即使是平紋境界,也完全有能力將他置于死地,因為他的忍者雜業(yè)實在太深重了!
想通這一點之后,他的后背頓時發(fā)涼,冷汗瞬間沁滿整個臉頰,一個人若能隨心所欲地激化業(yè)劫,這種能力實在太過可怕,尤其是對于忍者來說,這簡直是他們的天敵!
“怎么樣?你現(xiàn)在還敢說只要想走,沒有人能攔住你嗎?”蒼嵐停下遁光,站在門前緩緩說道。
“你……用的是什么邪術?”布蒙滿頭大汗,體內(nèi)的業(yè)劫正在全面爆發(fā),他此時根本無暇分神,但眼前的局面卻又不得不生死相對!
“哼,是你自己作惡多端,在車犁族潛伏的這三十多年,時刻想著鵲巢鳩占,把車犁族掌控在自己的股掌之中,如此背叛主人的逆行,自然要受到血誓制裁!”蒼嵐冷聲解釋。
“要不是……我的忍術遲遲不能精進,這三十年……車犁族早就應該是我的!”布蒙咬牙切齒,體內(nèi)的業(yè)劫似乎已經(jīng)控制不住,血液從他的七竅甚至全身毛孔滲透出來!
蒼嵐:“哼,喧賓奪主、鵲巢鳩占,是許多無良弼奴慣用的伎倆,這種劣行所造成的業(yè)劫也相當可怕,就算你有充足的血晶服用,也只能抵擋一時,卻無法根除業(yè)劫!”
“作為弼修,想要出人頭地,就必須喧賓奪主,從主家手中搶奪家業(yè),這根本沒有錯,弼修的職業(yè)屬性就是這樣,否則怎么會有鵲巢鳩占這門業(yè)術?”布蒙不以為然地道。
“但你不只是弼修,在就職忍者之前,你是一個儒修!”蒼嵐目光驀沉,布蒙的身上似乎漸漸起了變化,車凌霄等人全都圍了上來,準備將他立刻處決。
然而布蒙突然狂笑一聲,一把扯掉了身上的業(yè)裝,露出血淋淋的肉身說道:“我的確曾是儒修,否則這一次真的要死在這里,不過你們還是失望了!”
隨著他的業(yè)裝撤掉,肉體上赫然浮現(xiàn)出一片符文,這是儒家的文檄戰(zhàn)帖,它原本應被書寫在靈紙上,并且用靈墨書寫,但布蒙用自己的肉軀做紙、靈血為墨,寫出了一張體檄!
體檄就是用自己的肉軀為載體,用精血為靈墨書寫的戰(zhàn)檄,只不過在實戰(zhàn)中無法即時書寫,所以在之前就已經(jīng)刻印在自己的肉體上,以便在拼命的時候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