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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近晚之驚塵洛

第八章 成長

風(fēng)近晚之驚塵洛 舒闕 5312 2019-04-01 00:01:00

  士兵們沒有看到那極速的瞬間,只聽到冰狼最后的哀嚎,還能行動的兩個士兵跑過去拉百里卿塵?!敖Y(jié)束了。”百里卿塵昏倒前,苦笑說。

  士兵們拖著傷員回去了,張狩手臂受傷很重,沒有個把月是握不了劍,百里卿塵肋骨斷了兩根,別的地方還好。百里卿塵昏睡了一天就醒了,他首先看自己的右臂,胎記還在,像以前一直都安靜的在手臂上那樣。但是百里卿塵在昏睡時,明明感受到了那個靈魂,只是他不言不語,沒有任何反應(yīng)。百里卿塵知道他還在,那就好。

  兩人因為受傷的緣故,每天要喝點骨頭湯。百里卿塵喝著湯有點說不出的味道,出去看了,那羊栓在木樁上,才知道,他們把冰狼吃了,外面架子上還烤著狼腿。這冰狼味道比普通的肉,可是差多了,不過好在可以充饑。扔掉也是腐爛,這樣還能省下些別的肉食。

  “你怎么起來了,不疼嗎?”守門的士兵看到百里卿塵,一臉驚訝,百里卿塵背都直不起來,笑說有點疼,說的那士兵一臉不信,哪有肋骨被踩斷了,才一天就能出來走路的。

  百里卿塵說完就進去了,他發(fā)現(xiàn)他的愈合能力雖然并不好,但是比正常人還是快很多,而且耐受力很好。冰狼雖說是半妖,但跟他本體還是有些像,不過吃也吃了,冰狼對他,好歹比牛羊肉滋補。

  過了幾天,百里卿塵胸口基本上不疼了,但是他還要裝的像很嚴重,日日擦藥喝藥。晚上他拿著冰狼幾根脊背的毛,仔細的看,冰狼死后,它身上的寒氣慢慢消失,只有脊背的毛發(fā)還是堅硬如鐵,軍中缺乏物資,磨成針還能用幾天。

  百里卿塵跟別人說了以后,士兵們真的去做了,然后把沒用的都掩埋了。

  接著軍中安靜了一段時間,看樣子在漠中出沒的,也是這匹冰狼,要不然早被冰狼找上門了。他們獵殺冰狼半個月后,慕容羨還專門修書一封,百里卿塵的職務(wù)本來不明,現(xiàn)在是副將了。

  百里卿塵想推辭,但是張狩說,想多出一份力,就要接受頭銜。在其職,謀其事,百里卿塵是知曉的。

  不過所有人都沒想到,北郡王會派人來探視。在慕容羨書信到的第二天早上,北郡王駐地駐軍副將來了,并帶來了兩車物資。張狩帶著傷見了那副將,婉拒物資,但是那副將說,同朝臣子,互相照應(yīng)是應(yīng)該的。張狩知道,再不收下,就像有意要決裂。如今君王還在世,這樣的事不能出現(xiàn)。

  北郡王的副將走后,張狩心情很不好,百里卿塵看著他,由此事可知,北郡王的消息,不比慕容羨慢。這主意,北郡王應(yīng)該是想不到的,那就是他身邊出現(xiàn)了一位有手腕的人,只是慕容羨和張狩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小子,你年紀還輕,還有好多東西要學(xué)?!睆堘魍嵩陂揭紊?,說。

  “卿塵一定盡心竭力?!卑倮锴鋲m也知道,北郡王先禮,慕容羨就不能先以兵待之,現(xiàn)在是被他先壓了一手。慕容羨救他的事,已經(jīng)很久遠了,遠到?jīng)]有他這一點舉手之勞招眼。

  直到開春,也沒有再出現(xiàn)冰狼,駐軍只是鎮(zhèn)壓了幾次流寇,北郡王那邊也是安安靜靜的。張狩說,現(xiàn)在是暗潮涌動,往年的漠北,比現(xiàn)在熱鬧?,F(xiàn)在是安靜的讓人心慌。

  五月份的時候,漠北突然來了急報,君王薨了,傳位詔書寫的是雍陽王的名字。但是雍陽王還沒有登上那個寶座,北郡王已經(jīng)起兵,南越王則護著剩下的王室血脈,暫離都城。北郡王說雍陽王篡改詔書,北郡王就控制了王宮,傭兵自立。

  南越王帶著家人和王室遺脈去了南方,北郡王以他裹挾先王血脈起兵伐他。雍陽王篡改詔書,也是有點憑據(jù)的,君王回光返照,召見北郡王、南越王、雍陽王,本是考慮到東渚王體弱,哪知他強撐著來了,跪在殿外,只是沒一刻鐘就昏倒了,南越王出去看了一次,到醫(yī)官帶東渚王去醫(yī)治了,才回來。

