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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之傲嬌媛小可愛

chapter 95:信中玄機(jī)

霸道總裁之傲嬌媛小可愛 南鹿肥魚 5171 2019-06-19 15:00:33

  又是一個噩夢般的周末。

  夜已漸深,冷雨敲打著窗外的遮雨蓬,發(fā)出叮當(dāng)叮當(dāng)有節(jié)奏的響聲。響聲濃縮了楚向哲那無邊無際的思緒。

  由于董天圣身份特殊,上級對“塔樓別墅案”催逼得緊,市委分管政法工作的副書記肖永波直接打電話給市公安局局長鄒家弘,限令在“十?一”前破案,說此案的發(fā)生已經(jīng)引起了外商對濱海投資環(huán)境的質(zhì)疑。

  隨著對案件調(diào)查的逐漸深入,楚向哲對“塔樓別墅案”的偵破已經(jīng)有了十足的把握。他想,也就在這一兩天,該案就可以真相大白了。誰是兇手,自會浮出水面。

  楚向哲守在辦公室的電話機(jī)前,等候著徐歌和丁曉嵐的消息。

  直覺告訴他,姚麗婭和周玲玲在該案中扮演著一個特殊的角色,一定還掌握著什么重要線索沒有講出來。他燃起一支香煙,兩眼注視著窗外,夜色如墨,密雨如織,十步之外的景色渾然不見。他的心猛地一緊: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仿佛為了印證楚向哲心頭的疑慮似的,晚上10點過5分鐘,電話鈴聲尖叫起來。楚向哲拿起話筒,里面?zhèn)鱽矶詬辜贝俚穆曇簦骸安缓美?!出了車禍,周玲玲被撞成了重傷!?p>  “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長江醫(yī)院?!?p>  “徐歌呢?他沒有和你在一起?”

  “沒有!肇事者駕車逃走,他追去了。”

  楚向哲思量片刻,叮囑道:“你等著,我馬上就來!”

  在長江醫(yī)院急救室門前,丁曉嵐正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一見楚向哲,她就自我檢討起來:“楚大隊長,我失職了!沒……”

  丁曉嵐渾身被雨水淋得透濕,薄薄的衣衫緊貼在身上。濱海的秋夜已經(jīng)有些寒氣襲人了,她臉色發(fā)白,小嘴唇凍得烏紫。

  楚向哲疼愛地看著她說:“這不怪你們,是我考慮不周?!?p>  醫(yī)院保衛(wèi)科科長姜平是楚向哲讀高中時的同學(xué),楚向哲讓姜平找來一套他妻子的衣服,讓丁曉嵐換上。他擔(dān)心把丁曉嵐凍出病來。

  急救室外面很靜,偶爾有穿白大褂的醫(yī)護(hù)人員從走廊里通過,都是來去匆匆,神色肅然,使氣氛顯得更加緊張。

  丁曉嵐換好衣服回來,楚向哲和她在走廊的一張條凳上坐下,這才開始詢問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

  丁曉嵐攏了一下仍然濕潤的頭發(fā),低聲說:“周玲玲是在10點差5分鐘到三江橋頭的。她仿佛在欣賞夜景,慢悠悠地朝橋中央走去,到第三根欄桿處停下來。這時,天開始下起雨來。她不停地東張西望,很著急的樣子。突然,一輛白色出租車從橋西頭駛來,在她身旁嘎吱一聲停下來。車門打開,一個女人從車?yán)镢@出來,將一個皮包交給周玲玲。憑借昏暗的路燈光,可以辨認(rèn)出那人就是姚麗婭。周玲玲接過皮包打開看了看,然后把手里拿的一件東西給了姚麗婭。姚麗婭轉(zhuǎn)身上了車,轎車隨即開走了。周玲玲掉轉(zhuǎn)身子往回走,但剛走到橋頭,只見一輛紅色轎車突然從左邊的一條巷道里沖出來,徑直朝她撞去,巨大的沖撞力將她的身子撞飛出去3米多遠(yuǎn)……”

  “那轎車撞倒人后沒有停車?”

  “沒有,而是加大馬力開走了?!?p>  楚向哲思索了一會兒,又問:“姚麗婭交給周玲玲的皮包呢?”

