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前所未見
“格格吉祥?!彼南策M(jìn)了屋子,率先給季婉容打千行禮。
“四喜公公有禮了?!奔就袢菪χ@才說道,“四爺可是到刑部了?”
“主子爺?shù)搅?,這才吩咐奴才帶著郎中來瞧病的?!彼南猜犞就袢蓐P(guān)心胤禛的話,這才忙說道,“主子爺吩咐了,務(wù)必給夫人好好診斷?!?p> “有勞二位了。”季婉容點點頭,這才站起身來,“郎中隨我進(jìn)去吧,家母不想病容示人,還望懸絲診脈。”
站在一旁的郎中一直沒有開口,四喜是奴才,給季婉容行禮是應(yīng)該的,但他可不是。
這會兒聽見季婉容的話,郎中愣怔一下,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季婉容。
剛才進(jìn)了屋子,他一直垂著腦袋,也不敢去看季婉容的臉。
畢竟是四貝勒的女人,哪能隨便亂看的。
旁邊還站著個小公公呢,萬一多嘴兩句,自己的小命可就完蛋了。
這郎中的年歲不大,瞧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件銀灰色的長袍,平平展展沒有一絲皺褶。
穿堂風(fēng)一過,那布料居然隨風(fēng)而動,宛若波光粼粼。
季婉容順著他的衣角朝上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郎中抬了頭,那張臉倒是讓她覺得有幾分溫和之感。
胤禛的容貌是精致中帶著些許霸氣,棱角分明。
可是這個人,他的眉目柔和,瞧著就如沐春風(fēng)般,為人醫(yī)者,倒是看著是個良善之人。
“不知郎中可否?不知貴姓?如何稱呼?”季婉容見這人不言語,遂而繼續(xù)問道。
“免貴姓魏,名塵風(fēng)。貴人喚我魏郎中即可。”魏塵風(fēng)垂下來自己打量的目光,這才開口說道,“懸絲診脈不是不可,但若是想要斷絕病根,望聞問切,缺一不可?!?p> 他的聲音,倒不像人這么溫和,有些沙啞,聽著宛若少年之音,帶著幾分銳氣。
季婉容聽見這話,不免笑了笑。
有一句詩說“我有一瓢酒,足以慰風(fēng)塵。”
而今這個人,卻是叫塵風(fēng)。
“無礙的,先把脈吧,家母不愿示人?!奔就袢菀娝麖膫?cè)面拒絕了自己,這才看著四喜說道,“四喜公公,如此可以嗎?”
“格格說什么就是什么,魏郎中快去給瞧瞧看吧,時辰也不早了。”四喜哪里會不答應(yīng),忙笑著應(yīng)道。
魏塵風(fēng)無奈,遂而點點頭,這才跟著季婉容去了內(nèi)室。
富察氏的腋窩已經(jīng)放好了土豆,床簾這會兒也放下來了,屋子里面還擺放了屏風(fēng)。
季婉容繞過屏風(fēng)坐在床邊,這才低聲道,“額娘,魏郎中來給您瞧病了?!?p> “多……咳,咳咳,多謝了。”富察氏咳嗽著說道,這演戲也是一把好手。
季婉容把一根金絲線纏繞在富察氏的胳膊上,這才對魏塵風(fēng)說道,“魏郎中,已經(jīng)綁好了。”
“好的,有勞貴人。”魏塵風(fēng)坐在凳子上,這才懸絲診脈。
片刻,他感受到富察氏的脈搏弱的異于常人,不免皺眉,幾番把脈,這才忍不住說道,“貴人,你家夫人這病,倒是奇怪的很,脈搏時而強(qiáng)弱,小生還是前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