  也就是這么短的時間,君王薨了。南越王腳踏進洞門,就聽到北郡王的哀嚎,身后的王親貴胄、后妃瞬間哭成一片,接著雍陽王哭著拿著遺詔出來,君王的主管太監(jiān)接過去宣讀,北郡王沖出來說君王并無遺詔,那是雍陽王準備好的。所有人都亂了,不知道應(yīng)該相信誰,王后起身斥責(zé)雍陽王大逆不道,枉為人子,并命人控制了雍陽王的家人和母妃,雍陽王只有朝臣支持,沒有兵力對抗,只能束手就擒。

  朝堂上還有一半慕容羨的人,但是慕容羨沒有跟他們正面沖突,而是帶著王室血脈離開了。王后本來是下令攔住慕容羨,又礙于他也是有備而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然后再集兵討伐。還有一點,王后知道,君王剛薨逝,剛才的騷亂中,已經(jīng)死了幾個雍陽王派的官員,她不能再對這些人貿(mào)然下手,傳出去對北郡王極為不利,眼下軟禁已是極限。

  只是最后都沒有人看,詔書是真是假,主管太監(jiān)被控制了起來,第二日就傳出他畏罪自殺的消息。沒幾天又傳出雍陽王私藏君王真跡,找人模仿并寫了假的傳位詔書,人贓并獲,但是北郡王念及手足之情,只是誅殺了雍陽王的妻妾,留下了他的子嗣,全部終身監(jiān)禁大都天字獄。

  又過了幾天,北郡王即位成為新王,登基大典那天,南越王在封地起兵,伐北郡王枉顧手足,損毀遺詔,幽囚新王,爭權(quán)奪位導(dǎo)致東渚王病重?zé)o人問津,誅殺的雍陽王妻妾有臨盆孕婦,如此等等。

  很顯然,慕容羨在民間的威望比北郡王慕容修好很多,而且慕容羨擁立的不是自己,是雍陽王慕容臻。民間流言,主管太監(jiān)是除了雍陽王之外,唯一知道遺詔真假的人,卻被指畏罪自殺,另外要查驗詔書的大臣被當(dāng)場誅殺,本就是疑點重重,沒幾天就查出雍陽王找人代寫遺詔的證人證據(jù),太過真實順利,反而顯得很虛假。

  但是慕容修靠著兵強馬壯,依然即位了,守著半壁江山。民心歸民心,慕容修的兵力強大,慕容羨一時半會也推不翻他。慕容羨說他枉顧手足之情,剛好他有扶持慕容羨漠北駐軍的事,也不是秘密,慕容修就可以說是慕容羨誣陷自己。

  “我要去南疆?!卑倮锴鋲m得到了消息,目前慕容修在這里的駐軍還沒有動他們,那么很顯然,慕容修要集中兵力攻打慕容羨的封地。

  “王爺那里早有準備,你走了,萬一冰狼再來,或者北郡王駐軍在等著你走,王爺現(xiàn)在顧及不了漠北,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不是離開這里,而是守住這里,然后集兵北上,為王爺分憂?!睆堘髡f,他很冷靜,慕容羨給他下過死命令,漠北雖然物資匱乏,卻是要塞,失了這里,不管是冰狼族還是慕容修的駐軍,都可以從這里長驅(qū)直入,萬不可失。

  百里卿塵知道,他此時不僅僅擔(dān)心的,慕容羨兵力不如慕容修,弘業(yè)城在南黎邊陲,南黎內(nèi)亂,他怕破月族按捺不住,那樣弘業(yè)城就會孤立無援。

  張狩說的是對的,慕容修即位之后,冰狼又出現(xiàn)了,他們一個月狩獵了四頭成年冰狼,雖然越來越有經(jīng)驗應(yīng)對,但也只是對付落單的冰狼,就害怕這是冰狼集結(jié)的前兆,到時候這幾千人的駐軍,還不夠冰狼族塞牙縫。

  “冰狼出現(xiàn)的越來越頻繁了,北方應(yīng)該也是這樣,邊塞的駐軍將領(lǐng)是北郡王的親信,不會輕易叛變,聯(lián)合是不可能,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招兵買馬,先西北進軍,守住我們以北的所有領(lǐng)地?!睆堘髡偌怂袑㈩I(lǐng),在羊皮制的地圖上圈著,北郡王抽調(diào)走了不少邊地駐軍,他們再集結(jié)點人馬,就可以進軍了。