  “喏!”丁曉嵐手指一下旁邊的窗臺,那里擱著一只黑色的皮包。

  “打開看看!”楚向哲道。

  丁曉嵐伸手取下皮包,唰的一聲拉開拉鏈,不由得輕聲噓了一下,說:“呀!全是錢哪!都是100元的大票子?!?p>  “噢?拿出來看看!”楚向哲不動聲色地說。

  丁曉嵐將里面的錢一一取出來,一共有5扎。

  她用手掂了掂那5扎厚重的紙幣,說:“估計有50萬元?!?p>  楚向哲兩眼盯視著丁曉嵐手中的紙幣一會兒,然后在她手中拿過來一扎,從中間隨意抽出幾張一看,卻不是錢,而是和100元人民幣大小一樣的白紙。

  丁曉嵐瞪大了眼睛,立即檢查另外幾扎紙幣發(fā)現(xiàn),每扎紙幣除了面上的一張是100元的票子外,其余的也都是同樣大小的白紙。

  這時,徐歌從外面闖進(jìn)來,裹著一身雨水一身寒氣,氣喘吁吁地對楚向哲說:“沒追上!那輛車開得太快,讓它跑掉了?!?p>  楚向哲很有把握地說:“沒關(guān)系,肇事者跑不了!”

  第二天上午,周玲玲終于從鬼門關(guān)中闖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見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床邊坐著丁曉嵐,黑亮的眸子正盯著自己,疑惑地問:“是你救了我?”

  丁曉嵐點了點頭。

  “謝謝!”周玲玲說,然后眼睛四處轉(zhuǎn)動,似乎要找什么東西。

  丁曉嵐明白她在找什么,便拿起桌上的那只黑皮包,道:“你是在找它吧!不過,讓你大失所望了,里面裝的并不是你想要的東西。”

  說著,丁曉嵐將皮包打開,拿出那5扎白紙展示給周玲玲看。

  心中希望的寶塔轟然傾倒,周玲玲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滅口!是姚麗婭想殺人滅口!是姚麗婭有意布置的這次車禍……”接著又昏迷過去。

  周玲玲再次醒過來時,情緒漸漸平穩(wěn)下來。

  她似大徹大悟,自言自語地道:“我媽說過,人不能跟命斗,不是你的東西不要去想得到!看來不信是不行的。我這也是自作自受!”然后抬起頭來看著丁曉嵐,說,“有一件東西我放在租住的房間里,我要把它交給你們,那樣你們就知道董大哥是怎么死的了。”

  然后,她拿出出租房的門鑰匙,交給丁曉嵐。

  丁曉嵐從病房出來,向楚向哲作了匯報。

  楚向哲點點頭,對徐歌吩咐道:“你和丁曉嵐跑一趟,然后直接回刑警大隊。”

  徐歌和丁曉嵐離開醫(yī)院,驅(qū)車朝周玲玲的租住房而去。

  按周玲玲說的地方,他們找到一封董天圣留給姚麗婭的書信,不過不是原件,而是一份復(fù)印件。原件已在昨天的雨夜里落在了姚麗婭的手中,但姚麗婭萬萬沒有想到,精明的周玲玲還會留下一份復(fù)印件,否則,她也許就不會鋌而走險了。

  董天圣留下的信上寫道:

  麗婭:

  我知道我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你!余鐵民愛你,但我比他更愛你。雖然我在他之先得到了你,利用我有錢的優(yōu)勢和你一時的困境得到了你,原以為只要讓你過上公主般的好生活,讓你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你就會感到特別幸福,就會永遠(yuǎn)地廝守在我身邊,但我發(fā)現(xiàn)我想錯了,因為你是人,不是可以隨便養(yǎng)的寵物,你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樂。

  這讓我明白了這樣一個道理:維系夫妻之間的幸福指數(shù),考量的不完全是物質(zhì)生活,還有更重要的精神層面!

  在我和余鐵民的這場精神愛情的爭奪戰(zhàn)中,我不能不承認(rèn)我是失敗者。為此,我曾恨他恨得咬牙切齒,連殺死他的心都有過。但我隱忍了。我知道一旦那樣做了,不僅你不會原諒我,法律也不會容我。

  半年多來,我就是在忍受一頂“綠帽子”帶來的痛苦煎熬中生活著。怨誰呢?怨只怨我自己,怨我自己缺乏那方面的興趣!

