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你是要跟我掰掰手腕嗎?
“是嗎?沒看出來老杜你挺有名的啊!”封惜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杜康的身份影響,還是那樣與其勾肩搭背,活像一對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
“你的酒那么出名記得送我點哦!”
“沒問題!”
“哈哈哈!下次我們一起去領(lǐng)略下當?shù)氐摹L土人情啊’!”封惜再次露出男人都得的神秘笑容。
“好好好,一定去領(lǐng)略領(lǐng)略!”杜康同樣回以猥瑣的笑容。
“……”
魚幼微和姬素依無語的看著這兩個人,竟然能把她們兩個大美女晾在那里,兩個大老爺們卻在那兒相談甚歡……
活該單身!
正在愉快聊天的兩人紛紛打了個寒戰(zhàn),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惡意。
既然那些臭男人不解風情,兩位女士就只好湊在一起了,剛好,魚幼微對這個文靜素雅的女生也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趣。
“敢問姑娘芳齡幾何?是否還待字閨中?與那個男人又是什么關(guān)系……”魚幼微像機關(guān)槍一般不停的問著素依問題,所幸姬素依早已不同以往了,要不然肯定會被她這幅模樣給嚇得不敢說話。
其實這也不怨魚幼微那么多問題,畢竟她整天在丞相府內(nèi)足不出戶的,再加上整日混跡在這些成熟穩(wěn)重,足智多謀的大佬里,這就導致她的思想也遠比同齡人成熟。
所以她就有些不屑于和那些在她眼中幼稚的人來往,只是她的身體里又蘊含著她這個年齡特意的活力和朝氣。
這就導致一碰到同自己一樣成熟穩(wěn)重的姬素依便控制不住的想要了解她的全部。
本來接待客戶這種事肯定不會輪到她這個堂堂大小姐來做的,但就是因為好奇,與對未知事物的期待,才促使著她為封惜一行人帶路。
而姬素依雖然一開始也有些被她的熱情給嚇到了,但她畢竟不是從前那個畏畏縮縮的自己了。
更何況,她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有任何的惡意,只是帶著善意詢問自己的信息。
這是想要和自己交朋友的表現(xiàn)。
姬素依心里微微一暖,她原先因為性格和天賦的緣故從來沒有人愿意和她交朋友,到后來也就只有師傅接納了自己和姐姐,再之后就遇到了先生……
念及此處,素依忍不住偷瞄了封惜一眼,臉上悄然升起兩朵淡淡的紅暈。
現(xiàn)在又有一個人主動希望和自己交朋友,這讓她的心情十分快活喜悅。
于是,不一會兒,魚幼微和姬素依便嘰嘰喳喳的聊成一片,到后面甚至可以手挽著手,宛如一對十分要好的姐妹。
這讓跟在她們后面的兩人一臉懵逼,心想她們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沒過多久,在魚幼微的指引下,封惜一行人終于來到了李丞相的招待廳。
其首座上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樣子但眼神卻如鷹隼般系列的中年男人,與他齊頭平坐的另一個位置上坐在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
那青年看起來異常的沉穩(wěn),臉上更是波瀾不驚不悲不喜的。
封惜猜那個中年男人就是李丞相了,至于能與他平起平坐的青年,封惜倒是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同為四圣獸之一的玄武了。
仔細想想就能明白,能和李丞相平起平坐的能是一般人嗎?
而前不久又有傳聞李丞相將神獸玄武請進了府中,那么作為尊貴的神獸肯定是有資格和李丞相平起平坐的。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封惜也從那個黝黑的青年身上感受到自己與其的有著一絲聯(lián)系,這種感覺和剛見到秋怨時別無兩樣。
所以他基本就可以斷定,他就是玄武!
相對的,對方應該也認出了自己就是青龍。
果不其然,在封惜向他投去視線的時候,對方也凝視著封惜,雙方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至此,青龍與玄武的第一次會面便達成了完美的共識。
“承李丞相之邀,萬藥谷杜康特來赴約?!毖粤T,杜康微微屈身行禮。
“哈哈哈,堂堂酒神毋需客氣,說到底還是李某無意中得到一壇好酒,便想著邀請酒神一起品鑒一番?!崩钬┫嗾f出把杜康邀請過來的原因,“沒想到酒神果然是好酒之人,二話不說就立馬趕過來了!”
“李丞相折煞我也,就算沒有那壇酒,以李丞相的名聲和威望,相信整個中土圣州也找不出幾個拒絕赴宴的人?!倍趴倒ЬS道。
“哈哈哈!說起來,這兩位是……?”李丞相又大笑三聲,旋即疑惑的看著封惜二人。
封惜雙手抱拳,回道:“我們乃是長公主麾下的謀士,奉圣寧公主之命,特來拜訪李丞相?!?p> “哦?”李丞相顯得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那個向來與世無爭的秦書柔找他有什么事,“圣寧公主命你們找本相有何事?。俊?p> 封惜不喜不悲道:“公主命我們前來尋求丞相的幫助奪得大帝之位。”
?。。?!