  “我們并沒有那么多物資招兵買馬,就算招收到了,現(xiàn)在也養(yǎng)不起那么多人,向百姓征糧會讓王爺英明受損。所以我想去偷襲,先斷了他們糧草,然后一舉拿下?!卑倮锴鋲m看著地圖,眉頭蹙成一團。

  眾人看看他,又看看張狩,張狩也想過偷襲,但是這種不成功便成仁的事,太冒險。

  “騎射,我百米之內(nèi),不會有失誤。事不宜遲,將軍現(xiàn)在挑選十個身手敏捷的人,晚上跟我一起去襲擊糧倉,鳴火為號。”百里卿塵抬眼看向張狩,態(tài)度堅決,張狩放下了猶豫,讓各副將去找人。

  “王爺說要相信你,我信你。”張狩過去拍拍百里卿塵的肩膀,然后商量細節(jié)問題。

  百里卿塵要的人,很快就找齊了。日暮時分,張狩先和幾個副將各帶兩百人,快馬輕騎,潛近慕容修駐軍的營地外圍,隱蔽好后,夜已過半。百里卿塵也帶著人來了,這里的駐軍只剩下守夜的,不過百人,看樣子慕容修把兵力調(diào)撥的差不多了。

  夜深之后,確保大部分人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百里卿塵才開始行動,他的箭術(shù)很好,百米的距離,搭上火箭,拉弓,這是浸了油的箭,因為速度快,那火在閃爍,卻沒有熄滅。第二箭,第三箭……百里卿塵一口氣射了十支,速度極快,但是幾個呼吸間,慕容修的人也反應(yīng)過來了,一邊喊人一邊用沙滅火。

  在這荒蕪地方,水很少,沙土到處都是,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下,他們沒有機會救下火,百里卿塵他們已經(jīng)舉劍殺進去了。十一個人,不一會兒就被吵醒的士兵包圍了,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另一邊,張狩看到第一箭就帶著人上馬沖過來了,屠戮著這些寒夜被驚醒的人。

  一個時辰的殺戮,安靜了,夜風(fēng)的聲音十分清晰。所有活著的人都一臉血污,成功了,不過慕容修這里的糧草也都沒有了,挺可惜的。張狩看著百里卿塵笑了,他們還有一百多人,現(xiàn)在需要回去了,在慕容修這邊的援軍來之前,準備好下一場戰(zhàn)事。

  戰(zhàn)爭,一旦開始就很難結(jié)束了。夏天的時候,百里卿塵他們已經(jīng)占據(jù)了漠北大部分城池,現(xiàn)在入關(guān)的阻礙,只有青罡嶺了。青罡嶺的駐軍將軍,是慕容修的舅舅,肖猛,他年逾四十,征戰(zhàn)經(jīng)驗十分豐富,駐守青罡嶺好幾年,對這里的地形氣候了如指掌。

  張狩說,拼下青罡嶺,才能讓慕容修傷了臂膀,前面的那些只是傷他的皮毛。百里卿塵在傳記上讀過,別人把肖猛描述的像一個完美的將領(lǐng),他勇猛果敢,小戰(zhàn)不焦躁,大戰(zhàn)不怯懦,而且現(xiàn)在他正值壯年,很難對付。

  但是人都會有弱點,百里卿塵想這一戰(zhàn)要智取,雖然肖猛也是一個精明的人。夏末,慕容羨和慕容修那里也戰(zhàn)事吃緊,必須要盡快攻下青罡嶺。一個月的僵持,百里卿塵決定從肖猛獨女肖澄嫣下手。肖猛對美色不執(zhí)著,卻極喜愛他的女兒,傳言肖澄嫣是一個驕橫小姐,喜歡舞刀弄劍,而且十天前收到消息,她帶著一個侍女就要來青罡嶺,鬧著替肖猛分憂。

  兩軍對壘,肖猛應(yīng)該對他們了解很清楚,百里卿塵一直在思考,要如何繞開肖猛。又等了幾日,一個雨天,張狩說肖澄嫣真的帶了一撥人馬靠近,不知道要干什么,若是想奇襲,完全沒有必要,肖猛本來就處于上風(fēng)。兩人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這是可能是一個陰謀,也可能是一個機會,百里卿塵還是決定去,單槍匹馬。

  肖澄嫣帶了二十個侍衛(wèi),都是功夫了得。青罡嶺的雨路不好走,到了日暮時分,他們找到一個破舊草屋休息,雨還沒有停的意思,肖澄嫣有點后悔沒有聽父親的話,偷偷溜出來,回去估計要被訓(xùn)斥,不過撒個嬌父親就沒有辦法了。

