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云海雖是一望盡是云海,但這里的生靈一出生便是神,他們不拘于世俗繁文縟節(jié),無拘無束活得自在逍遙。
他們雖隱于云海中,卻尊于云海之主。
太虛殿是神界云海的核心,從開天辟地以來是父帝神居所之一。因數(shù)千萬年歲月,經(jīng)歷無數(shù)次六界戰(zhàn)亂,至今只留下這座神殿。
相傳,太虛殿的玉清宮下埋藏無數(shù)奇珍異寶,單單一物便能號令六界。但只有父帝神血脈方可開啟,而作為父帝神第十八子?xùn)|君,唯一一位無長眠之神,身份尊榮高貴令六界愛戴。
太虛殿有一處靈氣極其精純,適宜修煉的絕佳之地,名為玉衡峰。
玉衡峰山腰常年沒于云海,有一個水池,涼霧飄于水面,清澈見常年被侵蝕的石子,形成峽谷絕壁。
池畔有幾株瓊花青柳,風吹,瓣落,柳兒彎。
遠處,兩條朦朧旖旎靠近此處,一粉一藍,在綠葉叢林云霧間穿行。
“你,你慢點走,我跟不上!”
玄妙靠在身旁一株古樹歇息,拭了拭額上汗,紅臉燥熱,氣喘呼呼。
帶她來到此處,招個云就是了??蓶|君這個狡詐腹黑又十分古板的神,偏偏要她一同行走,說是鍛煉鍛煉身子,更能練練腿力。她不過才會走路,能走這么陡峭山路已算極限。他偏偏好,步行千里,她追都追不上,只能喊破喉嚨他才肯稍微停一停。
“走了~”負手身后的東君回了個頭,瞧遠處豆大點的人還在歇息,催促之時,聲如鼓在山間久久回蕩。
“走了這么久,都饑渴難耐了,你就讓我歇歇會嘛!”玄妙嘴是不情愿的抱怨,腳倒是一步一步朝前走來。
“我先去前面等你,莫要拖拖拉拉,否則飯食少一半?!?p> 好個東君,竟然要挾我!
玄妙氣得跺腳,抬眸怒視時,前方的人影早已消失無蹤。
能怎么辦,唯有走了。
抵達如赴之地,紫藤林蔭下,一張沉香案,一座藤椅,一套紫砂壺茶具,藍衣美男悠然自得獨飲。
玄妙氣急敗壞,好個東君竟然在此很悠閑地喝茶,可害苦自己走累了腳。
擼起袖子來怒氣沖沖向他走去,路過時只瞥了眼這池畔。
幾步跺地來到他跟前,醞釀了許久的氣話準備要說,東君突然遞來一杯涼茶到她面前。
要說他吧,口渴!不說他吧,心火又難平。左右皆不是,還是將這茶喝了再來訓(xùn)斥他的不是。
“慢點喝!”東君提醒。
砰一聲響,震得案桌上的茶幾顫了顫,杯中水圈散去一波又一波。
“喝完了?”東君抬眸嬉笑,又給她倒?jié)M茶。
玄妙憋著氣,要大罵但口還是渴的,于是又喝了幾口解了渴,再張口兇他時,那股暴躁的火氣竟然都消失了,也說不出兇他的話來。
“喝完了,氣也消了,跟我來吧。”東君起身,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已讓她泄氣,無處可發(fā)。
玄妙捧著茶杯小聲嘀咕不滿,但還是跟了去。
跟隨所到之處,不就是方才她瞧見的水池么?
“你帶我來,就是看這個?”
“嗯。”
“底下有好東西?”
“算是吧。”
玄妙一聽這池子里有好東西,樂得蹲下,捋起長袖,手指剛觸碰池中水時,竟然很冰涼,如萬年化開的冰水,凍得寒心刺骨。
“這水,真冷!”玄妙把凍紅的手藏在懷里取暖。
明明天這么熱,可這池中水竟然這么冰冷。
“冷就對了?!睎|君坐在池畔,手肘搭在膝上:“這池名不凍泉,池水有脫骨,洗髓,重塑奇效。又名三生泉,凡是執(zhí)念深,癡念深,貪念深。輕者觸碰,皮膚刺痛。重者觸碰,生不如死。越疼對身體益處越大,對修煉更是錦上添花,還會在疼痛中打通堵塞神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