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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紅顏孰傾城

甜104 嚇哭+祭拜

五味紅顏孰傾城 幻慶朔君 2469 2019-08-18 23:00:00

  林若非不得不仔仔細細,認認真真一筆一劃的重復(fù)寫這兩個字,一個時辰過后,林若非終于可以放下已經(jīng)拿不穩(wěn)的毛筆,唉聲嘆氣道:“我不行了···”

  他并未理她,而是走出門外,片刻之后,坐到桌子旁,倒了杯茶,說道:“過來吃茶?!?p>  “不想動···能不吃嗎??”

  端起的茶杯正好停在他的嘴前,遮擋住微微的笑容,說道:“可以。”

  沈慕楓又是帶著一股能讓林若非瞬間提起精神氣的香氣走進來,“將軍!”

  “放這吧?!?p>  “是!”

  見沈慕楓要離開,林若非趴著案桌問道:“沈慕楓,那是何物?”

  他先是請示性地看了尉遲逸一眼,而后便朝林若非搖搖頭,最后退出了書房。

  林若非只好咬咬牙,走過去,先是看了看那個飯盒,之后略帶不經(jīng)意問道:“里面是何物?”

  “吃茶?!?p>  她只好照他的吩咐去做,端起茶杯,想都不想,直接灌下,好在這茶已經(jīng)放了一會,不然非得將她那嘴燙出個大泡。

  “里面是何物?”

  尉遲逸將目光投向了案桌,她心領(lǐng)神會,快步走過去,端坐在桌前,拿出一張新紙,輕輕端起毛筆,看著毛筆緩慢的上下動,之后,放好,輕輕吹了吹,拿過來,展示給他看,“先生你瞧,如何?”

  很明顯剛才的稱呼令他一愣,“略差。”

  “那,我在寫一遍?!?p>  “不必。先練到此,吃點東西?!?p>  見他親自用手一盤一盤將冒著香氣的點心端出來,林若非無比興奮,連連說道:“謝謝先生!”

  “為何喚我先生?”

  林若非先拿起一個桃酥,急忙回道:“教書育人是為師長,既是師長,不喚先生那要如何稱呼?”

  一口吐下整個桃酥,咯吱咯吱在嘴中咬碎,正在享受這種感覺時,只見一雙栗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林若非送了口茶,咽下去問道:“你想吃?”

  白赩哼唧了一聲,將頭轉(zhuǎn)向尉遲逸,林若非見此反應(yīng),不禁遮面發(fā)笑,問道:“先生當真好氣場!莫非白赩每次進食都需經(jīng)過先生同意?”

  聽到她的聲音,白赩便將頭甩過去,轉(zhuǎn)而盯著她,雖說與白赩相處了一日,但是對它的忌憚之心還未消減,咽了口氣說道:“就當我什么話都未講,你還是盯著你主人吧!”

  可任她怎么指示,白赩單只偏偏盯她,她只能將目光投向尉遲逸,沖他眨了眨眼,他才開口道:“喂他吃一個吧?!?p>  林若非拿起一個單籠金乳酥,遞給尉遲逸,帶著祈求的眼光說道:“你喂?!?p>  可誰曾料到(應(yīng)該是只有林若非沒有料到)白赩直接站起身,從她手里叼下了,嚇得她身體發(fā)抖,面色發(fā)白,眼淚瞬間從眼眶中流出,滴在手上。

  看到眼淚,她便像個孩子一般,蜷縮在一處,嚎啕大哭。

  白赩一口吞下單籠金乳酥后,由于林若非的叫聲嚇到了它,它身體往后退了退,朝著哪個方向狂吠。

  這一叫,林若非便更害怕,哭聲變得更大,“嗚嗚!??!”