  想著,肖澄嫣有點犯困,侍衛(wèi)輪流守著門口,草屋有點漏雨,但是生了火也不冷。侍女安靜的為肖澄嫣趕著蚊蠅,因為肖澄嫣雖然驕橫,對下人卻是好的。二更天,雨停了,門口侍衛(wèi)突然學(xué)了一聲布谷叫,侍女和所有侍衛(wèi)馬上警覺起來,看樣子有人來了。

  百里卿塵追了一路,這個時候才敢靠近他們。他在樹林里,看著草屋前的黑影,草屋里的光雖然暗,也足夠他用了。兩箭搭在弦上,百里卿塵凝神屏息,夜間不比白日,要沉的住氣。破風(fēng)聲響起,然后是利器如肉的聲音,門口兩個侍衛(wèi)掙扎了一下,就安靜了。

  里面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出來,圍著門口,六個人警惕的看著樹林,十三個人迅速成扇形沖向樹林,百里卿塵只來得及再發(fā)三箭,不過都中了,兩死一重傷。拔出腰里佩劍,百里卿塵向侍衛(wèi)沖去。十個人也迅速圍過來,他要速戰(zhàn)速決,放棄防守的進攻。

  突然又下起了雨,百里卿塵揮劍的時候,血水飛出很遠,身上挨了三刀,殺了十一個人。還有六個,百里卿塵提劍向門口沖去,那六人已經(jīng)準備好,都是死搏,一點也不輕松。傷口越來越多,雖然并不致命。雨擋著視線,沖刷著所有人身上的血,又添了兩刀,好在六個人死了。

  百里卿塵提著劍,看到草屋里只剩下怒視他的肖澄嫣,他記得還有一個人,就停住了腳步,門后的侍女已經(jīng)出了袖箭,百里卿塵飛身去躲,還是被劃傷了左臂,侍女又執(zhí)匕首而來,百里卿塵豎劍一擋,匕首刺在劍刃上,劍刃受力彎曲后又恢復(fù)了,兩人各自彈開。

  “你是何人?”肖澄嫣嬌斥,百里卿塵一笑,懶得言語,發(fā)力沖向侍女,侍女擅長暗器,身手比侍衛(wèi)差了點,百里卿塵要保證她再用不了袖里的東西,貼身纏著她,找機會一劍劃到她左手,侍女一聲慘叫,左手血流如注,雖然沒有斷,也舉不起來了。

  侍女右手匕首飛射而出,百里卿塵側(cè)身躲過,侍女已經(jīng)右手成爪,看樣子要死也纏住他,后面還有一個沖出來的肖澄嫣,百里卿塵肯定要躲過去。但是兩人距離太近,侍女虛弱的趴在地上,還是抓到了百里卿塵的右腳腕,肖澄嫣已經(jīng)飛身而出,劍在身前。百里卿塵以最快的速度向后仰去,肖澄嫣從他身上躍了過去,侍女咬牙大叫著把百里卿塵右腳一扭,百里卿塵為防止腳被扭斷腳,只能隨著侍女發(fā)力的方向旋轉(zhuǎn)落地,侍女因此脫手,泥水濺起,百里卿塵落地的同時,右手緊握的劍直直刺在侍女后背,肖澄嫣的劍也刺到了百里卿塵右腹。

  百里卿塵咬牙拔出自己的劍,肖澄嫣也拔出了她的劍,百里卿塵因為吃痛又受力的影響,向前趔趄了好幾步,身后肖澄嫣已經(jīng)又舉劍而來,百里卿塵轉(zhuǎn)身揮劍擋開,吐了一口血,此時肖澄嫣看著他狠戾的樣子,不自覺向后挪了幾步。

  她沒有上過戰(zhàn)場,沒有見過這種眼神,讓人不寒而栗?!澳阒牢沂钦l嗎?敢傷我……”肖澄嫣舉劍對著百里卿塵,夜已深,離得遠一點她就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肖猛的掌上明珠,我怎么會不知道是你?”百里卿塵嗤笑,肖澄嫣要抓活的,就算這樣對肖猛,勝之不武,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不過女人到底是女人,肖澄嫣打不過他,被他劃了一刀以后,就沒有那么跋扈了。

  說話的間隙,百里卿塵抓住機會一個近身,左手打到肖澄嫣右肘,肖澄嫣頓時整個手臂酸麻疼痛,劍也落了。百里卿塵一捏她后頸,肖澄嫣登時癱軟在地。

  百里卿塵來不及歇息一會兒,他要連夜趕回去,除了肖澄嫣刺那一劍,還有一刀砍的挺深,流了許多血。雖然現(xiàn)在他的身體恢復(fù)的快,疼痛卻是一分不減。

舒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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