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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最強主簿

第四十七章 落在下風

三國最強主簿 岡小魚 3285 2019-04-16 23:34:05

  演練在圍觀群眾的討論聲中漸漸展開。李天寶作為裁判,宣布了規(guī)則:所有士兵以長棍代替長槍,棍頭纏著粗麻繩,沾了石灰,凡身上沾了石灰者,即為戰(zhàn)死,坐地上不能再動,一方有違規(guī)者直接判負。

  李天寶占據了空地旁邊的唯一一個高坡,可以俯瞰全場,郭威和郝昭分列兩旁觀看。

  演練終于開始,兩方都擂起了戰(zhàn)鼓。士兵們踩著鼓點,緩緩前進,一方向東,一方向西,一方列隊齊整,一方軍形嚴謹,皆有強軍風范。

  圍觀群眾紛紛喝彩。

  一開始兩軍都是方陣,不同的是郝昭軍稍寬,郭威軍稍長,郝昭軍是橫排25人,豎排20人,郭威軍正好相反。盡管橫排人數不同,其實是一樣的,兩軍都是各曲列5個縱隊,然后依次橫排,不過郝昭軍一共5曲,所以列了25人,郭威軍一共4曲,所以列了20人。

  “看!東軍陣型有變化!”一名群眾興奮喊道。

  不用他喊,大家都不瞎。

  果然郝昭軍行進中變了陣,中間稍稍突出,兩翼向前延伸,像是一對前探的翅膀,由于郝昭軍列隊本就比較寬,如果可以從高處往下俯瞰,很容易就能發(fā)現,郝昭軍就像一個大嘴一樣,正向郭威軍咬去。

  李天寶正是這個俯瞰的人,他轉向郝昭,道:“伯道,這是布了雁形陣?”

  郝昭巍然而立,寒風吹著他的披風,咧咧作響,更顯得他威武雄壯,聞言信心十足地應了一聲:“不錯!”

  郝昭的想法已經很明確了,他認定自己的隊伍,意志堅定,軍紀嚴明,足以應對惡戰(zhàn)、硬戰(zhàn)。而郭威的隊伍正好相反,是由一些市井潑皮,油滑之徒組成,順風戰(zhàn)可以打,一旦逆風,必然崩潰。

  郝昭根據這個見解,制定了戰(zhàn)術,就是以整軍布成雁形陣,呈包圍之勢把郭威軍圍住,中間是最強的陷陣之士,兩翼分別為勇銳之士和勇力之士,剩下兩曲雜在三曲之間,目的就是一開始就給郭威軍最大的壓迫,一旦郭威軍承受不住壓力,就是他們潰敗的開始,那么在他們開始逃跑的時候,從后背一人刺上一下,這場賭斗輸贏只在覆手之間。

  郝昭為了提升士氣,把自己的想法已經反復跟麾下陳述,把我軍必勝,對方必敗的理論狠狠的扎在士兵心間。

  “快看,東軍氣勢好強!”

  “沒錯,可是你看,西軍也不弱,隊形絲毫沒有亂!”最精彩的時刻就要到來,之前都快要打上的兩人此刻重歸于好,互相提醒著。

  郝昭軍氣勢高昂,郭威軍也不甘示弱。

  郭威軍并沒有像郝昭想的一樣,被郝昭軍極具壓迫性的雁形陣嚇到,而是仍然保持著隊形的整齊,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緩緩向前逼近。

  說實話,這群潑皮如果此刻上真正的戰(zhàn)場,拿命拼殺,郭威也沒有信心他們能頂住,畢竟訓練時間尚短??墒牵瑔栴}就是這并不是真正的戰(zhàn)場。這場比斗,你受傷是有可能的,甚至流血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唯獨,你不會沒命,棍子上綁著麻繩去捅人,人中呂布來了也捅不死人。

  而這群潑皮,之前慣會好勇斗狠,飯有可能一天都吃不上一頓,但是架不可能一天都打不上一次,你要是今天沒打上架,明天出門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自從進了兵舍,攝于軍紀,誰也不敢打架,不少人都憋得手癢癢,這次所謂的演練,說實話,就是大規(guī)模斗毆,跟平時也沒什么不一樣,沒啥好怕的。

  所以郭威軍也是雄赳赳,氣昂昂,氣勢上甚至還要高過對面一截。

  但是有一人卻很緊張,就是張三,他握緊了手中的棍子,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面越來越近的隊伍,反復比較著。原來他有不一樣的任務。

  郭威仔細回顧了自己有限的知識,認為冷兵器對陣,與兩軍而言最重要的是陣形,只要陣形不亂,隊伍的戰(zhàn)斗力就不會缺損,相反的陣形只要亂了,那十成的戰(zhàn)斗力也發(fā)揮不了幾成,很容易崩潰。所以郭威給訓練最好的一曲下了一個命令,尋找對方陣形最弱的一點,沖過去把陣形打亂。

  張三努力的尋找著,汗水順著下巴掉在地上,冷風一吹,讓張三頭腦清醒了不少。

  突然張三眼睛一亮,找到了!

  對面中軍跟右翼之間的部分,士兵明顯沒有兩邊的人身材雄壯,神氣健旺。

  張三不再猶豫,兩軍越來越近,也沒有猶豫的時間了。張三拿手在衣襟上擦擦汗,大吼道:“一曲的弟兄,跟我沖!”

  吼完,當先沖過去!

  郝昭遠遠看到郭威軍中有一人脫離方陣,緊跟著方陣最右邊一百多人跟著一起脫離了方陣,心中喜悅:

  來了,他們撐不住了!