  現(xiàn)在,你可以解脫了,我成全你,成全你和余鐵民的精神愛情!不是我突然變得心胸豁達(dá)了,而是我已經(jīng)失去了愛你的資本。我破產(chǎn)了。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已經(jīng)從一個千萬富翁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窮光蛋,并且是債臺高筑。風(fēng)光不再,人生的意義我已經(jīng)無法再品嘗鮮味。我決定離開這個容不下我的世界,但愿轉(zhuǎn)世依然能同你相識,能結(jié)為一對真正融合的夫妻!

  逼我走上絕路的是江子衡和邱夢婷夫婦。

  我和江子衡之間的矛盾始于斗狗,那還是我們住在紫光園的事。為了報復(fù)江子衡,我采取卑劣手段騙奸了他的未婚妻邱夢婷。

  當(dāng)時,我真擔(dān)心邱夢婷會向公安機(jī)關(guān)報案??沙龊跷乙饬系氖?,邱夢婷次日早晨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失了身,竟然沒吵沒鬧,一聲不吭就那么走了,而且還一如既往地做著她的本職工作,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

  她依然那么熱情地待我,甜甜地笑著,舉止高雅大方。我還以為現(xiàn)在的女人書讀得越多越有文化就越不在乎貞潔了呢。從此我對她更加信任,給予她許多重大事情的決斷權(quán)。

  災(zāi)難也就從這時開始了。

  邱夢婷和江子衡都是高智商者,他們利用我的信任和不設(shè)防,與一個新加坡商人串通起來給我布下了一個圈套,讓我鉆進(jìn)去,使我在一夜之間傾家蕩產(chǎn),變得一無所有,他們的目的就是要置我于死地。

  邱夢婷真是把我的心思琢磨透了。她知道我一旦破產(chǎn),除了死以外再不會有其他的選擇,因為我不會像乞丐一樣生活在這個世界。

  他們得逞了。

  這一生我做的好事不多,很少干積善積德之事,老天也就給了我這個懲罰。當(dāng)我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對“人人為我,我為人人”這個淺顯而又深刻的道理,總算有了幾分明白。所以,我現(xiàn)在不恨你和余鐵民了,也不恨邱夢婷和江子衡,我只恨我自己!但愿你們活著的人都能生活得幸福。我此刻的想法,大概就是常言說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

  讓我感到遺憾的是,沒能給你留下丁點兒財產(chǎn),就連這幢別墅,在我死后也會被法院封存抵債。畢竟夫妻一場,我總想給你留下點錢,但公司里已經(jīng)沒有錢了,于是我去保險公司辦理了一項保額為200萬元的人身意外傷害保險,你是受益人,但對于自殺者而言,保險公司是不負(fù)責(zé)理賠的。因此,我便偽造了一個他殺現(xiàn)場,只要公安機(jī)關(guān)認(rèn)定為他殺,你就可以得到那筆保險賠款。

  麗婭,永別了!

  深愛你的董天圣

  9月16日

  讀完董天圣留下的遺書,楚向哲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情況已經(jīng)明了,案子可以了結(jié),但楚向哲卻感覺不到絲毫的輕松。

  良久,他從靠背椅上緩緩站起來,朝徐歌和丁曉嵐揮揮手說:“走!拘留姚麗婭?!?p>  在刑警大隊訊問室里,當(dāng)姚麗婭看見董天圣留下的那封遺書的復(fù)印件后,她知道一切都已于事無補(bǔ),便將謀害周玲玲的經(jīng)過作了詳細(xì)交代。

  那天周玲玲把她約到江邊見面,她才知道董天圣是死于自殺。

  周玲玲說,那天下午江子衡離去后,她上樓去給董天圣送茶,發(fā)現(xiàn)董天圣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她以為是江子衡殺死了董天圣,準(zhǔn)備打電話報案,卻見電話機(jī)下壓著一封信。

  她拿起信看完,頓時明白了一切。

  周玲玲非常懊惱。董天圣一死,自己勢必失去這份活兒不算太累但收入還算不錯的工作。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城市的生活,濱海的美麗,濱海的繁華,濱海的空氣,哪怕是濱海奔流不息的車輛發(fā)出的噪音,都讓她留戀不舍。但在城里生活一刻也離不開一個“錢”字,自己僅讀完初中,文化不高,又無特殊專長,失去了這份工作靠什么掙錢?

