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無人依靠,唯有自力更生。
他后退幾步,一陣助跑,起跳,再加上踩在樹上的二連跳,倒是一下子蹦了兩米多高。
動作十分炫酷,足以迷倒萬千少女。
只是后面他雙手雙腳纏抱在樹上的動作實(shí)屬不雅。
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往上爬,后面的高度,他噙著眼淚蹭上去。
這里的樹又高又直,黎主終于一腳踩在上面的一分枝上,整個人一片酸爽。
砰——
身心一陣放松的他,差點(diǎn)被一聲清響嚇得掉下去。
得虧他反應(yīng)快,一把抓住樹干。
愣神中,一影子嗖嗖地躍到他上邊。
另一邊也傳來幾聲零星的槍聲,越來越近,兩邊燈光逼近。
寒濘煙扛著ak有些狼狽,但總算是把另一邊的人引了過來。
腳一踩,人也上來了。
黎主低著聲,說:“能不能把那個家伙干掉!”
追風(fēng)順著黎主的手指向著下方望去,手一動,劍已飛出去。
五十米開外的一個人被劍刺穿釘在樹上,手電筒摔落在地。
恐懼像爆桶被引爆,頓時槍聲連綿不絕,半響,槍聲已包圍三人。
計(jì)劃就是這么順利啊,不愧是我黎主,哈哈哈——?dú)⑷瞬毁M(fèi)一兵一卒。
三人就靜靜地看著槍口火星四射,黑夜中也看不到什么血腥的東西,倒是慘叫不斷。
“是時候收割了,你們一人一邊?”
兩人在樹上也休息夠了,還有星星散散的幾聲槍響?;蚴莾蛇呉呀?jīng)察覺到了什么,只是一切為時已晚。
不愧是自行者,兩人如黑夜的使者,穿梭在黑暗中,一刻鐘,此地再次恢復(fù)寂靜。
“別耍帥了,快走!”
黎主蹭蹭地下樹,下來倒是比上去快得多。
他手掌中的指引越來越強(qiáng)了,更像是在催促著他。
“那邊好像有大事情,咱們快點(diǎn)趕過去?!?p> 翻過一個山頭,一片明亮,在亮光中,橫斷著一條漆黑帶,很明顯就是白老說的宇宙裂縫。
裂縫兩邊分布著好幾個帳篷,剛剛被追風(fēng)引過來的那群人就是駐扎此地。
下面還有好幾個人在巡邏。
裂縫就在眼前,搞定這里一切就可以結(jié)束了。
寒濘煙現(xiàn)在只想回家好好泡個澡,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覺,今天身心疲憊!
......
劉家祠堂中。
村人正行跪拜之禮,站在臺階上是一個白發(fā)盤起的老者,也是這劉家村的村長。
村長此時諂媚地看向身邊的黑衣人,說:“堂主,共生的時候到了!”
“別急,再有半小時,二組那邊還有一批也快到了。你這邊沒有出錯吧!”
“肯定不會錯,那同生水,我在一個月前就灑在了水源上,他們的體質(zhì)絕對符合同生的要求,就是這意志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p> 村民跪拜在地,角落里的黑衣人在黑夜中如幽靈。
村民眼中一片空洞,像木頭人。
在旁邊還有幾個人橫躺在血泊當(dāng)中,這些都是村里的刺頭,膽敢反抗的都躺在了這里。
這些一輩子都在田地里干活的村民哪有見過如此場面,那黑洞洞的槍口,如死神的鐮刀架在喉嚨上。
......
帳篷中,燈光隨風(fēng)晃蕩,巡邏中的人影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最后一個人倒下,黎主才從一棵樹后面跑出來。
望著這條一人寬,一層樓高的裂縫,一股親切感襲來。
源源不斷的黑物質(zhì)一點(diǎn)點(diǎn)地覆蓋在他身上,凝聚在他的右手中。
他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果然如他所料,照片浮現(xiàn)在他的手掌心。
他大概知道這照片是個什么玩意兒了,怪不得白老會說它是關(guān)閉裂縫的鑰匙。
它本來就是外星生物,也不知道它是有多倒霉,竟然被白老抓住并封存了三、四十年。
“師姐,接下來咱們要干嘛?這么大的裂縫難道砍木頭把它堵死嗎?”
“把你扔進(jìn)去堵死!”
“大爺爺不是說了嗎!照片是關(guān)鍵,它自然會指引我們。找照片!”
照片正躺在他的手上舒舒服服地吸收黑物質(zhì)呢,找個鬼??!
黎主倒想這家伙給點(diǎn)反應(yīng),可惜,照片只是貪婪地填滿自己。
他的靈魂也很饑渴難耐啊,他還想再次感受一下那種,靈魂得到升華的快感呢。沒想到他竟然被一張照片壓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黎主跑到裂縫前,直接把他的右手插進(jìn)里面。
“你瘋了!”
兩人看著這家伙又犯二,連忙上去拉出他,這宇宙中的裂縫豈是人體能承受得了的。
單單其中的輻射就會使人體產(chǎn)生變異,發(fā)生癌變。
黎主一陣大笑,這招果然管用,喜歡吸是吧?我讓你吸個夠,撐死你!
照片從黎主的手掌心飛出,鼓成了一個球,彈性十足,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兩人莫名地看著這家伙,又看了看地上的黑球。
“這是什么鬼玩意兒?”
“黎主,這是咋回事?”
“照片剛剛想偷偷搞我,幸好我反應(yīng)快,把手插進(jìn)那里,才能把它逼出來!”
“你不僅是瘋子,還是個傻子哦!”
“你沒有斷手?jǐn)嗄_的,簡直是個奇跡。你這和上太空不用帶太空服的有什么區(qū)別?!?p> 寒濘煙仔細(xì)地打量著他,似乎不敢相信他還是完整的一個人。
“比起我,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照片吧!你們趕緊盤他,趕緊搞定,我還沒吃飯呢!”
跑了一整天,換誰,也受不了。
追風(fēng)好奇地戳著黑球,說:”這家伙是不是被你玩壞了,怎么一動不動的了。”
“吃飽了撐的!看我的!”
黎主甩了甩酸痛的手臂,站起來,抬起右腳就是一踩。
寒濘煙啊的一聲,把頭轉(zhuǎn)了過去。
噗——
一陣黑氣泄出,照片還是照片,只是上面多了一個腳印。
大量的黑物質(zhì)迎面撲來,黎主倍感舒服。
要不是怕這具身體受不了,他整個人就投進(jìn)宇宙裂縫中了,畢竟靈魂就是屬于那里的。
黎主泄氣地又把地上的照片踩多了幾腳。
“你們有沒有聽到滋滋的聲音?你別踩了!”
寒濘煙喝止他,那微弱的沙沙聲,斷斷續(xù)續(xù)。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帳篷,掀開遮簾,里面全是設(shè)備,根本就不是住人的。
她拿起桌面上的對講機(jī),滋滋聲音就是從這里發(fā)出。
“好像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