  ……

  不對,他們逃跑的方向不對!難道嚇傻了?

  不對,他們在沖陣,但是有的沖,有的不沖,不是自己破壞自己的陣形,還是傻了?

  郝昭呼吸間心念數轉,始終猜不透他們要干什么。

  張三和一曲的100多號人當然沒有嚇傻,他們是鉚足了力氣沖向敵陣,顯然是有計劃的。

  張三感覺自己腳底生風一樣,二十多天不間斷的長跑,給了自己無窮的力量,幾十米的距離轉瞬就跑完了,他看到了對面驚詫的臉,甚至清楚的看到對面鼻子里喘出來的粗氣,和詭異的眼神,仿佛看傻子一樣看他。

  當面之人毫不猶豫,抬起手中棍子,狠狠朝著張三扎去,腦中牢記郝縣尉吩咐,右手帶著旋轉!

  “防左!”張三大叫一聲,之前練了千百遍的動作隨之用出,很輕松的把當面的棍子撥到一邊。

  張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怎會如此輕松?

  不容他多想,右邊又扎來一棍。

  “防右!”又是輕松撥到一邊。

  跟訓練的時候不一樣啊,這些人刺的槍好沒力道!

  那當面之人也是詫異不已,沒道理啊,明明按照郝縣尉的吩咐,加了旋轉的!

  沒容他多想,張三身后的人緊跟著也到了,一個墊步突刺,狠狠刺向他。

  “攔!”當面之人還算訓練有素,迅速使出防守技法,但是沒有像預想的那樣把來槍撥到一邊,本來當中刺來的棍子,往左邊挪了挪,正中心口,那當面之人一口氣沒喘上來,被戳倒在地,心口一片白花花,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吸了一嘴石灰,嗆得眼淚鼻涕一把,半天起不來,當然按規(guī)則他也不能起來。

  原來一曲上下接到命令后反復演練,一伍之中有的專門負責“三防”,防左、防右、放下,然后不管不顧往前沖;有的負責“一刺”,利用戰(zhàn)友沖出來的空檔,迅速“刺死”敵人,然后跟上隊友。

  這一招果然起作用了,郝昭軍怎么也想不到對方會突然來這么一手,這不符合戰(zhàn)爭常理啊,你們是血肉之軀,拿自己當戰(zhàn)車用啊。本來以為對面在送死,沒想到閑死的一人卻是己方。

  郝昭軍的方陣并不深,也就20人,轉瞬之間,張三已經沖過十余人,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下來。左右兩邊幾乎同時扎來一根棍子。

  “怎么辦?防左還是防右?”張三瞳孔左右一轉,一時花了眼,也沒防左也沒防右。

  完了!張三閉目待死。

  卻沒有棍子戳身上的感覺,難道對面的棍子是麻絮做的?

  “曲長!快,繼續(xù)沖??!”

  原來后續(xù)的隊友幫他擋了兩棍,張三定睛一看,剛才扎棍的左右兩人胸口一片白,已是坐在了地上。

  又定睛一看,臥槽!有兩個兔崽子跑老子前面去了!

  張三氣急,鉚足了力氣全力向前沖刺,邊沖邊喊:“不準搶在老子前面,頭功是老子的!”

  張三趁前面兩人被糾纏住,越過兩人。

  “防左!”

  擋過一棍,張三突然眼前一空,原來已經沖透敵陣!

  一曲切割完畢的同時,其他三曲也趕到了。按計劃,張三如果率人沖左邊,則四曲全員與一曲半數,負責拖延住敵方大部;如果張三率人沖右邊,則二曲全員和一曲一半負責拖延。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一曲沖了敵方右邊,并且順利完成了切割,二曲所有人迅速補上空位并拖延住敵方被切割至左邊的人。

  剩余的三曲四曲則和一曲一起迅速包圍敵方右翼。

  這些人一個個張牙舞爪,奔跑迅速,動作敏捷,狀若瘋魔。

  因為這正是他們最喜歡的斗毆方式啊,兩個打一個!

  沒有什么比這更愉快了!

  按理說,郝昭軍的右翼是精銳部曲,打起仗來一個能頂倆;但是郭威軍這邊以多打少,潑皮們一個比一個興奮,人人奮勇爭先,超常發(fā)揮,一個能抵兩個半來用,算起來還是雙拳不敵四手。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倒下去,郭威軍卻損失不大。

  郝昭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這種情況,呆了一瞬,但畢竟是名將,立即命傳令官打旗語傳達命令。

  郝昭軍被切割在左邊的人,混亂之中右邊是什么情況,一概不知,也不知該怎么做,不少人愣在原地。幸而旗語來的及時,各都伯、什長們迅速組織士兵要突破郭威軍二曲的隔離——沒錯,只剩二曲在負責隔離了,一曲全員都跟著三曲、四曲四手打雙拳去了,現在變成了六手打雙拳!

  郝昭眼見右翼苦苦支撐,全翼覆沒只在覆手之間,又讓傳令官傳達了更急迫的命令。其實郝昭軍左邊大部已經很努力的突破隔離了,奈何敵方這群狗娘養(yǎng)的只守不攻,防守的密不透風,急切間實在難以突破隔離,這群狗娘養(yǎng)的防守中還時不時突施冷槍,讓人防不勝防,時不時就倒下一人,著實惱人!

  郝昭眼見右翼就要被全殲,心急如峰,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叫來傳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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