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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紅顏孰傾城

甜100 生辰宴

五味紅顏孰傾城 幻慶朔君 2399 2019-08-14 23:00:00

  “時至今日,行途陌路,再無相關(guān),也算良事!”

  尉遲逸也贊同,‘恩’了一聲,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置薔薇?”

  眼神漸漸沉郁,微微低下頭,面無表情道:“關(guān)她幾日便將她丟出長安吧?!?p>  “好?!?p>  “尉遲逸?!绷秩舴峭蝗粏镜?,二人對視一眼,她微微頷首,問道,“你當(dāng)時為何處處護著如煙?”

  “算了,不問了?!?p>  而他卻突然說道:“為何不問?”

  “你想說?”林若非聽他的意思反問道。

  “你若想問,我便說?!彼麘B(tài)度平穩(wěn),語氣卻堅定。

  林若非問道:“莫非此刻是有問必答環(huán)節(jié)?”

  “隨你?!?p>  林若非獻上一笑,那笑容令尉遲逸見了都有想駁回剛才話的沖動。

  “只一問,你失蹤那一個月到底去了何處?”

  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尉遲逸淡淡一笑,著實令林若非心中有些吃驚,從未見過他如此神情。

  只聽他神態(tài)自若說道:“原本是去支援郭將軍,可途中被俘,他們想用我引出大軍,后來我便僥幸逃脫,因此事不光彩,便一直未講?!?p>  林若非永遠記得沈慕楓說的那八個字,于心不忍道:“那一個月,很難熬吧?”

  “還好。與我失明那幾年無異?!?p>  終日暗無天日,陰冷潮濕,人心難測,謊言層出不窮,怎會‘還好’?!

  “對不起?!?p>  看著她那誠摯的眼神,尉遲逸微微開口,“你···”

  她卻嫣然一笑,風(fēng)輕云淡道:“沒什么,就是想說一聲,對不起。”

  他亦回她一笑,如今窗外投光夕陽,微風(fēng)拂動,竹葉沙沙作響,映襯著屋內(nèi)二人像是品茶談笑。

  夕食落,蓉嬤嬤走進屋見到仍在忙著刺繡的林若非,將她手里的針線拿過,念念叨叨道:“二娘,如今都什么時辰了?”

  林若非木訥的看了看門外,說道:“日落啊。”

  “今日可是什么日子?”

  “何日子?不知啊?!?p>  蓉嬤嬤拿過一旁婢女端著的紫袍說道:“看到此物,你可記起今日是何日子了?”

  “紫袍?”喃喃過后便是一驚一乍道,“今日十六?!”

  原本昨日送那婦人與父親離別時還記得清清楚楚,怎么回家睡了一覺便渾然不知了,倒真是最近忙壞了。

  想想再過一月便是母親的忌日,這便是死都不能遺忘之事。

  “二娘。”蓉嬤嬤見她思緒飄遠,將她喚回。

  見她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蓉嬤嬤提醒道:“快更衣吧,大主母和郎君都在正廳等著你開席呢。”

  “恩,好!”

  快步走到一半,突然問道:“二郎呢?”

  阿萱看了嬤嬤一眼,她立馬說道:“二郎君早就去了,二娘還是快些吧!”

  “恩!”

  雖然表面相安無事,可心中沉積良久之事,終有一日會全盤爆發(fā)出來,到那時,任是如何裝傻,都翻不過去了。

  剛踏進門一腳,就聽側(cè)旁一尖細女聲道:“呦,這二娘子當(dāng)真大架式,一個生辰宴經(jīng)讓我們這些長輩等一個小輩!”

  林若非笑臉朝著和田梅朵賠禮道:“錯在若非。都怪若非在打扮上多花了時間,本想著今日能漂漂亮亮參拜父親、母親還有主母,卻沒想,這一打扮竟讓父親母親等了若非這么久。想來也是若非愚笨!望父親母親不要怪罪才好呢!”

  這話一聽是沒什么大毛病,可細細聽來,除了第一句提到了和田梅朵,剩下的全是在向正主賠罪,她倒還是喜滋滋的受著。

  李慧珍則說道:“這家宴本就是以你為主,哪有主位賠禮道歉之事??!快落座吧!”

