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zhuǎn)回楚王府,江景知兩夫妻仍舊在討論著案情。
因為鐘離醉跑路,重整白羽衛(wèi)的任務(wù)就落到了聞人陌肩上,因此,他也是整天不見人影。
至于郁芍悅,更是閑得慌,便由小歡喜領(lǐng)著尋到了湖心亭。
“知哥,嫂嫂。”
“王爺,王妃?!?p> 兩人站在一起,又都穿了黛藍色的衣裳,恍惚一眼,到有些相似。
只是芍悅生的清新優(yōu)雅,如美玉瑩光,一雙美眸猶似一泓清水,自眉間便帶了一股子書卷氣。
而小歡喜,實屬那種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美人,純粹而又靈動。
落扶桑朝小丫頭招了招手,“小歡喜,你怎么來了?”
聽她在喚自己,小歡喜一溜煙的就跑到了她旁邊,笑嘻嘻的道:
“奴婢在廚房偶遇五公主,見她無聊,便帶她走了走。”
落扶桑的笑容一愣,“小歡喜你…”
“一個稱呼而已,既全了云國的規(guī)矩,不讓王妃為難,又不會掉肉丟命,無礙的?!?p> 小歡喜笑著給她揉肩,語氣里沒有一絲委屈。
落扶桑眸子一澀,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一句話。
她的小歡喜該是自由自在的,如今卻讓她束縛在了條條框框下。
見氣氛凝重起來,郁芍悅急忙上前,“嫂嫂,你跟知哥在討論什么啊?”
許是還不習慣這稱呼,落扶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就愣在了那。
江景知見狀,安撫性的握住了她的手,又轉(zhuǎn)頭看向郁芍悅,
“大理寺的案件,你應(yīng)該也聽說了一些吧?”
郁芍悅點了點頭,“我剛剛好像聽見你們在說櫻桃凝露蜜,這又是怎么回事?”
江景知瞧了落扶桑一眼,道:
“我們懷疑兇手是在大婚那日下的毒。”
“大婚?”
郁芍悅細細咕嘟了一句,便接著道:“所以,那道櫻桃凝露蜜里摻了毒?”
落扶桑搭了腔,“值得推敲的是,他們明明是氰化物中毒,卻沒有立即毒發(fā)生亡?!?p> 郁芍悅有一瞬間失神,
氰化物?
為什么…她會覺得很熟悉?
還有出事那天,她是在大理寺門外醒來的。
難不成,她真中邪了?
越是深思,她就越覺得害怕。
看她臉色白了,落扶桑疑上心頭,“阿悅,你是不是不舒服?”
郁芍悅淺淺的笑著搖了搖頭,又說起了其他的:
“都說仲夏之月,羞以含桃,可櫻桃雖好,卻不宜虛熱咳嗽之人食用。更何況,曾有人尋到南方找陸吾先生,只是為了求藥給孟左相與沈尚書治那咳嗽之癥,所以,孟左相與沈尚書,應(yīng)該是不會去碰那盤櫻桃凝露蜜的?!?p> 等她說完,在場的幾個人都沉默下來。
就連小歡喜也蹙著眉頭在細細思索著。
涼亭一片靜默,倒顯得遠處正在花叢中摘花的青衣婢子們十分熱鬧。
“哎,梅愿,快將那水梔子摘了,等曬干了,就可以給王爺王妃沖水喝了?!?p> “竹遠姐姐,還是你來吧,這梔子花的味忒香,我受不了?!?p> 日落黃昏,荷花羞玉顏,這一幕,很是美麗。
俶爾,落扶桑的眉頭散了,她淡淡一笑,“你們聞到這院中的花香沒?”
江景知愣了愣,隨即會到了她的意,
“你是想說,在毒物很濃的環(huán)境下,再加上冰錐殺人的外力,才造成了三位大人既是窒息而亡,又是中毒而死?”
落扶桑拍了拍他的頭,“聰明?!?p> 櫻桃凝露蜜雖是一個可探之處,但又解釋不清窒息而亡這一點。
再有,他們痛苦的表情,以及扭曲的動作,看得出中毒與窒息,是差不多一個時候發(fā)生的。
江景知摸了摸被拍的地方,有些無奈,卻也沒法子。
他看著她,“可那毒氣,又是怎樣拿到各府的呢?”
落扶桑想了想,“暫且不提這一方面,我好奇的是那尸檢文書是誰寫下的?!?p> 再者,要是說起父親那個世界的先進法子,他們鐵定是不信的。
她有意繞過這一個話題,江景知還是發(fā)覺了。
但他也沒說破,既然她不想說,那就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
“聽晚五說,他們死的地方都很偏僻。但是,他們?yōu)槭裁匆胍谷サ侥敲雌У牡胤侥兀俊?p> 小歡喜若有所思的問道。
剛問完,郁芍悅就笑著拍了拍手,
“小歡喜這個問題問得好,要是查清了其中的緣由,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逮到兇手。”
落扶桑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所以,其中隱情,還需要細細探究一番?!?p> 半夜三更,離了臥室,一路走到偏僻的角落,府上竟無一人察覺,這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