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子土豆被暴雨沖走了一些,剩下的也不是全都能用來種植的,但是總歸是有了第一批種子。
白義帶(脅迫)著勞拉跟他一起把土豆按照芽眼分成塊,但是在勞拉掰掉好幾個土豆的芽并且堅持聲稱自己是在掰掉“白毒“之后,白義明智地決定自己干。
一個人收拾土豆,一個人整地翻地,一個人播種,同時還要防備頭鐵的勞拉搞破壞。
Made叫勞拉的女人是不是都這么鋼?
當(dāng)種植土豆的工作告一段落,收拾一個住所緊接著就成了第一要務(wù)。
幾個人不能總擠在一個地窖里。除了擠,大家還都非常不適——白義覺得矮,總是會碰頭;勞拉覺得高,出入都不方便;莉莉在艾科索的干擾下一會正常的耍小孩子脾氣,一會不正常的耍大人脾氣;而且大家都進(jìn)入地窖之后,卡琳娜覺得太熱,其他人都覺得太冷……
白義首先照著求生類游戲中的樣子,找些石頭和木頭,做了一個并不鋒利的石斧,帶著勞拉去附近的山上砍樹割草。
然后他發(fā)現(xiàn),游戲里都是騙人的,你不可能……用一塊破石頭就砍倒一棵大樹。
尤其是在白義遠(yuǎn)超常人的力量下,一般一斧子下去,樹還沒怎么樣,斧柄先斷了。如果直接用手抓著石頭去“砍”樹,一般一石頭轄區(qū),樹還沒怎么樣,石頭先碎了。
白義無比懷念那把被自己賣到鐵匠鋪的戰(zhàn)利品。
這個殘酷的事實(shí)告訴我們,不要輕易賣掉舊裝備,尤其是缺少新的同類裝備的情況下。
最后,白義只能朝著那些比較細(xì)的小樹下手,至少那些石頭還能和小樹同歸于盡。頗有一種辣手摧苗的感覺。
砍回來的小樹連枝帶葉一起搬回來,就著一面還算高大的斷壁支起一個簡易的框架,框架之間用相對粗直的木頭扎上雙層籬笆,籬笆之間填充上泥土和碎草,就這樣做成了墻壁,并預(yù)留了門框。最后把相對較長的草曬干,扎成一個個小小的捆,再用草繩橫向編起來,在頂上蓋了一層又一層。
說實(shí)話,如果沒有點(diǎn)貧困山村的生活經(jīng)歷,現(xiàn)在的年輕人是想不到建造這種房子的。
所以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象力,富裕也不一定就沒有限制——只不過限制的方向不一樣,一個禁止左轉(zhuǎn),一個禁止直行。如果您覺得這個比喻不恰當(dāng),那么換一個——一個禁止使用交通工具,一個禁止爬行。
白義就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就像在爬行一樣。
唯一的好消息是勞拉現(xiàn)在不會給他搗亂了,壞消息是勞拉如果來幫忙就等于搗亂。
白義這個房子蓋得是相當(dāng)不易,除了要防止勞拉來幫忙,還要砍樹、和泥、鍘草、曬草、編草、鋪草、蓋草……這段時間里白義做的最多的動作就是——握草(字面意思),說的最多的話也是握草(引申意思)。中途還因?yàn)闆]有草簾子鋪頂導(dǎo)致木夾泥的墻壁被大雨沖壞過幾次,主要是大雨把木柵欄之間的泥土沖走了不少。這也是白義感受到的最直觀的“水土流失”。這樣連修帶補(bǔ),加上準(zhǔn)備材料和施工等各種環(huán)節(jié),尤其是曬草這種完全無法依靠人力提高速度的工作,白義花了一個多月才把房子蓋起來,然后又在房子里隔離房間、搭建床鋪,期間去小鎮(zhèn)上采購過一次糧食和衣服,最后整理完畢,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月。
根據(jù)這個世界的歷法,一年有十個月,其中五個雙月月五個單月月。這五雙五單指的不僅是數(shù)字,還包括天上的月亮數(shù)。
白義搞不懂這個世界的月亮是怎么運(yùn)行的,反正它們很詭異的就會每隔一段時間消失一顆,一個月之后再出現(xiàn)。
而且時間也并不是很規(guī)律,所以人們是以月亮觀測作為歷法基準(zhǔn)的,并且以36天為一個歷法月的標(biāo)準(zhǔn)時長。當(dāng)一個自然月的時間長于歷法月的時候,就會產(chǎn)生閏日。反之則稱為缺日。
白義度過的這兩個月,就一共產(chǎn)生了三個閏日和兩個缺日。
一共73天,土豆都快收獲了。
這個世界的自然環(huán)境還不錯,尤其是還沒有被農(nóng)耕民族過度開發(fā)過的土地,哪怕白義這種對農(nóng)活一知半解的半吊子農(nóng)夫,都能依靠近乎刀耕火種的種植方式種出一地的土豆。
又過了差不多一個月,當(dāng)白義從小心翼翼守護(hù)著的土豆地里挖出第一顆土豆的時候,勞拉的眼睛都直……不斜視了!
“原來你不傻啊……”
“……”
被一個逃命之前還要報名(而且報的是一長串編出來的假名)、走路會原地撞墻(樹、人、門框……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撞不到的)、戰(zhàn)斗時只能打到隊(duì)友、還相當(dāng)頭鐵的矮人小妞嘲笑“傻”是什么感覺?
大概就是被卡雷茍斯嘲笑“戰(zhàn)斗力不到五”、被司馬衷反問“何不食肉糜”。
白義小心地把土豆們挖出來,一部分土豆收拾起來留著吃,另一部分是連根的,用來拿到市場上賣——這個世界的人非常頭鐵,他們堅信土豆和土豆根都是“地根草”的藥用部分,所以賣土豆必須是一串土豆連根帶須在一起的。
果然是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當(dāng)收拾好要保存的和要出售的土豆之后,白義準(zhǔn)備去一趟小鎮(zhèn)。一是賣土豆再買一些糧食,二是再找一個幫手。畢竟一個非專業(yè)農(nóng)民干農(nóng)活實(shí)際上真的很累而且效率低下。
這個幫手,最起碼要符合幾個要求:首先就是要會干農(nóng)活,雖然種土豆的技術(shù)含量并不算太高,但是勞動也挺多的,尤其是萬一將來出現(xiàn)病蟲害,可有夠忙的;其次就是有力氣,力氣并不需要太大,但是背糧食扛土豆什么的得能干得動,不能干一次歇三天;再次就是接受能力強(qiáng),要能接受家里的幾個妖魔鬼怪,最好精神屬性還能高點(diǎn),別被某冰霜元素掰彎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diǎn)——人要忠誠可靠,而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要保證這一點(diǎn)說難很難說簡單也簡單,只要保證他打不過自己就行了。
對于這個人選,他心里有一個目標(biāo),就是之前偶遇過的“阿歷克斯·狗蛋”,一個名字有毒的男人。
冷笑話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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