  下意識的喊出:“林澤?。。 ?p>  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尉遲逸剛把白赩趕到一旁,命它安生下來,誰知自己剛走回來,準備上前安慰她時,口中竟喚出了,林澤的名字。

  他伸出的手收了回來,坐到她一旁,輕輕說道:“白赩并非是想傷害你,它亦不會咬你?!?p>  “它沖我叫!”林若非抬起頭沖著自己身側(cè)的人喊道,又瞬間扎進自己腿里,繼續(xù)哭。

  尉遲逸只好說道:“那亦是我看管不力,對不起?!?p>  聽到他道歉,林若非抽噎著抬起頭,雙眼紅腫著看著他,說道:“錯不在你,無需道歉?!?p>  “剛才卻是我思慮不周,抱歉?!?p>  林若非用手擦了擦眼淚,仍然有些許哽噎,斷斷續(xù)續(xù)道:“幼時,我被好幾條大狗圍住,嚇得半死,最后還是三哥來,將他們打跑。但是,三哥還是被咬了。血流了很多,當時父親又不在家,嬤嬤他們跑前忙后,說是不好治,三哥發(fā)了很久高燒,最后還是江姨娘將他治好。所以在那之后,我就很怕狗,倒不是怕它咬我,只是一見狗,就想起三哥渾身是血···”

  哭得很久,說到這,突然有些惡心,尉遲逸遞上一杯茶,她飲下一些,又擦了擦眼淚,說道:“沒事,我好多了。有些事情啊,哭出來,心情便會好很多?!?p>  “對不起!”

  “沒事,不是都說了”

  尉遲逸打斷她的話,堅持道:“都是我一意孤行,若不將白赩帶過來送你,今日你也不會被它嚇哭,想到幼時傷心之事。怪我沒事先了解好事情狀況?!?p>  “當真不怪你!”林若非嘆了一口氣,為何每次自己哭了,反而要安慰其他人呢??

  她繼續(xù)說道:“都說了我不是怕狗,送不送狗,都與今日這事無關(guān)。就算換做是人嚇我,我一樣會哭。你又不是不了解?再者,雖說事出必有因,但因果輪回轉(zhuǎn)。既已發(fā)生便要順其自然,萬物皆有因果,何必究其本根!你說是與不是?!”

  見她又是這樣一股處置若無的姿態(tài),尉遲逸微微揚起嘴角,說道:“竟沒想到,你從不入佛道門之人,竟比我這道門中人更了解道法自然?!?p>  “你瞧,被我逗笑了吧?!绷秩舴菙D眼一笑,“你說我整天累不累,每每哭了,都要好言好語勸你無需自責。所以啊,先生,讓我省點心吧!”

  展露桃花笑,一顰朵一梅,柳葉微風扶,若非美人醉。

  ‘咚咚咚’,敲門聲閉,傳來沈慕楓的聲音,“將軍,主君命你前往大廳!”

  “我知道了?!?p>  林若非跟他一同起身,解釋道:“正好我去小姨娘那處瞧瞧。”又是一盞笑容。

  尉遲逸知道,她是不愿與白赩共處一室,畢竟內(nèi)心的陰影豈是一日兩日便能消除的。

  只是,在心里,他竟有些暗自羨慕林若非與林澤的這份‘兄妹感情’。

  他與尉遲銳雖是同胞兄弟,可除了稱呼以外,沒有其他一點交集,更像是陌生人。

  而這件事情,也是林若非與李音希長久以來一直在商討的一件事情。

  “你當真被那狗嚇哭了???!”李音希拖著長長的笑聲問道。

  林若非黑著臉輕輕的拍了一下她鼓起的肚子,說道:“能不能不揭人傷疤?!”

  她立馬將手護上去,另一只手打了她腦門一下,說道:“這肚子可不能隨意碰!萬一你小外甥提早鉆出來,你還保不保你小姨娘這條命了!”

  “哪有那么邪乎!”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她還是將手老老實實收回,并且自覺地離她的肚子遠了些。

  李音希卻提起其他事,“若非,此番大姐忌日,你想如何?”

  “如今身處異地,一來二去需要費好些時日,等到了蘇州,那日子也早就過去了。想來在何處祭拜都一樣,所以如果不回去,阿娘亦是不會介意吧。”

  她那食指戳了她腦門一下,說道:“就你機靈!對大姐來說,祭不祭拜也了無所謂,畢竟父親與大哥都和她在一處。若非,你說是不是?”

  林若非知道,她又想起了傷心事,這么些年來,她都會盡量避諱著提起這兩個人,如今能主動提及,想來也是放下了些吧。

  她只沖她一笑,回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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