  “是!”

  見她坐好,李慧珍張望了張望,問道:“逸兒呢?若非啊,逸兒未與你同來嗎?”

  聽到這話,林若非先快速瞥了蓉嬤嬤一眼,而后笑面回道:“二郎剛遇到些要緊事,處理完便過來?!?p>  不知為何,這次宴會和田梅朵對林若非充滿了敵意。

  “看來這二娘子架勢大,還是為自己郎君所慣!”

  尉遲勝在處理這妻妾關(guān)系時,到不向往日做決定一般殺伐果斷,遇到這種事情,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然如今李慧珍也不會如此沒有‘架勢’。

  李音希提起一杯茶,朝著和田梅朵那個方向說道:“主母,若音希未記錯,今日應(yīng)屬若非夫婦最大吧。主母剛才那話,可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故作揚起聲調(diào),“大娘子這是一孕傻三年??!”

  坐在正位上的尉遲勝終于開口呵斥道:“都住口!今日好不容易一家人借若非生辰聚在一處,就不能安生些嘛!”

  ‘汪汪汪!’突然安靜的氛圍中傳來幾聲狗吠聲,林若非首先坐不安穩(wěn)。

  若說前幾日突然出現(xiàn)的狗吠聲是那婦人幼童所發(fā),這如今隔壁婦人已帶孩童去了蘇州,那這聲音又是從何而來。

  待看清跑進大廳的那團白紅相間的東西,便可解釋這叫聲。

  孕婦是極為怕貓狗的,但首先發(fā)出慘叫聲音的卻是和田梅朵,嘴里直嚷嚷著,“這是什么怪物!!”

  隨后沈慕楓快步跑進來,單膝跪地,說道:“慕楓罪該萬死!是慕楓看管不力驚了各位主子!”

  尉遲勝與李慧珍是出了名的好脾氣,竟都是一副看熱鬧的姿態(tài),只是李慧珍先吩咐讓尉遲銳陪李音希先去里屋。

  “慕楓,怎么回事?”林若非稍微湊前了點身子,小聲問道。

  尉遲勝見到,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澳綏?,這狗?從何而來?。??”說‘狗’字時表現(xiàn)出十分的不確定。

  沈慕楓回道:“郎君,此犬為二郎回城時所拾,因其腹部受傷,所以一直未讓它出來。”

  “找你這話,如今這傷是好了?”

  “是!近幾日剛恢復(fù)?!?p>  李慧珍伸手直指身側(cè)那鮮紅的顏色道:“那這身側(cè)殷紅?”

  “這血紅應(yīng)是天生使然。”

  林若非自認為自己是個招狗體質(zhì),小時候大街小巷的狗她全部都見過,只要路過一地,絕對得跟那處的狗來個眼神對視,之后便是讓林澤將它們打跑,見過的眾多狗里,除了黑、白、灰、黃之外,倒是從未見過別色的狗。

  這殷紅毛是天生一回事,一聽便是在鬼扯。

  果然,原本躲在婢女身后的和田梅朵探出頭,說道:“我活這么久,可是從未聽過狗毛有殷紅之說!”

  沈慕楓原地站起,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何況主母除了在于闐與長安兩地也并無到過他處吧,使然,未聽過殷紅狗毛實屬正常!”

  “你好大膽子!敢這么跟我講話??!”

  尉遲勝冷眼看她,反問道:“有何不敢?!”

  在于闐國,暗影,明衛(wèi)的地位遠在眾人之上,只因他們只聽命于主子。

  林若非走上前,刻意遠離那身長三尺有余,肩高目測一尺六的‘白鑲紅’狗。

  “父親、母親,這狗既是二郎帶回,而如今二郎尚未在此,不然先命慕楓將它領(lǐng)下去?!?p>  李音希這時也從里面走進來,迎合林若非道:“若非所言即是?!?p>  稍稍偏頭,對她擠眉弄眼,這一舉動也將尉遲銳逗笑了,也附和道:“父親,這飯菜上來已久,何必為這等小事耽擱若非生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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