  看著手上的信,周玲玲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把這封信藏起來,待保險公司理賠以后,再從姚麗婭那里要50萬元,拿這作本錢,做點小生意也不錯。

  姚麗婭得知事情真相,對已經(jīng)吃進(jìn)了肚里的魚也不想再吐出來,也是利令智昏,為了獨吞那筆保險費,便對周玲玲下了毒手,以滅其口。

  “那誰是你的同謀?余鐵民?”楚向哲突然問。

  姚麗婭慌亂地?fù)u搖頭:“不是!這件事余鐵民自始至終不知道,也沒參與,是我一個人干的!”

  “駕駛紅色轎車撞周玲玲的那人是誰?”

  “我不認(rèn)識!”

  “真是天大的謊言!一個你不認(rèn)識的人會去幫你殺人?你這不是在大白天說夢話吧!”

  姚麗婭耷拉著頭,默然不語。

  “你能作一個合理的解釋嗎?起碼也要能自圓其說!”

  “我說的是實話,你們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币悑I緩緩抬起頭來,看楚向哲和徐歌一眼,似乎十分委屈,“那輛車是我花10000元錢雇請的?!?p>  “怎么雇請的?”

  “26日晚上我提前到了三江橋頭,聽說三江橋下近一段時間常有搶劫的,我就想找一個人幫我殺了周玲玲。還真讓我找到了一個。他問我愿出多少錢,我說5000元。他不干。他說最少也得10000元,少一個子兒免談。我就答應(yīng)了。我問他怎么干?他手指前面不遠(yuǎn)處緩慢開動的一輛紅色桑塔納轎車說:簡單!用車一撞就完事了。他還說氣象預(yù)報晚上有雨,完事后將車開走,雨水會把一切痕跡沖洗得干干凈凈,鬼的媽知道是誰干的?退一步說,即使讓警察調(diào)查到頭上,也只能按交通事故處理,頂多賠幾個錢!我問那個開車的是不是他一伙的,他說是。我付了2000元定金,并讓他和我一起乘出租車到三江橋,以給他的同伙指示目標(biāo)。事后,我付了剩下的8000元。情況就是這樣,我說的可都是實情。”

  “那輛車的車牌號是多少?”

  “我沒有記。”

  “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們姑且聽之。事實真相終有大白之時,我們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的!”楚向哲說完,揮揮手讓警察把姚麗婭帶了下去。

  “十一”國慶節(jié)的長假,楚向哲他們一天也沒能休息。他們對濱海的上萬輛紅色桑塔納轎車進(jìn)行了調(diào)查,終于找到了那輛肇事車,并當(dāng)場將那兩名準(zhǔn)備再次作案的歹徒抓獲。

  兩名歹徒交代,那晚雇請他們充當(dāng)殺手的不是女人,而是一個年輕男子。

  楚向哲拿出幾張不同臉型的年輕男子照片讓他們辨認(rèn),兩名歹徒同時指著余鐵民的照片說:“是他!那晚找我們的就是這個男人!”

  10月9日,余鐵民和姚麗婭因涉嫌共同故意殺人被逮捕,至此,董天圣自殺案和由此而引發(fā)的一起謀殺案終于塵埃落定。

  在寫結(jié)案報告時,徐歌和丁曉嵐認(rèn)為還有一個問題沒搞清楚,那就是現(xiàn)場沒有找到董天圣用作自殺的刀,根據(jù)傷口判斷,那應(yīng)該是一把棱形三角刀。

  董天圣偽造他殺現(xiàn)場,綁住自己的手腕,用毛巾塞住嘴巴,這都很容易做到,但他自殺后不可能再把刀藏起來呀!而周玲玲是第一個到現(xiàn)場的,但她說只是把那封信那走了,別的什么也沒動。

  徐歌和丁曉嵐討論半天毫無結(jié)果,只好去向楚向哲請教。

  楚向哲神秘地一笑,說:“那把刀自己消失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因為那把棱形三角刀是用冰塊磨制成的冰刀?!?p>  徐歌和丁曉嵐猛然想起在勘察現(xiàn)場時,發(fā)現(xiàn)董天圣倒下的地板上有一些水漬,當(dāng)時沒怎么在意,現(xiàn)在經(jīng)楚向哲一說,頓時恍然大悟。

  這時,楚向哲的姨媽杜麗娟急慌慌地闖進(jìn)來,一臉焦慮之色,氣喘吁吁地喊道:“阿哲??!不得了啦,你表姐楊小倩失蹤啦!”

  楚向哲心里也是一緊,趕緊迎上去扶杜麗娟在沙發(fā)上坐下,安慰道:“姨媽您別急,慢點說,是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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