此言一出,滿堂俱靜。
所有人都被封惜的發(fā)言給震住了一下,旋即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畢竟在他們眼里,封惜只是個奉主之命的下人,奴才。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進來的,但他們已經(jīng)認定封惜就是一個跳梁小丑,不值一提了。
因為李丞相與武將軍不會參與皇子間任何的恩怨斗爭,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現(xiàn)在卻有個人明目張膽的拉攏李丞相,這在他們眼中就是在白日做夢異想天開。
李丞相卻對封惜的話來了興致,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封惜,道:“我倒是想聽聽,你們有什么東西是值得我加入你們的?”
“一沒能力,二沒勢力,三沒財力,最主要還沒有競爭力,你們有什么資格讓我效忠?”
封惜一聽這話,笑了。
只要他肯給自己開口說話就穩(wěn)了,就怕他連給自己開口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將自己扔出去的話,就算是他也無能為力了。
“我相信我現(xiàn)在怎么的口若懸河你們都不會聽信于我,要不然我們實踐見真章吧?!狈庀πΓ拔覀兿瘸燥??!?p> 這種情況下誰還吃得下飯?
所有人都在疑問那個對大帝之位最沒興趣的圣寧公主到底有什么把握能折服李丞相。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打算用什么證明秦書柔那小丫頭值得我去輔佐效忠?”李格非用一雙精光四溢的目光盯著封惜。
“很簡單,你們可以隨便挑一個人出來和我比試武藝,再挑一個人和她比較才藝,一場比武,一次斗文,最后我們還會完成一件您為其無比困擾的一宗案子,若是我們未能完成上面的任何一項,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是我們都贏了,那么李丞相就要歸順圣寧長公主麾下?!?p> “怎么樣?這賭,您接還是不接……”
大廳內(nèi),氣氛變得無比的壓抑,大家都在揣摩著封惜發(fā)言的真實性,一個人都不敢吱聲,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魚幼微看著自己身前那不算高大的身影,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像文弱書生般弱不禁風的男子竟然敢叫板自己的義父?
而且看義父眉頭緊皺的樣子,顯然是被這一番話給打動了,正在那兒思索著權(quán)衡利弊呢。
可這個少年真的有這個能耐嗎?
又或者是在虛張聲勢……?
玄武則依舊坐在那里,面無表情,從開場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若不是中途封惜與其有過一段眼神交流,他甚至以為對方睡著了。
至于杜康,他早就一臉崇拜的看著封惜,心里在拍案叫絕的吶喊著:前輩NB!敢在李丞相府中踢館,砸場子,屬實狠人,NB!
終于,這詭異的氣氛沒持續(xù)多久,李丞相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道:“這賭我愿意跟你賭,畢竟如果你贏了的話也能證明秦書柔那小丫頭確實是有兩把刷子,可以招攬到像你們這樣的奇人異士。”
“但是,若是你輸了,就要為我所效力!”
“沒問題?!?p> 聞言,眾人又是一驚。
李丞相竟然還真的答應了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毛頭小子?!
因為在他們看來,封惜就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根本不足以引起李丞相的注意乃至重視。
面對封惜提出的賭約,李丞相完全可以無視掉賭約的內(nèi)容,因為這個賭約其實是對他不公平的。
憑什么封惜他贏了李丞相就得拿出所有的身家跟著圣寧公主混,而李丞相贏了卻只得到封惜這個小角色的處置權(quán)。
雖說這小角色確實有幾分姿色,如果賣給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應該也能賣個非常好的價錢,但說到底還是一個小角色,跟李丞相這樣的大人物根本沒法比。
只是,就是這樣不公平的賭約,李丞相他竟然接受了。
而條件竟然只是讓封惜為他所效力?
這種不痛不癢的處罰簡直不能和李丞相豁出所有家當?shù)男袨橄嗵岵⒄摗?p> “那就勞煩李丞相挑一個人與在下比武了,當然我們之間的修為境界一定要相近,不然李丞相一定會認為自己勝之不武吧?!?p> 封惜開始掏出各種法器,在地上擺陣。
李格非:“……”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好意思派一個修為比你高出太多的人?
封惜此舉,顯然就是道德綁架,仗著自己的修為低微,就要求對方的修為也和自己一樣,這顯然是沒有任何道理的。
但他很巧妙的把“勝之不武”這頂帽子扣在了李丞相的頭上,讓他不得不派一個與自己修為相近的人參與比斗,要不然就會失掉一些他多年累積起來的威望。
畢竟在其他人眼里,封惜只是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而已,要是一國丞相對付這么個無名小卒都要大動干戈的話,顯然會被置疑無能。
于是,這個條件,他必須答應。
時語臨淵
最近收藏掉的有點嚴重啊…… 我是不是該反思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