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快出來!你快跟我走?。 绷秩舴且差櫜簧夏敲炊?,就像當(dāng)初她沖進人群毅然保護蘇好一樣,抻著他的衣袖便朝著南門的方向跑去。
而那群公子哥也不是省油的燈,發(fā)現(xiàn)不對勁便急忙去追,這一路窮追死敢,只看身后快要追上了,林若非一看身側(cè)有一個酒樓,直接沖了進去。
好在里面人多,林若非拉著他便一路到了樓上,在樓梯上看了看有沒有追上來,剛一看,卻沒想到與那為首人對上了眼。
她下意識握緊了他的衣袖,說道:“我們快走!”
剛一轉(zhuǎn)身,卻沒想到碰到一個堅實的胸膛,林若非一抬頭,驚喜道:“臭道士?。?!”
“你!”
看著他身后樓梯上上來三三兩兩的人,林若非急忙拉著蒙絡(luò)說道:“快,救我?。。 ?p> 她伸手指了指正在朝她走過來的四人,蒙絡(luò)看了看林若非的表情,轉(zhuǎn)過身,將林若非護在身后,與那為首人對上,氣場足夠強,說道:“你找我娘子,有何事?”
想來那為首之人那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仍是不落士氣,戳破道:“你當(dāng)我是傻子??!你丫頭一見便是未到及笄年歲,你若是他郎君,我還是她阿哥呢!”
“哼!”蒙絡(luò)成痞子像時,他還沒有出生呢,只見他微微向前,說道:“我一說過,她是我娘子!你還想如何?!”
“你以為我怕你??!告訴你,這”
蒙絡(luò)未等他說完,便給了他一拳,那一眾正準(zhǔn)備圍上去,為首的那個示意他們不動,看到這,林若非不由覺得這男子有些骨氣,若說蒙絡(luò)這拳勁雖是沒有十足十,五成也是有的,竟然還能站穩(wěn),著實是練武優(yōu)品!
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zhàn),卻沒想到那為首之人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朝后面說道:“我們走!”
他們走之后,被林若非擋在柱子身后的那個俊美男子也走出來,說道:“既然你已平安,那我便離開了。”
“你走什么!”林若非喚住他,“你若此時回去,他定不會輕饒你!”
“這點,娘子便不必替在下?lián)鷳n了!”
林若非一著急,只能求助一旁的蒙絡(luò),說道:“蒙絡(luò)!”
使了個眼色,蒙絡(luò)嘆了一口氣,心中似是再說,一見她便沒好事!
但還是說道:“兄弟!不如留下吃口酒?”
“不”
還沒等他的‘了’說出口,蒙絡(luò)便上前勾住他的肩膀,往剛才出來的那個包房走,說道:“有緣千里來相聚,相見便是緣,有緣又怎能少酒?!”
林若非便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們身后,問道:“蒙絡(luò),你是不是在他懷里塞了東西?”
“這都看出來了?”在包房前停住。
“不然,那惡霸能走?”
蒙絡(luò)勾著那人的脖子,半拉在他身上,轉(zhuǎn)身對林若非說道:“小意思而已!”
“哼,”林若非最受不了他這副自負的樣子,但還是要感謝他及時出現(xiàn)解圍,不然所謂的給自己解悶,就將自己搭進去了。
想到這里,她突然想起一事,說道:“壞了!阿萱還在南門等我,若是未見到我,不知會急成何模樣?。?!”
“等等!”蒙絡(luò)松開手,喚住她,提醒道,“你不進去?”
“沒時間了···”
蒙絡(luò)賣關(guān)子道:“你若今日不進去,往日必定后悔!”
“可是···真沒時間了···”
“算了算了,我送你去吧?!?p> 林若非阻攔道:“不行!你還得為我好生照顧他呢!”
順手指了指一旁的俊美男子,說道:“我自己就可以,這里離南門也就僅有幾步之遙,無妨!”
“你可算了吧,那群皆不是省油玩意兒!我若放你自己走,日后出了事,你三哥可不會輕饒我?。。 ?p> “那好吧?!绷秩舴侵荒芡讌f(xié)道。
那俊美男子便于蒙絡(luò)一起送林若非到了南門,果真,阿萱在那里來回踱步,但是并未特別著急,想來也許是認(rèn)為我還在閑轉(zhuǎn)吧,畢竟時間也沒過去多久。
阿萱看到林若非身側(cè)跟著兩個男子,警戒喊道:“大娘子!”
“好了,你們回吧?!庇洲D(zhuǎn)而對蒙絡(luò)道,“替我好生招待這位小郎君!”
蒙絡(luò)看了他一眼,說道:“鬧了這么半天,你連名字都不清楚?”
那男子一聽,作揖道:“在下姑臧李益。”
“姑臧?”蒙絡(luò)一聽,詫異問道,“姑臧人世,為何來長安?”
李益微微垂下頭說道:“準(zhǔn)備科考。”
“那為何與那些人混在一起?”
林若非對于幾月未見蒙絡(luò)這識人水平倒真是心中叫好,只是這么短的功夫,他便得到李益是與那群人一起。
看著李益不再言語,林若非打圓場道:“你就別問了!對了,你此番是為何來長安啊?”
“自然是來看你了!”
“我才不信?!”林若非說道,“恐不是蒙肅差你來辦事吧?!?p> 蒙絡(luò)一副神秘莫測樣說道:“哼,他也要請得動我才行!反正你過幾天便知曉了,現(xiàn)在暫且不說!”
“臭道士!”
蒙絡(luò)臉一黑,擺手說道:“那再也不見!”
“蒙絡(luò)!”
林若非給了他個眼色,蒙絡(luò)只好無奈道:“行行,姑奶奶,我上輩子這是欠你多大一筆賬??!這么久都沒還清··?。 ?p> “李兄,你日后可有住處?”見他還是不言語,他直接苦笑道,“無妨,若是無住處,便于我在一處吧,反正空了很多房間?!?p> 李益這才回話道:“多謝!”
林若非道別道:“那我先回去了?!?p> “走吧?!泵山j(luò)看著她上了馬車,又盯著出了南門,這才準(zhǔn)備回那酒樓。
回去的路上,李益終是忍不住問道:“你并不是她郎君?”
“你看我像嗎?”
李益誠實答道:“不像。但你二人也絕非兄妹。”
“恩,感覺夠準(zhǔn)!”
“那你二人是何關(guān)系?”
蒙絡(luò)本以為這人是個不會吭聲的軟蛋,卻沒想到如今林若非一走,話竟多了起來。
只聽蒙絡(luò)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是她叔父!”
‘吱呀’,推開包房的門,只見那桌上一側(cè)是白鬢老者,一側(cè)是白皙小兒,一同品酒,談?wù)撝埔馊松?p> 蒙絡(luò)將他帶進去,熟絡(luò)道:“這沒想到,我才出去一刻不到,你二人便如此熟絡(luò)??!”
那老者捋了捋胡須道:“還是老朽死皮賴臉,讓這小郎君,為我這老頭子講了講這境外之事?!?p> 對于他能說這么多話,夢露也是好奇,問道:“你竟何時話多了起來?”
那男子放下酒杯,抬眼望去,面無表情道:“那是誰?”
“這啊,是那死丫頭硬塞給我,讓我?guī)退煤谜疹??!?p> 白皙小兒聲音微微變細了些,問道:“是小棠?”